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員核對賬單。

“奶奶，怎麼不見我媽？”宋曉張望四周，怎麼也找不見他媽的影子。

“去衛生間了。”

“哦。”宋曉應了一聲，跑到吧檯那裡，趴在宋銘的身旁。什麼都不看，就那樣待在宋銘的身邊。

“果然是我的小跟班。”賬單上的菜都是剛才上過的，價錢也沒問題，宋銘將賬單遞給他爸，一個側身，拍了拍宋曉的頭。

“小跟班？！你說誰？”

“誰在學校和我一起吃中餐，晚上一起回家形影不離，我就是在說誰。”

宋父已經走遠，宋銘牽起宋曉的手，跟在後邊。

“你中午不回家在學校吃飯，我總不能讓媽專門為我做中餐吧。中午陪你吃飯，晚上和你一起回家就是跟班了？那我還陪你睡覺呢，你是不是該說我是三陪？”一不留神，就說出了這樣的話語，宋曉慌忙捂住嘴，發現沒人注意他們，才放下心來。

“曉曉啊，你那話可不對。短暫性的陪伴是三陪，若在法律的允許下長期以合法同居的方式相陪，可就是老婆了。”

“我不是你老婆。”

“你說的可不算。”宋銘嘴角一彎，晃了晃帶著戒指的右小指。

宋曉下意識的按住掛在胸口的戒指，紅著臉鑽進了車。四個人坐在後面肯定會擠，宋銘的半個身子擠在宋曉的身後，胳膊自然地環住他的腰。

“銘銘，你看你都快把曉曉擠出去了。”宋奶奶見宋曉被擠得貼在門上，可不依了。

宋銘的頭抵在宋曉的肩窩上，摟得更緊了：“我就是把自己擠出去，也不能讓曉曉出去啊。這麼坐不是想讓您和我媽的位置多一點嘛。”

“我還是第一次發現銘銘這麼孝順。”宋母扶著宋奶奶坐好，才進了車。

“哎，你們明天就都回去了，又剩下我和你們爺爺兩個人。”宋奶奶嘆口氣，看著緊貼在一起的兩個孫子。

“二伯他們就快回來了啊。再說這都十月份了，馬上就過年，過完年幾個月後就是高考。所有空出來的時間，我都會盡量回來陪你。”

“這可是你說的，不要騙奶奶。”宋奶奶已經是快七十歲的人了，雖然平日裡可以和小區裡的朋友們打打太極，玩玩麻將，但最幸福的，還是有兒孫陪在身邊。

“恩，肯定不騙你。”宋銘在身後拉住宋曉的手，五根、四根、三根、兩根，最後整個手掌包住宋曉的食指，不讓他離開。

“小張，我怎麼覺得那輛車子很眼熟？”一輛黑色奧迪從眼前開過，車流中，劉欣並沒有看見車牌號。可以確定的是，那不是A市的車。

“還好，之前沒見過那個車牌號。”小張的鏡片在燈下反著光，遮住了眼底的不自然。有關老闆的事情他可不能亂嚼舌頭，惹出事來，自己的飯碗也就沒了。

“那別墅真的不用僱人收拾一下？衛生一定要在我到之前處理好，我今晚要在那裡住。”

“哦，這個我還真是不知道，要不您打電話問問？”

“算了，要是現在打過去，他肯定又說家裡人在身邊，不方便接電話。”

透過鏡子，小張看見劉欣摸著肚子，笑的一臉溫柔。小三當成這樣的，還真是少見，一天就靜靜的呆在家裡等著孩子出生，根本不和宋總鬧騰。是她太愛宋總根本不想拆散他的家庭，還是已經確定宋總會和宋太太離婚？想到車後邊做的這位很可能就是未來的老闆娘，小張覺得，他要是現在討好她，以後有什麼事情要幫忙多少回好開口一些。

“其實別墅的衛生問題您是不用擔心的，臨走時宋總給了我兩套鑰匙。就算一開始說定的那套沒收拾好，另外一套肯定是乾淨的。”

“是嗎？”

“因為宋總的孩子前幾天就住在那別墅，不可能沒收拾。”

“是男孩子吧，說不定他住了後比沒收拾的時候還亂呢。”劉欣說完咯咯笑了幾聲，在想起孤兒院的孩子後，默不作聲了。若是他們住過的房子，肯定是纖塵不染的。無關其他，只是習慣使然。

“大兒子我不清楚，小兒子我倒見過一面，看樣子乖巧的很，很愛乾淨。別墅不會像你想象中的那樣亂的。”似乎想到了什麼，小張頓了頓接著說道，“不過，聽說那小兒子是後來收養的。我那次送宋總去學校的時候也發現，宋總對那孩子，感覺不親。”

“是哪家孤兒院的孩子？”

“這個不清楚，老闆的事情，我們下面的人不好說。”

“你們也真是守本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