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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看你現在的行為,說是隻是想問問我,其實是在威脅我吧!赤果果的威脅,不然你站在那麼邊上幹什麼?這種只管強加給別人,也不管別人能不能接受的感情,你叫我怎麼去接受,總是一廂情願做著這麼危險卻不顧他人感受的事。”
被稱作曉的男人轉身,背對站在崖邊的年輕男子,雙手緊緊握拳似在壓抑心中的憤怒,沒有人被這樣威脅還能感到愉快的,以現在的事態而言,站在崖邊的年輕男子佔盡了優勢,因為沒有任何人敢擔起負人命的責任,就算只是個陌生人也必定會力勸他離開那麼危險的崖邊,更何況是認識甚至相處過的人。
只不過曉還真的不賣他的賬,又或許是相處得太久太過了解,大概知道年輕男子不會真的跳崖,也許如他所說的一樣,只是一種威脅的手段和方式,但不管是真是假,這種方式未免太極端,如果真出了意外,這個責任誰來承擔,年輕男子的家裡能否承受喪子之痛,而親眼目睹他跳崖的人,是否會在以後於心理上留下陰影,男人似乎都沒考慮過這個問題。
叫作曉的男人只留下一句要跳便跳的冷漠話語,就握緊拳頭慢慢踏步離開,沒人知道他此時心中所想,只有青筋凸起的手臂顯示主人的內心情緒,以及從額角滑下的冷汗稍出賣了他複雜的心理感受,曉抿緊了薄薄的嘴唇,咬住牙關告訴自己不能回頭,不能再一次軟化在這種惡劣手段下,背對著年輕男子漸行漸遠,所以他壓根沒看見身後的年輕男子做了驚人的事。
“蕭曉,我愛你,有來世,你愛我吧!”
帶有迴音的聲音從下往上傳,越拉越遠,已然走出十來步的曉聞聲大驚,一張英俊的臉龐瞬間慘白無血色,迅速回頭轉身奔向崖邊,剛才立於山崖邊上的年輕男子已經不見蹤影,他嚇得魂飛魄散馬上串到剛才年輕男子立足的地方,腿一軟跌趴於崖邊,使勁伸出手似乎想抓住那已經消失的黑點,無奈已經什麼都來不及,曉的臉上露出絕望地表情,空洞的眼神和無聲流淌的淚,全都在說明他的後悔。
風還在嗚嗚的吹,濃霧散了一些,露出這座海拔三千多公尺的山頂上一塊石碑,捨身崖三個大字似乎在諷刺這又一出悲情戲,值守或許幾千上萬年的滄桑刻字,彷彿在嘲笑這些世上愚蠢的人們,一切都歸為平靜,似乎剛才什麼事都沒發生過,石碑依然無情地立於山頂,再次沉默看世間無情或有情的人與事。
只是,嗚嗚的風聲中,傳來獨自趴於崖邊男人的痛哭聲,望著只見層層雲海的腳下,他終於承受不住內心的痛如刀絞與絕望後悔,對著除雲海外再無別物的山崖下嘶喊:聞人焰……啊啊啊……聞人焰……
蕭曉猛地驚醒坐起,粗重地喘著氣,呼噗呼噗半天才發現自己在床上,周圍黑漆漆一片,房間外偶有傳出聲響,他這才反應過來自己在酒店,剛才難道是做了個夢?
探手按開了床頭燈,拿過手機一看居然才半夜一點,深深撥出一口濁氣,蕭曉抬起手摟住自己仍然在狂跳的心臟,手似乎顫抖得很厲害,後背上的冷汗已經溼透了睡衣,他很清楚地記得夢中的場景、對話、人物,自己的心理話動及那種痛徹心肺的絕望感,還有最後那悔之晚矣的嘶喊。
努力的平緩著呼吸,不明白自己怎麼夢到這麼奇怪的事,蕭曉皺起眉想使自己冷靜下來,可是像在眼前播放電影一樣效果的夢,讓他此時的情緒實在好不起來,簡直荒唐到了極點,他居然會夢到聞人焰跳山崖,那個傢伙怎麼可能會跳山崖。
再次握緊捂在胸口的手,蕭曉不斷告訴自己只是個夢而已,但掌心感覺到的些微異樣感,讓蕭曉翻開自己的掌心一看,幾個深深的血印子在手掌中間,而淺淺指甲縫裡有著淡淡的血絲,瞧著那幾個因為握拳而用力過猛造成的月牙形傷口,他一時怔住。
夢裡的自己在拒絕聞人焰時,心裡卻拼命的反駁著嘴上所訴之語,蕭曉記得夢裡的他很辛苦地壓抑著自己的心情,逼自己不承認對聞人焰的情,也強迫自己不去擁抱那感人的身軀,他甚至清楚感覺到夢裡的自己心裡始終是害怕愛情終結的那一天,為此他逼自己不接受聞人焰的情,以為不接受總不會受傷害。
可是…為什麼感覺夢裡的他和聞人焰是兩敗俱傷,他以為拒絕和聞人焰一生一世,就能將可能破敗的感情扼殺在萌芽狀態,以後自然也不會去承受分手或來自雙方相互攻擊所帶來的傷痛,只是沒想到聞人焰用那麼絕然的方式來說愛,夢裡跪趴在崖邊的自己是那麼絕望,蕭曉此時清醒後也能回憶起夢中的自己那種悔之無及的心情。
感覺心臟和神經似乎還在因夢裡的情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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