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影片檔案。
“哥!你看那!”螢幕上一個滿臉笑容的可愛正太正在草地上奔跑,他棕色頭髮在陽光下閃著金光,藍白色小制服讓他像開在花園裡嬌嫩花朵。兩道影子從旁邊竄過來,是兩位小美女,黑髮蘿莉跟金髮蘿莉聯合起來捉弄他,將奶油跟太妃糖糊得滿臉都是。
螢幕外的凱爾竟然笑了,但真正笑出聲的是螢幕裡天真無暇的孩子們,他們真快樂,最終他們達成同盟,決定轉變矛頭去給一直擔任攝像的哥哥搗蛋。鏡頭在晃動,隨後掉落地上,凱爾看見幼年的自己跑過去追在他們身後嬉鬧。
原本是美好的回憶,凱爾臉上難得的笑意卻漸漸冷下去,沉澱出某種隱隱的痛。畫面裡左邊的小樹林裡奔出個黑影,他衝到孩子們中間,然後一聲讓人痛徹心扉的驚叫聲將美好的記憶撕裂。
凱爾的拳頭重重地捶在桌面上,隨後抵住額頭。
好久他才喃喃低語,像是對自己又像是對螢幕裡那些驚慌失措的孩子們保證:“我一定會保護好你們的,一定會。”
夜風陣陣,深藍天幕上星痕寥寥,偶然流星劃過,拖曳著短暫的銀光消失在茫茫宇宙中。風中有不知名的花香瀰漫,穿過沙沙樹蔭輕響。
林恩站在陽臺上眺望外面,他雙手搭在欄杆上,出神地盯著不遠處燈火輝煌的“人工星海”。
“想什麼呢?小林子?”藍沫推開落地推拉門,揹著手跳進來。
“想你們什麼時候回去。”林恩沒好氣地瞪自己姐姐一眼。藍沫卻笑嘻嘻地湊過去,同他一起眺望星空,地面上的燈火比夜空的星辰還明亮,若真有神明從雲端往下俯視,恐怕也會一時不明身在何處吧。
“小林子,你可以更依靠我們一些哦~”片刻,藍沫伸手拍拍林恩的腦袋,然後頗有驚訝地抱怨:“你用的什麼洗髮水啊?頭髮這麼軟這麼順?”
林恩掙開她的手,輕聲嘟囔:“我想讓學長覺得我更可靠。”
“讓他覺得可靠並不意味著你要孤立無援啊。”藍沫將鬢角飄落的髮絲捋到耳後,伸手從背後摸出一袋膨化食品,噗地開啟遞給林恩。後者心不在焉地捏住一塊薯片卻沒放進嘴裡的**:“但是我現在什麼都做不好,我什麼能力都沒有,我……”
“切切~”藍沫豎起食指搖了搖,嘴裡叼著薯片說:“你有我們這些人也是你的能力啊,如果你是個任性蠻橫腦袋空空,算數負數以下,還動不動就哭鼻子……就算你是我弟弟,我也不會理你的。就算我理你,也不會為此跑這麼遠,真夜姐不會飈機,西昂也不會冒被大哥開除的危險支援你。”
“是你先做了個好弟弟,然後我們大家才愛你。這也是你的能力之一,既然如此為什麼不充分利用呢?”藍沫咔嚓又咬了一口薯片,然後舉著袋子繼續說:“就像這些薯片,就因為它們是個好土豆,所以才能成為芝士薯片,它們待在亮晶晶的櫥窗裡應該感到自豪。”
幾道黑線從林恩額頭滾落:“……這跟土豆有什麼關係。”
“吶!管它有沒有用,反正弟弟你也要做個好土豆哦~”藍沫拍拍手,將食品袋塞到他手裡。“我去看弟媳婦啦~~”說完人就一蹦一跳地往屋裡走。
林恩低笑著搖搖頭,難得他這個姐姐能說這麼有哲理的話,真難為她了。他輕輕吸口氣,有股淡淡花香在鼻腔裡滲透。也對,想這些沒什麼用,不能想想更實際的。他不能一直依靠學長的薪水和積蓄,明天就去各處的琴行看看吧,自己的小提琴總算能派上用場。
他想著將手伸進食品袋裡,然後一捏,發現裡面已經空空如也,連個渣渣都不剩。
“死藍沫!你嘴巴里有加速器啊!吃這麼快!”
設想是美好的,現實卻往往不隨人願。
每一家琴行都是同一個答案:你的能力太高了,我們廟小盛不下大佛。一連五六家,上午悠悠過去,眼看著日頭偏西,依然沒有人肯僱傭林恩。他焦慮地在街邊攤買了個肉夾饃,沒咬兩口就喪失胃口,將食物丟棄在垃圾箱裡。
“現在播報一則新聞,從亞大桑納州飛往米花的國美666航班因有人攜帶違禁品上機而延誤起飛時間,以至於與7號颶風相遇,導致飛機在大西洋沿岸迫降。目前遇難者名單有……失蹤人員裡包括我國冰運教練夏傑裡和其妻子夏羽……”
家電銷售櫥窗裡播放著今早新聞,林恩本打算過馬路,聽見新聞女主播清晰的聲音後腳步一滯,立刻跑過去貼在櫥窗上仔細分辨。
螢幕上出現夏爸夏媽的臉孔,沒有錯!
林恩掏出手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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