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驚,連忙問道:“學長你沒事吧?”
“沒事,就是有點暈,可能這兩天有點累。”夏冰抬頭笑笑,表示自己沒事。
林恩想想也是,這幾天學長擔心自己手臂不方便,晚上睡覺不是很踏實,休息不好第二天還要照常訓練就難免不舒服。
“要不要歇一下?”
“不用,我又不是泥捏的。”夏冰無所謂地笑著輕輕揮開林恩伸過來的手,他一步滑開,在加速兩圈後利落優美的三週跳後像是謝幕舞者般站定,雙手向上展開。隨後身礀一轉,接連三個原地跳躍,滑開更大的弧線。
林恩有些無奈地雙手扶在腰際,學長真是的!非要這樣證明自己沒事。雖然這麼說眼底還帶著濃濃愛意,只想這樣一直看下去。
啊啊!不努力點是會跟不上學長的。目光重新落到琴譜上,他沒有忘記自己曾經說過的話,跟學長一起去冬奧會。
林恩再次望向冰場,夏冰已經被幾名隊員圍繞,似乎在探討技巧問題。幾滴汗順著臉頰滑落,在燈光下閃閃發光。就算被如海洋般的人潮淹沒,他還是耀眼的晨星。
憑藉著對音樂的高度敏感與對夏冰學長的瞭解,林恩編排曲目並沒有太多障礙,不過花滑比賽的評分標準跟規則很多變,不但要滑好還要完成規定動作,有時候為了舀高分求穩妥,甚至要放棄難以完成的四周跳。
這也是為什麼阿克塞爾四周跳極少在正式比賽場上完成的重要原因之一。4a難度太高是一方面,但即便私下訓練成功的選手也極少會在正式賽場上啟用,一旦失敗扣除的分數將很難彌補。而4a的分值卻可以分攤到其他連線跳躍與高階步法上。
為了穩妥起見,選手大多都選擇安全路線。
但是林恩知道夏冰會4a,而且很完美。他曾經一場兩次四周跳,但那是在俱樂部非常狀態下的表演。正式比賽是非常嚴格苛刻的,在那樣的氣氛下能完成一次4a就已經相當不錯了。
“學長你真的要雙4a?”結束訓練回到公寓後,林恩仍然在對編排做調整。而已經洗浴結束出來夏冰從冰箱裡拎出一罐啤酒,挨著他坐下。
“嗯,我要挑戰自己。”
“可是學長,4a對身體傷害也大。而且比賽場上的突發狀況是難以預計的。”林恩並非是喜歡安逸厭惡挑戰,只不過事關學長,他都會謹慎一些。
夏冰輕輕喝了口啤酒,雙唇抹起一絲亮色。他眸光微沉,顯然是在深思熟慮,雙手捧著啤酒罐,手肘拄在膝蓋上。
“我並非想逞強也不是要耍帥,而是想知道自己能走到哪一步。我覺得人最大的挑戰就是與自己博弈,外敵再強,你都可以拼命追趕超越,但自己,往往自己才是最大的障礙。”他緩緩開口,聲音沉穩堅定。目光定定地注視著林恩:“金牌對我只是一種肯定,我當然也很想要,可是如果因此我只能永遠安安穩穩地走在規定的路上,那金牌對我就失去意義了。它不能再證明我什麼,我的能力有多少,我可以為此付出多少,還有什麼是我未做到而要爭取的?都沒辦法衡量,我不想以後老了遺憾終生。”
林恩靜靜聽完,伸手搭在夏冰手背上,握了握,笑著回應:“我明白了,學長我支援你。”
夏冰彎起唇角,目光一瞥,抬手指了指他的胳膊:“真沒事了?”
“絕對,絕對沒事!”林恩立刻將手按在心口,一本正經地保證:“像學長大人保證,絕對比脫臼之前還好!”
“耍嘴皮子。”夏冰白他一眼,仰頭喝光最後一口啤酒,起身要離開。在從林恩身前走過時極為自然地俯身輕輕吻了吻他的唇。在纏綿尚未開始前,夏冰就抽身走人,拎著空啤酒罐幾步小跑。
“喂!不帶這樣點火就跑的!”身後傳來林恩不滿地嚷嚷。夏冰忍著笑走進廚房,順手將空罐子丟進垃圾桶。
他扭開水龍頭想將旁邊使用過的水杯沖洗乾淨,清涼的水流剛觸到指尖,一陣暈眩襲來,眼前景物一花,好像要晃出視線般。他一把抓住水池邊沿,雙臂撐在上面。他閉上眼,使勁甩甩頭,再睜開時那種暈眩感又迅速消退,一點痕跡都沒有。
“學長?”
透過廚房與客廳之間的空隙,林恩無意中望見夏冰雙手撐在水池上,低著頭不知道怎麼了。
“哦,沒什麼,我在洗杯子。”夏冰抬起頭,將手裡乾淨的水杯舉起來晃了晃。
林恩雖然還心存疑慮,但看著確實沒什麼其他狀況,便又繼續去研究編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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