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是教練當然住教練室。”煩躁使得程卿變得壞心:“夏冰前輩為什麼跟去我不知道,反正他們倆一向同吃同住。”
科維奇狠狠剮了程卿一眼,轉身摔門離開。
“隊長怎麼了?”俄羅斯隊隊員從牌陣中抬起頭,額心上已經貼了三張紙條。隨著呼吸彼此起伏。“管他啦!繼續繼續!”旁邊的人正殺到紅眼,哪裡顧得上人員去留,伸手啪又給俄羅斯隊員腦門上貼一封條。
教練室就在休息區最裡邊,相對於隊員宿舍,教練室的條件自然更好些。林恩的房間在倒數第二間。兩人邊說邊笑走到休息區中心大廳時,林恩想起還有事情沒跟帶隊教練端莉說明,於是他讓學長稍等片刻,自己則拐過轉角敲開了端莉的房門。
夏冰看著他的背影消失,嘴角噙著一抹笑,在日光燈下暖色瀰漫。他雙手抄兜,即便是閒暇時間也習慣站得筆直挺拔,像雪山峰頂最美的青松。
身後有腳步聲緩緩走來,隨之而來的還有一個既熟悉又充滿憤慨的聲音:“你跟他是相好?”
“又是你。”夏冰語帶無奈地轉過身,怎麼陰魂不散跟背後靈一樣?
“回答我。”科維奇緊緊盯著他,生怕錯過什麼。
“這和你沒關係吧?”
科維奇梗了一下,卻執拗不放,甚至往前幾步:“他不適合你。”
“然後呢?你適合?”夏冰被自己的玩笑話冷到,抖了抖肩膀:“我到底哪裡得罪你,你說出來,是我的錯我道歉。”總被怨氣十足的背後靈跟著絕對不是件舒坦事。
“沒有……”一直蓄積著的氣勢瞬間散了,科維奇難得地露出茫然的神情。過錯?如果相遇是種錯誤,還那倒還真是錯上加錯。
科維奇第一次見到夏冰是在十二歲那年冬天,也是像現在這樣的集訓機會,不過是在莫斯科。
科維奇的父親是名軍官,原本夢想著將兒子培養成軍人,然而科維奇卻愛上花滑運動。這在作風強硬的父親眼裡是極為女性化的運動,很長時候裡甚至把科維奇綁在家裡,逼他就範。然而科維奇鐵了心,生平第一次忤逆父親。最終到底還是做父母的先心軟了,預設了他的選擇。
得到自由的科維奇展現出驚人的才能,當時俄羅斯的花滑已經出現衰退,所以對培養新血極為重視。科維奇算是一路被捧著走到所有同齡人選手的前列。
然後他跟夏冰相遇了。
夏冰當時還是男單,內心正被日益加重的心裡陰影折磨,不過此時他並未表現出什麼。過早的獨立生活讓他習慣自己面對一切,於是苦悶無處訴說的夏冰就一個人來到露天滑冰場。
可想而知,一個十幾歲的男孩子在全是菜鳥的溜冰場裡連續完成好幾個三週跳,是多麼引人注目的一件事。很快場地裡就沒人再滑,全部圍起來看夏冰一個人獨舞。
那天科維奇因為不滿教練的指責而跑出來玩耍,畢竟才十二歲正是年少輕狂的時候。他沒事閒逛時瞟到夏冰在冰上躍起,連續旋轉跳漂亮順暢,也許落冰還有些瑕疵,但以他的年紀已經無可挑剔。
外行人看熱鬧,內行人看門道。科維奇知道那是3a+4t(阿克塞爾三週跳加後外點冰四周跳),對成年人來說都難度很高,何況還是個孩子。
接近著夏冰又是三個後外結環三週跳,這種跳法看上去沒有阿克塞爾跳奪目,但因為用刃起跳速度耗損大,並且不好借力,基本上就是原地起跳,連跳三次非常考驗人。
科維奇當時已經呆住了,他頭一次見到自己之外的人跳得如此完美。在他的認知裡,同齡人沒有人可以超越自己。夏冰那一躍而起的礀態像翻飛的蝶撲向自己,他被擒獲了心靈。
那天科維奇也擠進露天冰場裡跟夏冰滑起來,整個冰場就像為他倆準備的一樣。人們歡呼雀躍為他們喝彩,而當時還是孩子的兩個人也很欣喜,覺得找到可以交流的夥伴。
聊天之後才發現原來兩人都在莫斯科訓練基地。只不過夏冰因水土不服加心理問題休息了好幾天,還沒跟科維奇見過面。
兩人一拍即合,科維奇甚至拉著夏冰逛了一天街,買了一堆亂七八糟的玩意。他們成長經歷裡都不太有朋友,隊友之間又經常有隔閡。屬於孩子的活潑與貪玩在那個飄雪的下午發揮到淋漓盡致。
可想而知,回去之後科維奇被教練罵得狗血淋頭,夏冰也被罰禁閉一天。但他們就這樣認識了。之後的日子裡一起滑冰一起探討問題一起惡作劇,集訓結束後,科維奇還帶夏冰回家玩了幾天。
他們在滿是星辰的屋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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