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08部分(第3/4 頁)
忘了,我身後有兩把匕首。”他緩緩放下手,侍衛嘶嚎:“不要動!我要開槍了!”
一切都沒有按照預定的情節發展,偽裝人質的女保鏢借男侍衛從身後伸手一推作為起始速度,急速奔向江揚。這種不要命的襲擊方式可以輕易將營救者撞翻在地,尤其是,對方很可能以為她是一個柔弱的女孩,卻沒想到她每天都會去健身房推槓鈴三百次。然而江揚早有準備,一面動用大臂力量將匕首平飛出去,直插男侍衛大腿,一面以令人驚異的準確角度略一側身,右手穩擒女孩的腕子,借力向後一扯,貼近身體,瞬間一腳將她反踢出去。沒人看清江揚是如何這麼快完成這一系列借力、近身、發力動作的,狙擊手聚精會神,在女孩離開江揚身體之後就迅速擊斃了她,抬眼看時,江揚剛剛把匕首從男侍衛的胸口抽出來,身形移動之快,就好像摁了快進。
然而一切都是真實的。江揚只用了最簡單的一招“投石問路”,把帶血的匕首扔進了院子裡,立刻遭到了埋伏在裡面的手槍的圍攻,那些侍衛的整體素質彷彿瞬間變得遠低於平時皇室保衛部門的訓練水準。對方的低階錯誤讓江揚更加確信自己的推斷:卓瞻根本沒有江元帥的屍體,這是一群已經慌了手腳的敗軍。狙擊手們遠距離解決了其中兩個人,江揚幾乎無聲地從外緣攀上院牆,落在一名埋伏人員的後背上。他聽到了對方身體裡某根骨頭斷裂的聲音,還瞬間意識到危險就在對面,卻看不見。但長期艱苦卓絕、近乎絕境的訓練讓他的身體在極端情況下更具爆發力,江揚抓起身下人的身體當盾牌,全力翻身俯臥,在對方伸手試圖鉗住他胳膊的時候,推肩轉肘,敲歪對方面門,緊跟著就抬腿壓制,提拳猛擊。
剛翻滾的方向十分巧妙,江揚處在院內的樹叢遮蔽下,可以清楚看見落地窗前端槍站著的卓瞻,以及他身後那具晃晃悠悠的屍體。江揚來不及多想,摸到身下死人手裡的槍,看了看,只有四顆子彈,而對面的人似乎是被之前的流彈傷到,一面痛哼一面試圖縮回右腿。
江揚沒有選擇擊中他的腿,促使他暴露身體的更多部分再擊中要害。那將浪費一顆子彈,而江揚不確定他會跟卓瞻消耗多長時間。因此,琥珀色眸子的年輕人花了五秒鍾精確定位從那條傷腿到頭部的距離:皇宮侍衛的挑選條件是一米七五左右。子彈穿透了對面伏擊者的喉管,江揚站起身來,從側面貼牆進裡屋,之前還沒忘記向遠處的狙擊手下命令,從側後方包圍養頤和閣。
卓瞻站在多寶閣後面,黑色的槍管隨著江揚的身體而移動。
“如果我死了,你什麼也得不到。”江揚不緊不慢地說著,持槍走近,“把我父親的屍首放下來,平置在地板上。”
“不,我已經說了條件,你打電話給首都應急指揮中心,我聽到電話之後才會讓屍體落地。”
江揚並不瞭解卓瞻的槍法和準頭,不敢大意抬頭去看到底是什麼吊著那具屍體,但卓瞻的話令人起疑:此時此刻,想要活命,要的應該是司法特赦令或者軍政保護。江揚略歇了幾秒,來不及想通便立刻下蹲,把身體藏進卓瞻看不見的角落──這隻有一個弊端,光路是可逆的,江揚也看不見卓瞻了,此時此刻,只能憑藉聽力和判斷。
卓瞻果然在行動,儘管腳步輕不可聞,但他的一句“江中將,這便沒有誠意了吧”和一件瓷瓶上模糊的影像足以讓江揚做出射擊判斷。琥珀色眼睛的年輕人利用腿部力量彈跳而起,誘使卓瞻在慌亂中開了第一槍,打中了門板。很快,江揚閃身躲在桌下,舉槍射擊了懸掛屍身的那條鏈鎖。卓瞻以為江揚會攻擊他之後衝向屍體,誰知道兩步都完全沒有猜對,愣神的瞬間,已經被江揚生擒。
而更恐怖的事情發生了。那具屍體墜地之後,本來光滑平整的養頤閣地面出現了一個巨大的凹陷,裡面深不見底,而分裂開來的地磚切口烏黑,顯然是多年未曾開啟的地下機關。不管修建的目的是自我保護還是殺人滅口,江揚明白,如果他不理智地衝向“父親”的屍體,那麼,這場戰鬥就真的可以結束了。地洞下面有什麼,他一點兒也不想知道,按照蘇朝宇的話說,最好一輩子都沒有機會去知道。
也多虧這些年來,他習慣強迫自己抽離人類應該有的情緒,殘酷理智地思考問題,才能在進養頤閣之前就從侍衛組織反擊的反應和卓瞻的細節表現上精確判斷,掛在那裡晃晃悠悠的屍體絕對不是江瀚韜。儘管卓瞻足夠機智,在最短的時間裡把不知道誰的屍體打扮得儘可能像一個五十多歲的中年男性,但江揚始終沒有看見屍首的正面,而且,他殘忍地想,即使那就是父親,那麼此時此刻,面對一具沒有復活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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