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1部分(第1/4 頁)
“你告訴他們我是鎮店之寶!”
小馬豎起大拇指:“咱老闆,就是這麼自信!”
貧是這麼貧,可經小馬這麼一提醒,我也覺著自己多餘了,既然前廳沒事兒,那就去後廚轉轉吧。
“我說你那個究竟是人腦子還是豬腦子,這道菜起鍋的時候湯汁一定要徹底收幹,哪怕剩下一點都會影響菜的口感!”
“他們吃不出來的……”
“好啊,那你早起每樣菜炒一大鍋,誰點了什麼你就從裡面弄出來一些回個鍋上桌,反正顧客也吃不出來,還節約時間!”
“師傅你這不抬槓麼……”
“誰是你師傅,我只有花雕一個徒弟!”
“切,人家大花都不樂意搭理你,你看你說這麼多,他回你一句了?”
“你個龜兒子……”
“師傅,你能不能罵我別捎上我爸?”
“花雕,你偷著樂什麼!”
“師傅,當你徒弟太難了,連樂都沒有自主權啊……”
“李小寶,你個龜兒子三天不打上房揭瓦!”
……一老兩少,後廚就好像是他們的私人空間,我站在門外靠牆聽了半天,愣是沒找到走進去搭話的時機。到最後我索性放棄了,就聽著他們內部吵吵,雖說是吵吵,可也其樂融融,最終總能閤家大團圓。
按說老頭兒該是北京那家飯店的招牌,這麼一個寶貝離開快仨月,飯店老闆就沒意見?我不無陰暗地想,或許該給那位“老闆”打個電話通風報信,最好對方能派倆人把這對活寶都綁走,只剩下我的花花。
我的花花。
這話該是過去式。
悄悄離開飯店,我決定早退,反正有我沒我都一樣,服務員還嫌我礙事。回家的路上我買了一箱啤酒,想和周鋮來個一醉方休。為什麼偏偏是周鋮呢?因為他說我越來越像個怨婦。
馮一路不可告人的心思沒跟任何傢伙透露過,可是總有像周鋮這樣的神人一擊即中,作為洩露天機的代價,我覺得他該陪我喝這頓酒。
好容易把就從搬上樓,我沒開自己家門,而是直接去按了隔壁的門鈴。
沒人應答。
奇怪,理論上講這倆人應該全天候在家宅著的。因為他們鼓搗的那個什麼公司,主要工作內容是為別人操盤,說白了弄一臺電腦一根網線齊活兒。
我不甘心,又掏出手機打電話,無人接聽,兩個號碼都是。
這不科學啊!我站在門口苦思冥想他倆可能去的地方,想得腦瓜仁兒疼。
可是我不想放棄,因為我現在真的很需要和一個人說說話,喝喝酒,不管誰都行,反正喝的不是酒而是寂寞。
正當我運用頭腦風暴搜尋一切周鋮和小瘋子可能去的地方的時候,眼前的門“吱呀”一聲開啟了,周鋮站在我面前,雙眼微眯,不太健康的紅血絲下透著隱隱殺氣。
我百思不得其解:“你在家幹嘛這麼半天才開門?”
我總覺得周鋮用盡全身力氣才剋制著沒把門板摔我臉上。
眼看著周鋮轉身離開,我連忙抱起啤酒緊密跟上。
一進客廳,我就覺出了不尋常——小瘋子也在,且以一個絕對算不上雅觀的姿勢半躺在沙發裡,T恤鬆垮垮套在身上,下面一個四角小內褲,呃,很居家。
小瘋子大咧咧任我看,很是坦然,只是眉眼間盡是不滿:“馮一路你可真會挑時候,正幹得爽……”
周鋮沒讓他把話說完,抓小雞似的三兩下就把人塞進臥室,末了在外面拿鑰匙乾淨利落地反鎖上了。
我很感激他。
小瘋子好意思說,我是真不好意思聽。
“正好睏了,睡個午覺,你倆好好聊啊——”
隔著門板,某人洪亮的聲音依然飄飄悠悠穿透出來。
周鋮臉上烏雲密佈。
我無比崇拜地仰望著他:“這號媳婦兒,也就你消受得起。”
周鋮坐下來,看了眼地上的啤酒箱:“你大白天不在飯店好好待著,來我家就為探討我媳婦兒的受眾面兒?”
我不懷好意地挑挑眉毛:“媳婦兒這幾個字兒你叫得挺溜啊。”
周鋮彎腰把啤酒箱上的膠條撕開,掏出幾罐啤酒放到茶几上:“只是個稱呼,你要是不想的太多,這和名字沒差別。”
“其實我一直沒想通,小瘋子不是直的麼,怎麼就喜歡上你了?”
周鋮笑了下,問:“你是來跟我喝酒的,還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