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俞先生頹唐的癱坐在地上,抖如篩糠:“我,我對不起瑜兒……”
凌睿抱著昏迷的俞瑜衝進急診室,“來人!快來人!”
秋風乍起,月寒。
輕輕走近,凌睿注視著她的睡顏,長長的睫毛映在肌膚上,恬然中透著一股靈氣,就像清晨在花瓣上吸露的蝴蝶。
她幾乎是屏息靜氣注視著她,直到那雙翕動的睫毛閃動,緩緩睜開眼。
“你醒了。”她淺笑,那一霎,叫人有種迷失在墨藍色海水中的感覺,彷彿周圍星雲旋繞,漫漫無邊。
被她看著,凌睿居然有種拘束。內心掙扎了一下,鼓足勇氣,望著她的眼睛:“我做得是很過分,可,失去理智的人就會變得瘋狂,我為你而狂,根本沒法控制自己啊。請你原諒我,好嗎?”
她在她耳畔吐氣如蘭,聲音溫柔,卻如發寒的匕首紮在俞瑜心上,屈辱和傷痛一併湧了出來。即便殺了我,也比這種羈絆要好。
她嚥了下,別過頭去,但轉瞬之間,她被擁入她的懷抱中。
凌睿低頭,對上俞瑜惶惑痛楚的眼,微笑著伸出舌頭,舔了舔她的睫毛,將她的屈辱和痛統統舔去。
“你是愛我的。”她勒緊她纖柔的腰身,讓她無法呼吸。俞瑜眼前忽然浮現華麗的華爾茲舞曲,無論如何變換套路花樣,她的手一直不曾鬆開。就像無論她和她的心怎麼試圖遠離,最終,繞了一圈,又回到了原點。
呼吸忽然通暢,俞瑜正要喊,口突然被什麼封住,眼前是一張驟然放大的臉。堵住她嘴的,是對方略帶溼潤的,柔韌的,唇。
貝齒被她的舌輕輕掃過,如無數細細的電流漫過,微微地酥麻。她的舌靈巧地周旋於她緊扣的牙關間,趁她不經意間,撬開而入,於她的口腔中攪動糾纏。呼吸如思維一樣,也變得混沌纏結。
不知過了多久,凌睿抬頭,待俞瑜喘息均勻,撫過她細嫩暈紅的臉頰,深深盯住她的眼:“告訴我,你,恨我,愛我?”
俞瑜想起那些事,心彷彿被無數利爪狠狠抓過,連靈魂也一併扯碎。難以忍受的痛……你說過,我是你的。可你怎麼可以讓別人□我?你的愛比刀更狠,如果這就是愛情,我寧可不要。心,顫慄著,控訴著始作俑者。
但是,只有在她懷抱裡,她才不會覺得空虛,才不會恐懼噩夢,破碎的靈魂才得以安慰,廣漠的時空才開始有了意義。
水霧漸漸蒙上眼簾,無窮無盡,她再也堅持不住,失聲哭泣。
凌睿心痛的抱起她,對不起。一遍又一遍的歉意混著細碎的吻吐入她的唇裡。透過淚障,俞瑜望著她,目光迷離,眼前,似有三千繁花飄過,落英繽紛。
小明智秀舉著一張照片,用放大鏡在燈下細細探究。一枚戒指的功效如此巨大,讓那位畏縮膽小的俞先生翻身為受人尊敬的古老的日本貴族。松尾司令官和大使館的領事先生商量後,居然相信他的身份,並且釋放了他。
“這是宇平氏的家紋?”
“宇平氏?”遲澤疑惑的盯著他手裡的圖案,“日本早就是軍人執政了,還有貴族這種東西?”
小明智秀正用筆在紙上勾勒出花紋的圖案,細長的眼睛射出一縷冷光,“據我所知,宇平家族早在幕府時代就消失了。所以,這枚戒指的來源嘛,很值得懷疑。”
“太麻煩了!”遲澤有點混沌:“查反日份子,卻牽連到沒落的日本貴族,真是天大的笑話!”
小明智秀興致不錯,笑道:“大佐閣下有沒有想過,那位俞先生真是潛伏者,他手裡的名單就很有價值了,如果我們找到名單上的人,真的可以做出一番偉大的事業了。”
“說清楚。”遲澤更加困惑。
“名單上的人來中國的時候還是幼童,時逢中國最動盪的歲月,存活下來的一部分人應該成為了中國政府和軍隊裡面的骨幹力量。只要找到他們,對帝國的事業來說,價值非常巨大。那麼,重慶,或者延安就會不攻自破了。”
他極力控制的情緒突然釋放,笑得瘋狂而猙獰,連遲澤也驚呼:“啊,真是太讓人震驚了!”
回到別墅,凌睿看到媽媽和檸妮正談論著,也不打攪,自顧自的倚在黑鐵欄邊沉思。
檸妮看她這幅樣子,也猜到幾分。畢竟凌母在場,也不好過分關心,笑道:“伯母,我去看看飯好了沒有。”
凌玉城見女兒心事重重,關心道:“出什麼事了?”
凌睿猶豫了片刻,拿出口袋裡的戒指:“媽,你對日本文化很有研究,幫我看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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