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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也活不成。”俞瑜押著他朝前走去。通道里的日本兵緊緊跟上。
果然,地下車庫被大批警察包圍。虹口事件中得到重用的陳顯貴已升為偵緝隊長,也忠誠的效力於小明智秀。穀子護士早嚇傻了,不肯再走。高立棠接過手術車,非常愧疚:“夫人,讓您冒險了。”凌玉城搖搖頭,“高醫生費心了,我就待這兒等我的睿兒。”
高立棠舉槍迫使警察退後,陳顯貴知道對方的重要性,命手下人不得開槍。俞瑜押著小明智秀走了出來,大批警察立刻圍住她。
“竟敢挾持太君,真是膽大包天啊!”陳顯貴舉著槍,破著嗓子叫道:“快放下武器!”俞瑜押著小明靠近凌母,“命你的人離開!”
“玉紗小姐太頑固了。”小明智秀得意地笑了,“其實,你和凌睿串通了。只是這等伎倆很拙劣,怎麼能瞞天過海呢?”
俞瑜淡淡道:“你的確充滿智慧。可惜你誤會了。”
“誤會?”
“我們根本沒打算活著出去。”俞瑜輕描淡寫的一句話,像一隻手扼住小明的脖子,讓他有點喘不過氣來。高立棠瞥見左邊的不鏽鋼大門,靈機一動:“夫人,對不起您了!”
凌睿看到大批日軍趕來,松尾的司令專車也停在醫院門口。不能再等了。她無視蘇懷成的勸阻,拿起軍刀。“淩小姐,你就打算這樣去?”蘇懷成驚異。
“我該怎麼進去?”凌睿冷笑一聲,“我就是化成灰,他們也認得。”
在蘇懷城的驚異中,她大步走向對面的兵站醫院。
黃昏,白牆尖塔的醫院大樓像是鍍上了一層金光。路兩旁,廣場臺階,樹籬噴泉,凌睿抬頭看見一座高大的聖母雕像上停著幾隻黑色的鳥兒,是烏鴉吧。
她一出現,日本兵潮水般湧來,黑洞洞的槍口齊齊對準她。
櫻花之刃已經出鞘,冰冷的光度震懾了籠罩她的刀光劍影,折射出她蒼白的臉,血腥的紫眸,眼角到嘴角都含笑,只是這笑容充斥了噬咬生靈的魔性。她一步一步走上高高地臺階,士兵們面露懼色,不敢靠近,可包圍圈越來越大,越來越密。
來到廳外,山田敬禮:“凌睿科長,司令官正等候。”一揮手,阻止她進去計程車兵立刻讓出一條道。凌睿大笑,邁步走進大廳。
大廳到處都是黃白的燈光,除了穹頂上那方巨大吊燈發出的光芒,映襯著醫院的潔白和高尚。
松尾居中而坐,山崎帶著護衛隊側立一旁,還有兩個年輕傲慢的武士,穿著正統的武士服,雙手交叉抱在胸前,太刀和肋差皆別在腰間,神態倨傲冷酷。他們看凌睿的眼光是驚訝,好奇,兇殘和征服的慾望。
“你終於來了,試驗品一號。”山崎手持銀杖,怒目相對。
哦,我連名字也不需要了。凌睿冷笑:“我是來見我母親的,用不著這麼大的場面歡迎我。”
“一個叛國者,還不以死謝罪?”銀髮武士大喝:“背叛天皇的人,當剖腹謝罪!”
“叛國?哪裡的國?”凌睿沉笑:“在你們眼裡,我是中國人。”
紅髮武士拔出軍刀,“混蛋,你的是天皇陛下培養的子民,享有無上的榮耀,竟敢忘恩負義背叛天皇,無恥卑賤的傢伙!”
“我若想成為天皇子民,就要用我的血肉證明我的價值。在你們眼裡,我不是天皇子民,只是一條無家可歸的狗!不過,即便是一條狗也會反抗命運的不公吧?”凌睿冷笑起來。
“為天皇陛下效忠,是你的榮耀!”銀髮武士騰身一躍,來至凌睿面前,瞥著她手裡的櫻花之刃,“櫻花武士,你的不配!”
凌睿冷眼打量,這個銀髮武士不過三旬,一雙鷹眼充斥著毒辣的光芒,雙拳緊握,全身骨骼發出‘咯吱,咯吱’的聲音。
他的刀閃著寒氣,一股股凍氣飄散在上面,那種淫威真讓人不寒而慄。
“你,新任櫻花武士?”凌睿哈哈一笑,“你的刀沒染透鮮血,就想殺我?”
“八嘎,你敢蔑視我?”銀髮武士氣急敗壞如同一條瘋狗,話音未落,把刀舉過頭頂,連連劈下。凌睿蔑笑:“你要尋死,成全你。”眼見長刀劈來,不慌不忙地讓過刀鋒,銀髮武士劈空,剛想掄刀再劈,身形卻驀然頓住。他大驚失色,只見櫻花之刃映著夕陽的餘暉,明晃晃地刺到他的雙眼。本能地後退,後退……凌睿冷笑:“櫻花武士?真是一年不如一年。殺了你,侮辱我。”刀尖點在銀髮武士的眉心,輕輕一劃,頓時血流滿面。嚇得銀髮武士雙膝一軟,癱軟如泥。紅髮武士驚怒交加,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