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自己的生命,也無損於潘先生的人格。”
潘河扶了扶鏡片,顫抖的手接過了小明手裡的紙。
何記茶館。
一個身穿軍裝的年輕人匆匆走了進來,此時茶館的客人不多,也無異常。他三步並作兩步上了二樓。
“許大哥,”他很激動,看到正喝茶看報的老先生,又驚又喜,“全城都在抓你們,沒你們的訊息,急死我了。”
許之博是化了妝的,見雪懷來了,便道:“開著司令部的車橫衝直撞,真有你的。”
“有個行動,我溜號出來的,”雪懷解釋著,又關切的問:“俞老師怎麼沒來?她還好吧?”
“她還好。”許之博點了頭,道,“有什麼訊息?”
雪懷頓時沮喪:“松尾沒死。”
許之博一拳捶在桌面上,茶水灑了一片,“算他命大。”
“不過,白川和幾個重要軍官都炸死了,還有的送回日本治療,這麼遠的路,估計也活不了。許大哥,這次行動太成功了,特振奮人心,”他壓低了嗓子,“就連剿匪司令部裡邊,無不稱快呢。”
“松尾凌睿怎樣?”
許之博沉聲問道,將窗子下了條縫,警惕外面的動靜。
“她在醫院。”雪懷有點擔憂,“虹口事件後,我也沒聽到她的訊息。”
“她受了傷?”許之博有點意外。
“不清楚呢,”雪懷思索著說,“當時,我不知道怎麼做才好,那些同志不認識我,更不認識她,槍口都對著我們,”雪懷充滿敬慕:“幸好,她反應快。是她救了我,否則,我就被自己人打死了。”想到同志們毫不留情的開槍,凌睿為求自保,不得不對自己人開槍,那種矛盾和生死抉擇,多麼痛苦啊。
知道雪懷被俞瑜誤導,陷得還挺深,許之博沒點破,皺了皺眉,“這件事並沒有弄清楚,你要小心她。地工人員必須嚴格遵守組織紀律。除了我和俞瑜,你絕不能與第三個人聯絡。另外,不管她是什麼身份,你不可跟她有私人接觸,也是對你自己的保護。”
雪懷納悶的望著他,“她不知道我的真實身份?”
許之博不想說得太多,臉色更加鄭重起來,“以後,俞瑜安排你的工作,首先要徵得我的同意。不允許個人主義,更不允許瞞著組織。”
“噢。”雪懷怔了怔,見許大哥一臉沉重,便從上衣口袋裡掏出兩張證件,“從剿匪司令部弄來的特別通行證,從偏僻的關卡走,應該沒問題。”
許之博接過證件,道:“這件事讓日本人吃了大虧,他們會更加瘋狂,你要一切小心。”
“我會的,許大哥保重。”雪懷畢竟年輕,一笑,露出潔白的牙齒。
日本人伊藤正雄在租界開辦的‘東進洋行’非常氣派,有四層樓,典型的西式白色尖塔建築,門前矗立著兩座氣派的貔貅石像,辟邪鎮財之意。不過,雖然是工作日,進出洋行的顧客非常少,因為門外有氣勢洶洶的日本兵站崗,氣氛非常壓抑。據說,最近市面不太平,洋行是日本人的重要佈防區,軍警處加強防衛,提防地下黨人搞破壞。
日本經理西裝筆挺,舉止禮貌,一見客人進來,立刻迎了上來。
俞瑜簡單的花了妝,褶皺裙,戴著西方女子的寬大帽子,迅速走進洋行。等到了門前,她放緩腳步,邁著優雅的步子,走到櫃檯前。
日本經理鞠躬:“請問小姐,有什麼為您效勞的?”
“我有個物品存在這裡。”俞瑜禮貌的還禮,“現在要取回去。”
“我是這裡的經理,田邊次郎。”日本經理雖然恭敬,卻在審視著俞瑜,“請問,存單帶了吧?”
俞瑜看似隨意的打量了洋行,大概明瞭佈局,以防止突發事件,好脫身。說道:“我伯父的東西,非常時期,來得匆忙,忘記攜帶了。不過,這裡的保險櫃,是需要密碼確認的。物品的主人只要記得自己保險櫃的號碼和密碼,就可以取回自己的東西。”
“是這樣的。”田邊頷首道,“雖然,按照規矩,沒有存單是不可以取走物品的,不過小姐很急切的需要,是可以通融的。”
俞瑜禮貌的說道:“給田邊先生添麻煩了。”
“不比客氣。”田邊打了個手勢,領著俞瑜朝後室走去。
來到一間書房,田邊轉動牆壁上的按鈕,一扇厚重的石門緩緩開啟——露出一間水泥澆築的暗室,兩排格子狀的保險櫃。
田邊的眼鏡閃著探究的光芒,躬身道:“請吧。”
俞瑜走了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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