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嗎?”
老蘇點點頭,掏出一張照片:“這個人叫山田一郎,是山田敬武的哥哥。”
俞瑜接過照片:“山田一郎?”
“華北區有個日本人自動發起的‘日本反戰聯盟’,這個組織的領袖就是山田一郎,也就是山田敬武的兄長。組織上已經派他來上海,負責解救計劃。更重要的是,山田一郎也是東京醫學院的高材生……”
俞瑜默默地點了下頭,“山田一郎什麼時候到達?時間不多了。”
“大雪不止,最快也要明天。”老蘇發覺她的情況不好,便問:“俞瑜同志,你是不是受傷了?”
俞瑜搖搖頭,過了會兒才抬起那雙深邃的眸子,盯著老蘇,“之博被捕,組織上有什麼計劃?”
老蘇神色凝重,迅速打探周圍,謹慎地說道:“內線傳出訊息:日軍要押解一批重犯去南京。之博就在其中。我們打算在途中劫獄。”
“去南京?”
“據說令伯父也在這批重犯中。”老蘇這句話將俞瑜的疲倦徹底打消。
她睜大眼睛:“我伯父?是真的嗎?”
“訊息很準確。”老蘇笑道:“為了確保萬無一失,我們要求游擊隊的同志參加這次救人行動。你等我的好訊息吧。只是,俞瑜同志,你的任務更艱鉅啊。”
俞瑜神色泰然:“放心吧,老蘇。”
憲兵部留置場(監獄)的犯人被審訊過,就被送去偽警察局繼續審訊,往往也沒什麼價值了。這裡從事務官(主審官)到伙伕,雜役,清一色的都是日本人。抓人,殺人,審訊,拷打都在夜裡進行,每當夜深人靜,特務分管室鞭撻聲,歇斯底里的叫喊聲,怒罵聲迴盪在整個監獄,聲音特別悽慘,裡面受刑的都是中國人。
許之博被拖回囚室,他全身劇烈疼痛,口鼻處直往外冒血,跟個死人似的趴在地上。
不知過了多久,許之博才慢慢甦醒。
“許,許先生?”角落裡響起一個小心翼翼的聲音。
他抬起頭,看了半天才認出此人:“你,你是俞先生?”
再不是皮帽長褂的文人俞先生,而是衣衫襤褸,一身血汙狼藉的老人,零亂的白髮,蒼老狼狽,面目全非。
“是我,許先生。”俞先生爬到他面前,同情地扶著他坐起:“日本人真狠,把你打成這樣?”
他拿起破碗給他喂水,一邊壓低了嗓子:“有沒有瑜兒的訊息?”
“小瑜到處尋您,沒想到您被日本人抓進牢裡了。”許之博也只有苦笑的份兒,他是領教了日本人的厲害,幸運的是,小明智秀並沒太關心他,都沒來審問。
俞先生愣了會兒,急道:“瑜兒得儘快離開這裡,她已經暴露啦,你們組織上也不管?”
“任務還沒完成,小瑜也不會離去。”許之博劇烈的咳嗽著,身上被烙鐵生生燙過,一動便扯皮帶骨。俞先生喃喃道:“可這裡虎穴狼窩,她一個女孩子太危險了啊。”說著說著,他渾濁的目光落在許之博的身上,突然地,神色大變:“你,你……”
許之博以為他被自己的傷嚇破了膽兒,笑道:“這是日本人送給我的禮物,即便再來幾次,我也捱得住。”
可俞先生卻變色,慌不迭地縮回角落裡,指著他:“你,你究竟是,是什麼人?”
許之博訝異:“俞老伯,你這是怎麼了?”他感覺俞先生的目光盯著自己腰上看,也不由自主地看去,遍體鱗傷的身體沒有什麼異常,除了一小片紫色胎記。
凌睿睜開雙眼,一抹精芒自眼中掠過,不過卻只是一瞬間而已。她從床上翻身坐起,目光清冷地掃視著周圍。這是一間純白色的圓頂屋子,不對,是一件很寬敞的容器,白瓷的冷光罩在身上,猶如鍍上一層冰。
實驗室?
她的第一反應便是東京實驗室的陳設。不過再仔細的檢查了一遍自己,眉頭卻皺了起來,渾身包裹著紗布,也換上了乾淨的衣服,傷口麻木的感受不到任何痛苦,卻也使不出幾分力氣。
當一雙探究的眼睛透過冰層打量她時,她眼裡閃過一抹狠色。一拳打在器壁上,砰的一聲,那顆人頭縮了回去。是山田那個傢伙!
就在這時,房門卻突然被人開啟了,山崎邁步而入,臉上滿是關切之色:“你終於醒了!”
凌睿看到此人忽然地笑起來:“山崎師兄,是你為我解剖嗎?”
“凌睿,你的傷勢很重,需要一段時間治療的。但是,時間緊迫,已經來不及很好的治療你了。”山崎愧疚的低下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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