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部分(第3/4 頁)
門來對他家噓寒問暖,捐款贈物。小小年紀的他就跟在姐姐們的屁股後面彎腰曲背地作感激涕零狀……這種卑躬屈膝的滋味他再也不想嚐了!
擠出由好幾圈鐵馬圍成的包圍圈之後,衛明發現外面臨時交通管制了。方圓一公里之內的地上、地下什麼車都沒有。於是他只好與不斷湧向晚會現場的人群錯身而過、相當非主流地激流勇進而去。
從末班車上下來已經十一點半了。車外的冷空氣讓衛明哆嗦了一下,一邊掏鑰匙、一邊急急忙忙往家趕。快到樓下時,他忽然聽到一聲關防盜門的聲音。
在寂靜的深夜,這聲音聽起來很響、很突兀。
他聽出那是奚典家的防盜門發出的聲音……奚典家因為佔了底層的兩個單元,所以把防盜門直接裝到了與通向二樓的樓梯齊平的位置,離樓門近了很多。這樣也就把一樓差不多三四個平米的公用面積劃歸私有了,還在那兒做了個大而實用的鞋櫃兼雜物櫃……著實讓衛冬垂涎了一把。
衛明皺皺眉,停下了,不想讓奚典聽到自己的腳步聲。他知道奚典的聽力很好……盲人的聽力似乎都很好,可他不想與他碰面、怕他會邀請自己一起倒計時。事實證明他完全是庸人自擾外加自以為是了。
奚典家來客人了,是個男的。進門之後就在門後和奚典說話,聲音聽起來有點耳熟,但卻不是葉梓的聲音。
衛明好奇了……這麼晚了還有訪客?於是他踮著腳尖側向前進了幾步,躡手躡腳地躲在樓邊花壇裡的一叢長得亂七八糟的灌木後往樓裡看。
因為有人說話,所以一樓原本屬於公共區域天花板上的那盞聲控燈一直亮著。
透過不鏽鋼的防盜門欄杆,衛明隱約看見門後蹲著一個背影瘦削的男人,正在解鞋帶。而奚典的身影被鞋櫃擋住了一半,不過卻能看到他沒帶墨鏡,而且唇線彎彎的、表情很愉悅。
衛明又拉長了耳朵聽,聽到客人說:“……我只好把車停在路面上了。明天早上要是發現被人劃花了的話你可得賠我!”
奚典笑,沒說話。
衛明更好奇了……客人要在奚典家過夜?在他所知的範圍裡,這還是頭一個來奚典家過夜的人呢!
“好了沒有?”奚典有點不耐煩。“還沒找到?就在最下面一層左邊的第一還是第二雙啊!”
“不是。”客人懊惱地道:“不知道怎麼搞的,鞋帶打成死結了。”
奚典嗤笑,“這麼緊張?太久沒來了吧?”
“是你太久沒聯絡我了吧?搬家也不跟我說一聲,都住了好幾個月了才告訴我!”客人的聲音裡滿是埋怨,隨即又委屈了。“哼,總算你還記得小的我,搬家的時候沒把我的拖鞋扔掉。”
“呵呵,這麼久沒見,你怎麼越長大脾氣卻越像孩子了?”奚典的語句是嘲諷的、但語氣卻是逗弄甚至縱容的。
衛明的眉毛越挑越高,已經蹦到腦門上了。心跳則越來越快,都快心律失常了。
聽起來,此客人乃奚典家的常客啊!否則哪兒來固定的拖鞋呢?而他如此不滿的口吻也很古怪啊!怎麼不太像是普通朋友的口吻呢?再者,奚典怎麼這麼喜歡把別人當孩子看呢?
不知道為什麼,衛明有點不高興了。
“MD!”隨著一聲低罵,客人很果斷地扯斷了不合作的鞋帶,站起來踢掉腳上的鞋、換上早就找到的那雙拖鞋。
衛明的腦袋縮了回去,望著黑沉沉的夜空、咬著手指頭冥思苦想起來……其實他有咬筆頭的習慣,可眼下沒有筆能讓他咬、只好咬手指頭了。
“唔!”一聲很奇怪的、壓抑的呻吟聲又把衛明的腦袋給勾了出來,可惜還沒等他看清楚情況、聲控燈就滅了。
靠!想起來了,居委會前段日子給所有樓道里都換了更加節能的聲控燈,於是點亮的要求高了很多、時間也短了很多。
好在夜深人靜之中聲音聽得還是很真切的。
奚典說:“這麼急幹什麼?”雖是句責問,但聽起來一點都沒有不高興的味道。
“我早就急了,在來的路上就硬了,你……”後面的話被一聲無情的關門聲給阻斷,而聲控燈倒又亮了。
衛明傻了,大張著嘴、任由冷空氣在口腔裡掃蕩……幸虧不是夏天,否則就會有倒黴的蟲子遭殃了。
這算……什麼情況啊?硬了……又是什麼意思?哪兒硬了?為什麼在來奚典家的路上就硬了?跟奚典有關係嗎?
結合奚典說的那句“這麼急幹什麼”,衛明忽然明白剛才那聲短促而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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