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三島的臉色很難看,趕緊低頭:“回閣下,還沒有。”
“三島君。再讓你審訊,人都成焦炭了。”小明冷冷的嘆了聲。轉身看著俞瑜,“不好意思,俞小姐受驚了。這種野蠻人的刑罰對付普通人還可以,但是對一個接受過高階訓練的特工來說,根本沒有預期的效果。”
他的眸子發出一種詭異的冷,薄唇透出一股陰森的笑。
俞瑜不禁呼吸急促 ,顫聲道:“小明長官,看來你並沒有證據,只會用刑法逼供。請你送我出去!”驚恐之中帶著掩不住的憤慨。
小明圍著她轉了起來,笑容叫人驚悚,“既然來了,何必急著出去呢?那些被抓的嫌疑犯都會經受這個過程的,無一例外。不過呢,對俞小姐這樣的女孩子,這種方式太過野蠻了。我是一個醫生,當然不會如此。我會採用文明的方式去審訊我的對手。所以,俞小姐可以放心。”
俞瑜很懷疑自己的直覺,這個男人謙和禮貌,舉止優雅,一點刻意的成分都沒有。若非出身高貴,修養甚好,絕不可能始終保持這種優雅的風度。但,也許是在這種魔域,他的一切優雅顯得那麼不真實,叫人心驚膽戰。
他揮了揮手,三島愣了片刻,忽然明白上司的意思,臉上居然有些抽搐。
凌睿被送到平京路的日本兵站醫院。這是日軍在上海最大,醫療條件最好的軍事醫院。
也許太過安靜,風吹草動也叫人神經緊張。山崎正在準備給凌睿輸血用的血漿袋,一陣冷風飄過,敏感的抬頭,沒有任何異動。他小心的將一隻裝著藍色液體的試管從白瓷盒子裡拿了出來,手竟然哆嗦個不停。
突然,門外閃過一個人影。他嚇了一跳,趕緊將針管放好,追了出去。“誰?”
他手裡緊緊握著一把手槍,警惕的觀察著周圍的動靜,冷汗從耷拉的頭髮絲上滴落。但是,除了走廊裡站崗的衛兵,並無他人。他不敢大意,迅速關了門,將藍色藥劑放回保險箱,上了兩道鎖。
兩個身穿制服的男人走進醫院,皮鞋踏出一陣規律穩健的腳步聲。來到特護病房,高個男子操著流利的日語和守衛在房間外面的便衣說話。便衣狐疑的打量著他們,接過證件仔細對照,司令部的人,高階參議官。
高個男子不悅,面色發狠:“真是拖沓,貽誤戰機,擔待得起嗎?”
不敢怠慢,便衣急忙立正:“報告長官,松尾小姐還在昏迷。”一邊讓開了道。
“司令官的命令,不得不打攪她。”男人本著臉,推開門。
病床上窩著一個人,一動也不動。
門一關,兩人互相使了個眼色,朝病床走去,屏息凝氣,腳步聲也可以忽略。
“松尾小姐,我們是司令官閣下指派的專員,前來慰問小姐。”高個男人低沉的嗓音刻意保持著平穩的語調。但是,病床上的人沒有動靜。
突然,兩個男人掏出手槍,‘噗噗’兩聲,裝有消音器的手槍冒出一陣青煙。被子羽絨飄舞,二人驚奇,衝上去揭開被子一看,只有一個枕頭。
矮個男人吃了一驚,但見窗簾拂動,舉槍要射,一把水果刀從窗外打了進來,準確的插、進他的腦殼。高個男子趕緊躲避,視窗卻沒了動靜。他衝到視窗,看到凌睿正懸空掛在窗外,雙手吃力的攀著窗臺。
“松尾凌睿,你的死期到了!”
苗作浦冷笑,舉槍。
突然,他感覺背脊透心的涼,還沒來得及回頭,突覺自己的心魂抽離身體,驚得寒毛倒豎。不過反應也算上乘,雙手連發幾槍,打得火星亂濺。來人動作卻一反常態的慢了一拍,似乎搖晃了下,低吼一聲,朝他撲去。啊!一聲慘叫,他的槍被打落,瞠目結舌的瞪視來人一眼,倉皇而逃。來人也沒追趕,倚靠窗臺,居高臨下,笑吟吟的看著凌睿。
“你好狼狽。”
門外響起一陣慘叫,接著是嘈雜的腳步和‘抓刺客’的吶喊,必是苗作浦打死守衛,驚擾外面的軍警,正趕來救凌睿。
“是你?”凌睿苦笑。身子已被來人攬著落到樓下的草坪上。
第 22 章
朦朧的月色下,一片灰濛濛的,從別墅二樓飄出來一縷暗淡的燈光,像懸掛在空中的月亮,慘淡無情。
苗作浦從院裡的花草叢中探出頭來,對二樓飄出的那縷燈光瞟了一眼,俯身向牆角根竄去。猛地,他拿出隨身帶著的小箱子,嗖的一聲,丟擲一條爪鉤勾住二樓欄杆,猶如猴子般爬上了二樓。
一放下凌睿,檸妮忽然倒在地上,臉色白得嚇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