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比賽。除此之外的愛好寥寥無幾,節假日陪陪家人,修養修養,還沒怎麼過轉眼就又回隊上了。他控制不住自己想滑冰。
回到家中,竟然一個人都不在。兩人在空蕩蕩的客廳坐下,亞歷山大最近愛上鄰居家的金剛鸚鵡,經常翻山越嶺不辭萬里地跑去私會。此時房間裡只有鐘錶秒針轉動的細微聲響。
“我……”夏冰張了張嘴。
“蕭天跟我說了,你的病與其靠吃藥控制,不如調整心情更有效果。”林恩搶在他之前開口,他似乎沉思很久,雙手握在一起拄在膝蓋上,有些急切地注視著夏冰。幾縷陽光滲進他棕色眼瞳裡,暈染著淺淡的金色。
在他注視著夏冰的目光裡,有妥協也有理解。
夏冰動容,垂下眼簾:“對不起。”
“我知道你想滑,可是……你知道我多擔心,那天晚上你真的嚇到我,我以為……我根本不敢想,我害怕,真的很怕。”所有濃情蜜意都融進“我害怕”三個字中,只有真的愛才懂得怕,因為你有了牽掛。
他牽過夏冰的手,反覆撫摸著那些細長白皙的手指,描摹著掌心的紋路,最後兩隻手緊緊握在一起。
“我想握一輩子。”林恩抬起頭,眸中聚集著淡淡霧氣。
夏冰心中一酸,動了動唇想說對不起,卻被林恩阻止:“不要說那三個字,我不想聽。”他頓了下,繼續往下說:“所有證明都提交冰協,上面已經傳下話,名額不會刪除,不過冰協對此作法很不滿,認為學長你不夠聽話。雖然名義屬於國家隊,但平日一切都不歸冰協管。比賽照樣參加,其他就各歸各媽。”
林恩握緊夏冰的手,似乎擔心他會沮喪,又急急地補了一句:“我會找到合適的場地跟教練。”
看著急於寬慰自己的林恩,夏冰心中那股酸更加瀰漫,他有時候會忘記林恩其實比自己小,他一頭闖進自己死水般的生活裡,然後現在握著自己的手說要握一輩子。帶著蜜意的酸楚隨著全身血液流淌,讓他不禁輕嘆,他怎麼可以讓愛人一直擔心?
“不用再去別處找,旭日就是個不錯的地方。雖然那沒有真冰,但作為目前的恢復訓練是夠了。而且我答應了蕭天跟方小明,不能食言。”夏冰見林恩想說什麼,剛一張嘴,他就吻過去。
夏冰主動獻吻的時候少,林恩不由貪婪不捨,抓著他的肩,將吻加深。
迫於氧氣耗盡,兩人不得不分開,雙方都微微喘息,重新恢復著呼吸功能。夏冰細長的手指滑過林恩的衣領,繼續他沒說完的話:“最重要的,我答應你,一定會照顧好自己。我知道我不僅僅屬於我,還屬於你。那天晚上我想起小時候的一次經歷,我擔心自己會沉醉在這種生活中,然後一點點被麻痺直至死亡……我從部長那出來想了很多,如果我不能再出賽,那麼我會甘心嗎?如果我不能再滑,會無所謂的生活嗎?我放棄過,所以不能容忍再次放棄。
“我今年已經二十了,對別人來說可能正是好時光,可對花滑運動員來說,二十七就是高齡了,七年啊,我還不知道我的身體能允許我滑到什麼時候,如果我錯過這次世錦賽,那麼就沒資格進入冬奧會,我不確定我是否還能等到下一個冬奧會。我必須……沒有退路。”
夏冰聲音如山澗溪流,清澈而堅定,緩緩地將心中積壓已久的傷痛傾訴出來:“你知道,兩年前我參加冬奧會雙人組,我受傷了,那是我永遠的遺憾……我必須撫平它,不然總有一天傷口還會破裂……”
痛在眸底凝聚,形成晶瑩的水膜,卻執拗著不肯滴落。唇角微微顫著扯起笑意,雙手卻不自覺地死死攥緊。
林恩感覺著夏冰將自己的手攥痛,就好像這樣可以分擔夏冰心中的感受。
他輕吻著夏冰的眉眼,臉頰,唇角,溫熱的呼吸輕輕吐出,在耳畔寸寸蔓延:“我知道,我都知道,可是你讓我這麼擔心的罪……”
“要罰。”夏冰輕輕笑了,伸手解開自己的衣釦,形狀優美的鎖骨連同白皙肌理細密的胸膛露出來。林恩突然想起劇團裡跟夏冰共舞的胡桃夾子,不由醋意橫生,磨著牙:“那個跟你一起跳的是色狼!不安好心!”
“別亂說。”夏冰哭笑不得,手指解開第四顆扣。
“他看你眼神都不對!”
“艾倫看你眼神還有問題呢。”夏冰瞥了林恩一眼。後者頓了頓,突然歡天喜地將夏冰按倒在沙發上,眼放狼光:“學長你吃醋?”
“怎麼?有益身心健康不行?”夏冰臉微熱,抬腿踹了林恩一腳:“不快點就起來!磨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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