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錯過了最佳時機,再相聊這些就不那麼容易了,特別是還有師傅和是滴在,機會愈發難找。同樣的花花也並不積極,依然按著從前步調過他的日子。就這樣過了幾天,我的心情從煎熬到冷卻,就像煎糊了的魚,粘在平底鍋裡,了無生趣,再沒了念想。我甚至開始懷疑那條簡訊的深意只是我的臆想,是為了配合我的期望而產生的自作多情。
電話在口袋裡唱起歌的時候,我正跟一個熟客寒暄。
“對不住。”我衝熟客歉意笑笑,一邊往角落走一邊接聽手機。
“又有嘛事?”來電話的是劉迪。自打上次重逢,這廝幾乎一天一個電話,內容無非就是邀請我出去吃喝玩樂。這得是閒得多蛋疼啊。
“什麼叫又?你比諸葛亮還難邀,怎麼著,非逼我登門拜訪?”劉迪語氣不善,顯然是沒了耐心。
也不怪他,這幾天我心情極差,別說劉迪,就是聯合國主席來了我也不愛搭理。所以雖然電話不斷,但自打那天洗浴中心分別後,我還真沒再見過他。
這會兒正值中午,店裡人聲鼎沸,但在小服務員們的穿梭下,卻不顯得亂,等位的,等菜的,吃著的,結賬的,一切有條不紊。
“靠,你一個大老爺們兒怎麼那麼磨嘰啊,掛了!”那頭說著居然真的掐了電話。
我在一片忙音中無比茫然。劉備要是這麼邀請諸葛亮,估計三國演義會二缺一。
光長歲數不長素質?正該讓王八蛋來領教下這位大爺的嘴臉。
不對,既然他倆這麼多年一直有聯絡,怕是王八蛋早就摸透他了,不然洗澡的時候咋那麼愛答不理……
我也是閒的蛋疼,就這麼個無厘頭的破事兒,愣是能走神兒半天。等我從冥想世界歸來,就感覺自己被籠罩在了一片陰影裡。
距離太近,以至四目相對的一瞬間我的心臟差點兒驟停。
“你、你怎麼出來了?”我結結巴巴,就好像在犯罪現場被抓了個正著。
花花自然早有準備,聞言便把手機舉了起來:嘗新菜。
這陣子花花在師傅的手把手教學下,不光技藝愈發精湛,連創新能力也大幅度提升,是不是就弄個新菜出來讓大家品鑑。師傅和師弟的意見自然是最專業的,但每回這傢伙還非要拉我也嘗下。問題是這人的口味哪有準兒啊,上次他弄了個怪味牛肉,老頭兒吃一口就吐了,大罵這口感慘無人道,我卻挺喜歡那甜不甜辣不辣酸不痠麻不麻又好像各家之味都沾了點兒的微妙感,結果花花第二天就讓人把這東西掛到每一日菜的推薦裡了,老頭兒差點沒自焚。打那之後直罵我是禍害,還是個未覺失調的大禍害。這我哪敢造次,立刻下決心再不賞鑑。未覺失調事小,惹怒了金鳳凰,誰知道他會不會一氣之下把花花弄走遠離我們這些低品位的草民。這風險我可不冒!
“讓你師傅嘗就行了。”我果斷搖頭。
花花皺眉,眼裡居然閃過幾絲不快。
這可夠讓人驚訝的。相處這麼多年,我在花花這兒見過開心,難過,著急,害怕,卻從沒見過不快。我當然不會認為這僅僅來自於我的拒絕品嚐,似乎,他心情不太好?
“老闆,有人找!”門口發等座號碼的小姑娘忽然把頭探進來叫。
我奇怪,循著聲音望去,與此同時,花花也回頭看。
我這飯店的門是最普通的雙開摺頁式,兩米高的落地玻璃通透明亮,於是很容易看見停在門外馬路邊的車。並且這車還敞著蓬,車主再衝著你擺手樂,那想看不見除非自戳雙目。
收回視線,我朝花花笑笑,有點兒抱歉地說:“菜什麼的讓你師傅師弟嚐嚐就行了,我充分相信他們!”
花花也收回視線,但是沒說話,直接轉身進了廚房。
我有些苦惱,這已經不是心情不好了,擺明是心情很糟糕。可,最近沒發生啥讓人情緒波動的事兒啊,就連我這樣天天心臟過山車的,情緒也很穩定啊。真是搞不懂。
嘟嘟――
某些急性子的傢伙開始噪音汙染了。
我忽然很慶幸他那跑車是低調的銀灰而非騷包的火紅或者亮黃。
“千呼萬喚始出來啊。”我還沒走到車邊兒呢,劉迪的高分貝便乘著秋風鑽進了我的耳朵。
待走到車前,那笑靨如花的臉怎麼瞧怎麼欠抽。
“你一天天都沒別的事兒可幹了?”我把胳膊搭在車門上,居高臨下地鄙視他。
劉迪沒接茬兒,倒是抬起眼睛反鄙視:“一個小破飯店,至於麼,整得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