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呢?而且供體的資料似乎有些模糊不清,難道是無償捐獻?說到一半的時候,奚小涵並沒有把自己的疑問說出來。秦安澤手裡握著資料,一張一張仔仔細細的看,彷彿要鑽進資料挖出自己想要的東西一樣。
“原來這就是你的猜想啊!給我看看!”蕭牧一把拿過秦安澤手裡的資料,“哦?你怎麼會拿著張輝的資料呢?他可是市第五醫院院長的公子!”“什麼??”秦安澤騰的站起來,瞪著充滿血絲要吃人的眼睛,“他是院長的兒子?他怎麼姓張?你又是怎麼知道他的??”如果沒記錯的話,院長應該姓王才對。“哦,張輝的母親是個女強人,在國內創下強大的財富後,為了給兒子治病就把發展中心轉到了美國。順便說一下,她和張輝他爸因為傳說中的感情不和離婚了,就讓孩子隨自己姓了。對了,張輝是先天性心臟病,不過相當聰明,小學的時候跳級跟過我一班呢!……等等,你是說張輝最近做心臟移植手術了??在第五醫院??”
秦安澤腦袋裡到處都是思緒,可是又找不出來個頭兒。到底是哪裡出了問題呢,到底在提醒著我什麼呢?從美國回來,到市裡一家普通醫院做心臟移植這麼高難度的危險性很大的手術?蕭牧看著沉默的秦安澤,自己的大腦也開始飛速運轉,幾乎是在同一時間,蕭牧和奚小涵喊出一個稱呼“院長!”秦安澤聽完這兩個字後,彷彿是上了磁條的玩具,一下子充滿的無窮大的生命力。
……
當所有的證據都像離弦的劍指向靶心那樣衝向王院長的時候,王院長並沒有像想象的那樣辯解或者反抗或者憤怒,相反卻很平靜,接下來的動作更是讓在場的警局工作人員為之一驚。他走過辦公桌,來到警局人員確切的說是來到秦安澤的跟前跪了下來,“求你,求你別告訴張輝這事兒!對不起……求求你們,小輝剛做完手術還在恢復期,很弱……他馬上就要回美國了……都是我的錯,和他沒關係……他什麼都不知道……”越往後聲音越低,慢慢的開始哽咽。帶到警局之後,王院長對整個案件供認不諱。“醫院之間經常會有交流學習會,在去另一個城市交流的時候,一次偶然的機會中,我發現一個叫做宇軒的人心臟和小輝的完全匹配,開始並沒有多想,可是後來經過暗中調查我發現宇軒不僅是個孤兒還是個弱智,心裡的天平開始慢慢傾斜,慢慢的變的無法自制。宇軒一直在一個叫做向日葵的地方,無論什麼時候都有一個老頭照看著。那天我看著宇軒和老兩口鬧騰要獨自出門旅行時,我知道機會來了。為了我兒子,我沒辦法,我兒子越來越弱……若再找不到合適的心臟,他就會心力衰竭而死,我不能沒有這個兒子!我僱了兩個人跟蹤宇軒,當我的刀子劃開他的面板時,我看到晶瑩剔透的眼淚,觸到滾燙鮮紅的血液,我想到了醫者父母心,可是我已經停不下手了,我停下來,我兒子的生命就會停下來……既然已經挖了心臟,索性一不做二不休……”在審訊室裡,奚小涵在記著筆錄,秦安澤一直沒有抬過頭,像石像一樣呆呆的坐著,一動不動的。讓人懷疑他是不是在聽犯人的陳述和懺悔。在秦安澤的拳頭撞擊到王院長的臉上時,奚小涵還在低著頭沙沙的寫著字,被巨大的倒地聲嚇得從椅子上跳起來。“宇軒他不是孤兒!!他有父母,有兄弟!!他不是弱智,他懂得看書,寫字!!他會叫哥哥!!憑什麼你的兒子該活??憑什麼別人健康的孩子就該死??他是人!!他是人!!!他是一個活生生的人!!!他來到這個世界上容易嗎??他已經被親生父母拋棄了,他已經比我們傻比我們笨了,為什麼你還非要生生的把他從我們身邊搶走??為什麼??為什麼???為什麼???……醫者父母心!你的心是什麼做的??你說!!!”秦安澤的拳頭雨點般的落到王院長的身上,王院長並沒有躲閃,也許當人真的發現自己錯了,而且是大錯特錯的時候,是願意用生命去承擔這個錯誤吧。奚小涵根本就拉不開秦安澤,急的乾脆去叫陸警官,他們的直屬上司。總算是拉開了,奚小涵扶著精疲力盡渾身發抖的秦安澤往辦公室裡走。如果能預見到接下來會看到的景象,也許奚小涵情願秦安澤在繼續打人,繼續釋放著一直以來巨大的恐懼和傷痛,也不願意讓他的心再次被什麼事情蹂躪。
辦公室門開啟的時候,蘇一正坐在地上哭,蕭牧蹲在一旁,默不作聲。看見秦安澤進來,蘇一本能的想站起來,可是卻使勁動了一下,沒站起來!隨即轉了個身,幾乎是爬到秦安澤的腳下,“哥……哥……這個人是宇軒對不對?這個被人害死的人是宇軒對嗎?哥……哥你跟我說,這不是,不是宇軒,他在向日葵,他在向日葵!……他和爸爸媽媽在一起,他在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