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1部分(第1/4 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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吃完飯，他就領著劉少回二樓，看書。劉少都看了些什麼，他沒法注意，自己手上的書都拿反了，直盯盯半小時，愣是沒發現，也沒翻一頁。下午劉少沒午睡，就望著他，直打呵欠，他沒法面對劉少，更不提勸哄了，只能由劉少去了。劉少下午要去外面，他沒心情，只能委婉勸哄劉少說自己身體不適，需要休息，讓劉少自己去。劉少望著他半晌，轉身出了房門，他鬆口氣，又疑惑劉少進步到可以不粘著自己了，隱隱失落感頓生，他很無奈，故意忽略。劉少很快又回來，他也沒問什麼，就坐著發呆。不知多久後，容姨就上來，對他說是家庭醫生已經在樓下，請他移步，他愣住，哭笑不得。極力解釋自己沒事，想讓醫生回去，無奈劉少堅持，他只好下樓，醫生診斷結果就是沒啥問題，只是有些貧血。他笑笑送走醫生，容姨便嘮叨著去廚房燉湯。

晚上的時候，劉少突然抱住他，吻他的脖頸，他深吸氣，大力撥開劉少。劉少鍥而不捨粘上來，想吻他，他偏頭，只穩住嘴角，下巴被鉗住，劉少態度有些強硬，緊貼著的下半身傳來鮮明觸感。劉少食髓知味，這都是他的錯。可是現在還不行，他辦不到，劉少不能再這樣下去，他也不能。所以，他竭力鼓起勇氣，盯住劉少微微迷離的深藍眼睛，哀慼懇求道：“靖博~我最近身體不舒服~不能做昨晚的事~你明白嗎~”劉少漸漸清醒，他清楚的看到裡面，情潮退去，失落，慌張，心痛蔓延，劉少緊緊抱住他，頭深埋進脖頸，聲音悶悶的：“不要~我~不會再做了~你別難過~我會痛~”他心口一緊，雙眼望著天花板，不知該作何反應。沉沉的情感瀰漫上來，他不知所措，垂在兩側的手臂緩緩攀上劉少後背，輕輕摟住，他閉上眼睛，泫然若泣，到底要他怎麼做呢？他不知道~果真，劉少只是如往常般，抱著他，走到哪兒粘到哪兒，他反而鬆口氣，不用正面對著劉少，可以輕鬆不少。

只是，他還是心事重重，好幾天都心不在焉。劉少似乎漸漸察覺，也變得寂靜，不鬧他。本來一天就講不了幾句話的日子，這幾天更是沒有往常一天講的多。劉少被他的情緒影響，開始有些萎靡，雖然不太明顯，他心裡很愧疚，算來也算是他在瀆職，把主顧拋在一邊兒，整天只想著苦惱著自己的事。可是，他沒辦法，只能裝作沒看見。這一天，劉少又拉著他，想要去外面。後面的菜園已經有幾天都沒有去照看了，他明白劉少想要去看看的心情，想想自己都有意無意地忽略劉少好幾天，不愧疚是假的。所以，他慢吞吞的答應下來。本來還一臉期待又擔憂樣子的劉少，立刻容光煥發，對他綻放了一個無比爽朗純淨的笑靨。他愣愣的看著，心口一窒，那一刻遭到好大的打擊。“啪~”一下，他重重拍上自己的額頭，遮住眼睛，嘴角忍不住下撇，不要~不要對他那樣笑~劉少沒發現他的異樣，扯著他的手，就要走，滿心歡喜的樣子。心不在焉的跟在劉少後頭，他一味沉浸在剛才的衝擊裡，滿心苦澀。不知不覺走到後院，菜園一直有傭人照顧，小宇就是專門負責這一塊的，這會兒正在新闢出來的地上澆水。看到兩人，小宇笑著打招呼。

聽到熟悉的歡快嗓音，他才猛然醒過神來，微笑著同小宇交談。“有幾天沒見你了呢~在澆水嗎？這是什麼樹？光禿禿的？”看著那幾顆樹，正是那天雨夜裡，劉少靠著不願意離開的樹。小宇收拾著東西，準備回主屋了，還有許多事情等著她去幹呢~走過兩人身旁，擦擦汗，開心道：“這個啊~是前幾天少爺刻意叫人從外邊兒挪來的櫻花樹呢~剛挪動，枝葉被砍掉了，看不太出來吧~聽說櫻花樹開花很美呢~會下櫻花雨~哇啊~好期待~……”後邊兒，小宇又說了什麼，什麼時候走的，他都無暇顧及，只能呆呆地望著那幾顆光禿禿地樹幹，沉重的龐雜的情感像洪流，漸漸從骨頭縫裡滲出來，好無力，胸口好悶，好疼。鼻樑發酸，眼眶模糊。腦子裡，許多畫面翻飛，像播放老舊片。“知道這是什麼樹嗎？這叫櫻花樹哦~”“知道什麼時候看櫻花最美嗎？就是在櫻花剛開放時的傍晚，像一片粉紅的雲霞，雲霞哦~”記憶裡的杜若蘭與劉少的臉重合。轉頭看向一直在旁邊靜靜望著自己的劉少，劉少此時深藍眼睛裡，有期冀的光。

為什麼呢~為什麼要這樣做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