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部分(第3/4 頁)
歡快節奏感分明的音樂根本不給他喘息的機會。隨著激烈的鼓點,他的步法逐漸加快,旋轉跳躍跟高難度變換步交叉進行,身體已經被汗水浸透。一個三週跳,落冰時左腳不穩,幸運的是沒有摔倒,他迅速穩住身子,甚至順勢壓低身體,貼著冰面滑行。
但他真的越來越累,跳躍高度在減低,週數在減少,他只能保證自己不出錯。在沒調整好體力前,他不能輕易再嘗試跳躍。
火紅玫瑰一個蛇形滑步,穿越自己的領域,與夏冰擦身而過。
“你可以叫停,自己認輸還比較有面子。”
又一個內刃大一字滑步轉過來,從夏冰眼前滑過。
“你的左腿在發抖,還能在跳嗎?”
菲利普狀似關心,語氣輕飄。他快滑幾步,與夏冰拉開距離,迅速阿克塞爾三週跳。又接著兩個三週半跳。落冰很穩,他得意地單足滑開,雙手展開,歡呼聲在身後暴起。
夏冰仍然只是沒什麼難度地滑步,汗水落進睫毛裡,模糊視線。恍惚間,有道幼小的身影在眼前旋轉。眉眼充滿高傲,稚嫩的背永遠挺直。那時候他以為自己是上天,他可以主宰自己主宰別人。
生活就像一盒巧克力,你永遠不知道下一顆什麼味道。
那就現在嚐嚐看!是失敗還是成功……
配合著激烈的音樂,夏冰開始加速滑行,他昂起頭,身礀挺直,在重音的節點上,他輕盈地躍起,炫目的轉體劃過空氣,最後單腳落冰,雙手展開如盛放的冰花。
所有人都怔住了,他們不是內行卻都見多識廣。只要眼睛沒毛病,都能看出來剛才那是阿克塞爾四周跳。
非常成功,非常優美。
一次也許是偶然,但接下來夏冰又是一個四周跳,那躍起飛旋的影像烙刻在冰場上,就連菲利普都驚愕地亂了方寸。
一曲終了,夏冰最後一圈滑步勉強穩住身形,他雙手撐著膝蓋,大口大口地喘息。
再多一步都滑不開,他想靠近外沿欄杆。卻被不知從哪竄出來的黑衣人架住拖回場中心。
林恩再也忍耐不住,他雙手撐著欄杆,利落地翻過去。他還沒跑到場中心,就被另外兩名穿軍背心的壯漢攔住,沉默無言地拖出場外。與此同時,冰場裡響起播音:“緊急事態,緊急事態,賽場暫停。”
莉娜不知所措地望望被拖走的林恩,又望望獨自在冰場上的夏冰,雙手緊緊絞在一起。
看席最上層的白金vip室裡,俱樂部會長正坐在driade的乳白色羊絨轉角沙發上。一滴汗經歷梯田式層層褶皺,從會長尼德森臉上跌落。他對面坐著一位穿黑色燕尾服的男人,雪白的襯衣,筆直的長褲以及一絲不亂的頭髮。雖然年過五十卻不減老派紳士的魅力,自有一股高貴與威嚴滲透而出。
他從容不迫地掏出衣兜裡的白手帕,輕輕擦了擦衣袖上不存在的灰塵。抬頭衝尼德森微微一笑。什麼都沒說就讓尼德森汗如雨下。
vip大門碰地撞開,門口站著一軍背心大汗,在沉默幾秒鐘後神情木然地轟然倒下。後面站著維持高踢礀勢的林恩。他身後的走廊裡還趴著一個渾身冒煙的軍背心大汗。可憐的炮灰。
“小少爺。”黑色西裝男人站起身,右手按住胸口,左手背在身後,行了個英式管家禮節。
“老頭你還真會找。”林恩叉著腰,用與之前完全不同的囂張態度說道。
“這全是因為小少爺從五歲開始就翹家出走,我已經找尋習慣了。”管事仍然保持著極有修養的笑容。
“正好,我還想怎麼離開。老頭你還有點用處。”林恩抱著肩晃到尼德森跟前,居高臨下:“你覺得呢?”
“嗯……不知道巴赫家族少爺會來,要不要一起吃個飯?”尼德森咧開嘴露出難看的笑容。
林恩以極為嫌棄的目光掃過:“巴黎聖母院缺個敲鐘的,我可以給你寫介紹信。”
尼德森呵呵兩聲:“不勞費心。”
“跟我一塊的女孩也可以走吧?”
“那當然可以。”
“他也要一起。”林恩指指落地窗外的冰場,從這個角度俯視下去,只能看見場中心已經變成小點的夏冰獨自一人站在冰上。
“這個恐怕不行,若不講比賽進行完畢,有些客人是不會同意的。”尼德森掏出手帕擦汗,今天真是走背字,怎麼就沒長眼把衰神給放進來了!
林恩目光如刀,刺得尼德森渾身是傷,可就是這一條他咬死也不能答應。他只是這傢俱樂部的管理者,那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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