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氣嗎?不光是因為你對我有所隱瞞,甚至後來讓自己深陷險境,我更火大的是,我發現自己並非是能讓你願意坦白一切的物件。我希望你信任我、依賴我,但那一刻我才發現,我太自以為是了。」
「不是這樣的,我只是……怕到不敢說。」
因為害怕他不願意幫自己,害怕他責備自己不誠實,害怕被他厭惡……可是,打從一開始,他就踏錯第一步了。
區宗靖苦笑著說了聲「這就是我不甘心的原因」。
「我不應該讓你怕我才對,其實我也有錯,用那種暴力的手段傷害你,是我不對。我早該有自知之明,像我這種粗俗無禮的流氓,並非你會接受的型別。」
盧亞遜很想說「不是」,話卻梗在喉嚨,因為他不曉得接下來還能回應什麼。
「好了,我們的談話到此為止吧。」擺擺手,區宗靖將他按回床上。「你該休息了,我去兜個風。」
「這麼晚了,你要去哪?」
「去外面轉轉,很快就會回來。」彷彿要他安心,區宗靖輕柔地撥弄他柔軟的劉海。「放心,我雖然有前科,但絕不會半夜襲擊你,我沒興趣侵犯睡美人,那種感覺還挺變態的。」
盧亞遜不是沒有感覺到他故作不在意的輕佻語氣中,隱含了一絲苦楚。
還來不及多說什麼,對方已站起身來,在床頭櫃的行李袋裡翻找著,似乎正在準備外出的服裝。
凝視著在寬廣背肌上交錯的傷痕,盧亞遜回憶起在車上聽到的柔美旋律。
明明從不肯好好記住別人的名字,也不喜歡古典音樂,甚至曾為此和自己起孚執的人,卻特地準備了他喜愛的鋼琴演奏曲,等他回來聽。
這個曾被自己視為流氓的人,說過他不想當小鬼的保母,也不打算溫柔對待自己。然而,這正是屬於流氓的溫柔。
區宗靖也說過「我不是一個懂得忍耐的人」,如今卻決定拖著疲憊的身軀外出,只為了讓自己獲得安眠。
他們的確是不同世界的人,也許以後他再也不會遇到如此狂放不羈、自由率性的人,會告訴他可以不用想太多、可以放心的依賴某個人。
就算他無法定義這前所未有的悸動,卻很清楚現在的自己,不想讓對方離開。
彷彿受到無形的牽引,他伸手環抱住區宗靖的腰。
「亞亞?」他詫異地回過頭,發現自己被跪坐在床上的人攔腰抱住,英挺的眉皺得更深。
盧亞遜不知道自己該說些什麼好聽的話才能讓他留下來,以往自己總是能和對方唇槍舌劍一番,如今嘴巴卻一點也不管用。
於是,他只是將區宗靖抱得死緊,無言的宣示他不肯放手的決心。
「我不會走的。」作出保證,區宗靖稍微拉開纏在腰際的手,轉身面對抱住自己的人。「可是,你要告訴我,為什麼不讓我離開。」
盧亞遜無言地搖搖頭。他就是不知道該說什麼,所以仍是抱緊他的腰,仰望那正看著自己的瞳孔。他祈禱自己的意志,也能像自己映照在對方眼中的身影一般,傳遞到對方的心裡。
不知過了多久,一片寂靜的房間裡才揚起無奈的嘆息。
「總有一天,我會被你害死。」區宗靖投降般舉起雙手。「死因就是被這雙眼睛電擊到心臟麻痺。」
「電擊?」
「都說了這只是一種比喻嘛!怎麼你老是不懂呢?」
下一刻,強而有力的掌心驀然扣住盧亞遜的後腦勺,狂風般的熱吻瞬間席捲而來。
「嗚……」遭受突襲的嘴唇閉得死緊,只能從高挺的鼻腔中擠出悶哼。雙唇被用力吸吮之後,舌尖再沿著唇線細細描繪,試圖輕挑他唇間的縫隙。
「吶,亞亞……」鑽進耳輪深處的惑人嗓音,使盧亞遜緊崩的身體不自覺的放鬆。「教你一件事情,在這種時候,嘴巴要記得張開。」
無意識地順從了區宗靖的話,盧亞遜才稍微開啟唇瓣,對方靈活的知道就從齒縫探入,舔著齒列上椽,在口腔中翻攪。
彷彿連腦髓都為之攪動的麻痺感受讓他雙腿一軟,卻被區宗靖的長臂一撈,牢牢攬在懷裡。
甜膩旖旎的親吻尚未結束。
沒有想到親吻也會讓人腦部缺氧,毫無經驗的盧亞遜,只能在區宗靖的慫恿下,生澀的仿效對方的動作。
反覆輕啄、探索、繾綣彼此的唇舌,儘管好幾次聽到「好可愛」這種令人不悅的讚美,他也不再提出抗議,因為他渾身上下的力氣,彷彿都隨著一次又一次的深吻給抽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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