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最虔誠的軍禮──為了那些明知沒有歸路卻義無反顧計程車兵將校。
距離嫦湖灣基地指揮中心不過百公里的普內斯省政府大樓裡,所有的公務員仍然守在自己的崗位上,包括江立女兒的母親梁麗徵。她所領導的西南情報科使首都防衛指揮中心的巨型機火龍陷入半癱瘓狀態,在這場慘烈的鬥爭中起到了相當重要的作用。但時間不夠,人手不夠,無論如何天才或者怎樣努力,她都已經來不及阻止納斯海軍對嫦湖灣的猛烈進攻,她的丈夫、邊境少數民族的族長向思陪著她工作超過了四十八小時,此刻雖然還能摟著她的腰,人卻已經疲乏至極,靠在椅背上半睡半醒。
有文書官跑進辦公室,大聲地傳達江立最新發來的命令:“立刻放棄現有工作,全體都有,在省長王斌閣下的指揮調配下,組織平民撤離或進入防空掩體。只有四小時,立刻行動!”
梁麗徵一愣,向思也醒了。誰也沒有想到情況會惡化得如此之快,內部通訊軟體滴滴滴響個不停,不斷地發來最新的警報和撤離時間表,向思輕輕吻梁麗徵的額頭,問:“怎麼辦?”
梁麗徵其實並沒有這麼近這麼真切地經歷過戰爭,之前兩次迪卡斯之行在她看來都像是郊遊。尤其是後一次,江意在戰場上的突然出生成了全部回憶,此時此刻,她的心早已亂了,只能茫然地看著向思,整個人鴕鳥似的藏在他懷裡,等他拿主意。
“你是我的妻子和江意的母親,這種時候,最應該撤離,但是你曾經是個軍人,此時此刻……問問江立吧,他是最瞭解戰局的人。”向思試圖去拿通訊器,卻被梁麗徵握住了手腕,她說:“你回去,族裡需要你,我……你先幫我帶走小意……”向思笑著看著她,梁麗徵被這樣溫暖寵溺的目光盯得臉都紅了。她本就是個孩子:“我當過一次壞士兵,不想再當逃兵。”
向思吻她:“我明白。你說,咱那地方,一兩千牧民,幾百間木頭房子,牛啊羊啊豬啊狗啊,值一顆導彈嗎?再說還有爸爸呢,放心,我不回去,就在這兒,陪著你,保護你。”梁麗徵為這樣的情話漲紅了臉,緊緊地勾著向思的脖子,向思輕輕揉她的頭髮:“乖,幹活吧。”
快三歲的江意正好抱著一個跟她差不多大的暖瓶從外面搖搖晃晃地走進來,看到這樣的情形,琥珀色的眼睛裡閃著迷惘的光,奶聲奶氣地叫道:“姐姐抱!”
向思怕她燙到,連忙過去,一隻手拎起暖瓶,一隻手把江意扛在肩膀上,她就咯咯地笑起來。梁麗徵也微笑,使勁按了幾下睛明穴,戴上最討厭的護目鏡繼續工作。向思湊過來吻她的鬢角,叫她“我家的愛國少女”,她就呸:“你才是少女!你全家都是少女!哼,早幹完早回家,老大要加油喲!”
此時的江立近乎絕望。跟首都的通訊始終不怎麼暢通,戰報都是簡單的告捷,但國家防衛系統卻一點動靜也沒有,嫦湖灣基地的戰鬥機一架一架被擊落,戰艦一艘一艘地沈沒,孫琪歡中將以下數萬將士幾乎是用血肉之軀阻擋納斯的攻勢。那些英勇犧牲的戰士也許永遠不會知道,他們的血本不必流,他們的生命之路原本不必止步於此,所有的犧牲只因為卓家的野心和私慾。江立死死捏著拳頭,從指揮屏上,他可以清晰地看到那些高效能武器的飛行軌跡,卻和那些同樣看到它們的將士們一樣,無力改變任何事。
這甚至不是戰爭,而是屠殺。又一輪的轟炸開始,江立強迫自己盯著螢幕,看己方士兵的生命之火像綠色的光點那樣無聲無息地熄滅。
五,四,三,二,一……沒有變化?
江立驚訝地跳起來,剛要叫技術參謀問個究竟,那些壓抑了太久的小夥子們忽然開始歡呼,一個向來靦腆的年輕上尉第一個把軍帽扔起來,幾乎用盡全身力氣大聲吼叫:“系統展開了!西北軍區成功攔截襲擊!我們的系統也在啟動!勝利了!”
江立幾下調出國家防衛系統西南分割槽和嫦湖灣分割槽的啟動進度圖,那綠色的進度條就像是荒原裡的一點新綠,百分之一的前進就代表著無數生命將被拯救。江立緊緊握著拳,手心裡開始冒汗。短短十數秒漫長得像是幾小時甚至幾天,他不由自主地湊過去,鼻尖都快碰到螢幕的時候,進度條終於到達終點,整個指揮中心都沸騰了,孫琪歡中將手下那些原本紀律嚴明、嚴肅緊張的軍官們大聲歡呼,肆意擁抱身邊認識的不認識的戰友,每個人眼裡都有淚花,無數的軍帽被扔起來又扔起來,以至於江立不得不吼了三次才能讓所有人回到工作崗位。
國家防衛系統的啟動使納斯和布津守軍的實力發生了明顯的逆轉,一艘航母及其編隊沒法同時面對三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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