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轉的黑洞一般，連光也吞噬殆盡，“小明智秀，你的廢話太多了，還是說出你的條件吧！”

“虹口公園的爆炸案，總得有個結果。”小明看向自己受傷的手臂，“你和地下黨私通的事情，我可以沒看見。”

可以沒看見，好妙的說法。

“有話直說吧，小明君真會繞圈子。”凌睿氣定神閒，憤怒只會讓人失去判斷。

小明搖了搖頭，笑著起身，說道：“我知道，你的身份很特殊，動你，對我並不是什麼好事。甚至，我會莫名其妙的死掉。所以，你抓住這個有利的條件，對我的態度一向很猖狂。”

“既然知道，你還敢來？”凌睿笑了。

小明揚起嘴角，笑容冰冷，“我想，有一件事還是告訴你才好。俞書聲為了尋找俞小姐，居然跑到小野參謀的家裡尋求幫助。忽然間，我產生一個想法，如果請俞書聲到特高科做客，俞小姐會不會出現？”

凌睿望著她，眼裡的墨色很泰然，“抓破壞分子，是你的職責，無需跟我彙報。”

“我沒聽錯吧，凌睿？”小明陰笑一聲，“看似，凌睿不滿意我的計劃嘛，是不是美麗的俞小姐讓你絕望？你一時不能接受她的背叛，所以不想過問她的死活了……也好，我就幫你這個忙，請俞小姐過來讓你解恨如何？”

見凌睿的笑容冰冷，怒意含在嘴角，小明智秀優雅的起身，笑容非常快意，“俞小姐跟她伯父的感情比父女還要深厚，她在逃出上海之前，得知伯父被抓，會不會冒險來救呢？即便不來救人，也會派人來打探訊息。”

“你跟我說這些幹什麼？”凌睿的怒氣像是消失了，疲倦讓情緒頹廢，嘆了口氣，“小明君想抓人的話，我倒有個建議，用你強大的意念控制那些地下黨，讓他們自投羅網，不是更好？”

小明智秀臉上的笑容不再優雅，冷冷的說道，“好吧，凌睿不再憐香惜玉的話，我也不用顧忌了。告訴你好了，不出三天，我就能找到俞小姐。”

見凌睿無動於衷，他嘖嘖一笑，“看來凌睿受到感情的傷害呢，那就換個話題了。其實，山崎的計劃並不高明。他是想把你送回日本，離開我的控制吧？”小明智秀拂動寬大的袍袖，走到凌睿的身邊，略微側身，探尋著她的表情，“有一些人為了空虛的理想，居然要背叛帝國呢。嗯，知識分子總是不切實際，想著莫名其妙的東西。所以，大日本帝國更需要強大的軍隊來開創偉大的事業。這一點，我們的看法是相同的。因此，你和我雖然都是學習的優等生，都投筆從戎了。”

“哦？我很榮幸。”凌睿冷笑，“看來，你是想和我合作？”

小明智秀笑了，目光中透露著得意，“和聰明人說話很輕鬆。凌睿不僅是個聰明人，也是個識時務的人吧。”

“你的本事已經領教了，說說你的條件吧。”凌睿抬頭，空氣中漂浮著一絲時隱時現的異常氣息，頭頂的白光刺激著雙眼，她只好合上眼簾。

小明智秀凝視她的表情，緩而低沉的說道：“延安特工還是重慶軍統，根本不值一提。只要你不阻擾，我早就把這些人一網打盡了。你仗著司令官的庇護，任性胡為，甘心讓俞小姐利用你。虹口公園的爆炸案，你仍然一意孤行的保護著她。光憑這一點，已經足夠把你送上軍事法庭了。不過，從某種意義上說，凌睿是個性情中人，叫人感慨。”當凌睿不耐煩的時候，他臉上的嘲意不見了，語調冰冷，“大島隊長在郊外被雪姬襲擊，凌睿趕去查案，才誤了檢閱儀式的吧？”

“你想說什麼？”凌睿抬手，食指上的戒指微微震動著。

小明的目光也被這枚戒指吸引，繼續微笑著：“從時間上計算，凌睿在郊外待了一夜，應該邂逅了雪姬。”他的雙眼泛著冷光，“雪姬正等著你給她送去藍色藥劑吧？”

凌睿冷哼：“那麼，你有什麼絕妙的想法嗎？”

“其實山崎一直瞞著你，他給你的最後一支藍色藥劑含有控制雪姬的麻醉劑。本來他是想透過你將藥劑給雪姬服用，便可成功的控制雪姬，抓住她。可是，事情總是有很多不可思議的變化。虹口事件太突然，你來不及給雪姬送去藥品，就因為受到了感情的欺騙，難以接受，昏迷了好幾天。現在，你可以將藥劑交給我，其他的事情就不必關心了。山崎想幫你逃走，我也可以不知道。”

小明智秀的手指漫不經心的撫過下巴，“這個條件，是不是很合理？”

“的確，出賣一個試驗品，並不違反什麼道德。”凌睿看著他，似乎在思考他提出的條件是否合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