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話來。
海藍色頭髮的年輕人記得那個孩子,那一夜他和江揚的弟弟江立一起闖入陸林的私宅,從陸林的書房裡複製扳倒彭家
的決定性證據的時候,他曾經見過他。那個孩子有雙酷似莊奕的眼睛,不會笑的眼睛。
彭燕戎輕輕合上那個本子,筋瘦的手指握住了蘇朝宇的手:“所以我把我的兒子託付給你,你早晚會理解一個父親對孩子無法抑制的愛,會理解我今日所作所說的一切,所以,一切拜託了,我用命求你,只有你。”
這些太震撼,蘇朝宇一時之間找不出任何語言來應對,他只能看著彭燕戎站起來,很認真地給他敬禮,蘇朝宇彈起來回禮的時候,彭燕戎已經轉身:“今晚我無法留你吃飯,可是你只要稍微等一等……”
那聲音已經低得輕不可聞,蘇朝宇眼睜睜地看著彭燕戎轉身離去,齊音跟在身邊。
齊音的副官禮貌地請他出去,他們上了車卻不回城裡去,只是一圈一圈地在附近繞彎子,蘇朝宇握著那張照片,完全沒有心思去想其他的事情。這個沒有手機訊號的地方幫了他,不必再糾結是否要立刻通知江揚這件離奇的事情。
他太沉浸在自己的世界裡,以至於連身邊數量荷槍實彈的兵車經過都一無所知。
是夜,原第四軍軍長彭燕戎上將在自己的別墅裡飲鴆而亡。一小時後,奉命為“出賣國家機密”及“策劃恐怖襲擊事件”兩項罪名逮捕彭燕戎的軍警趕到。
☆、千里之外
蘇朝宇回到自己在首都的舊居時已經是凌晨四點。
他的雙胞胎弟弟蘇暮宇這段時間不知道因為什麼,一反常態開始長時間住校,連最寵愛的小猴子貝蒂都送到江家二少爺江立那裡寄養。蘇朝宇一個人走進被徹底裝修過的房間,一路上被桌子椅子記憶中沒有的間壁牆撞了好幾次都渾然不覺,他只是大步走到與臥室相連的小陽臺衝進去。
蘇暮宇早在半年前就把對門莊奕家的房買了下來。莊奕帶媽媽去納斯以後,這套房幾經轉手出租,房地產中介來過不知多少次,終於租給了一對酷愛吵架的小夫妻,整日摔砸打鬧,等他們前腳搬出門,就有一個候鳥打電話給中介,高價買下了這套房。蘇暮宇在兩家的陽臺之間做了個連線裝修,佔據了半層樓。莊奕家的主臥室現在是蘇暮宇的陽光書房,而小臥室則用來做客房,偶爾招待臨時留宿的江家二少。
蘇朝宇站在陽臺上喝啤酒,手指間夾著剛剛齊音的副官塞給他的半包煙。
漆黑的天幕中沒有一絲星月之光,只有無盡的黑暗和濃厚的雲層,蘇朝宇終於忍不住撥給江揚,此時此刻,哪怕是聽聽情人在答錄機裡面那含著笑意的聲音,也能給他真心實意的安撫。
接電話的是指揮官本人,聲音裡聽得出疲倦,蘇朝宇猶豫了一下差點鴕鳥地扔掉電話,江揚溫柔地微笑:“早安,我的朝宇。”
蘇朝宇決定從最重要的事情說起:“彭燕戎死了,自殺或者被逼自殺,你是否已經知道?你們打算怎麼辦?”
“是,我現在只關心你怎麼樣。”江揚說,“彭耀那邊我派人盯著呢,等你回來親自跟他說。你放心,他……其實早已明白。”
“你承認江家早就知道這樣的結果,可是你們放任!”蘇朝宇的聲音沒有一絲波瀾,“我不相信憑一個丫頭的力量就可以在這麼短的時間內翻天覆地,我們都知道所有的事不是表面看來的這樣簡單。老彭那……唔,彭耀的父親雖然罪有應得,可是在爆炸案的事情上,你我都知道他是無辜的。”
遠在基地官舍的江揚聽得出,蘇朝
宇沒有一絲指責或者為難,他只是憤懣莫名,而且因為死去的是自己認識的人的至親而感到遺憾和難過,琥珀色頭髮的指揮官露出一個無可奈何的微笑,嘆了口氣回答:“當然,月寧遠後面的水很深,暫時不能碰不能查,不過有能力佈局的人也十分有限,你知道……”
後面的話他不可能再說下去,蘇朝宇自然已經明白,他沉默了片刻,然後聽到江揚接著說:“彭燕戎必死這件事,早在三天之前我就已經知道,元帥、老師,還有彭耀的外公都跟我透過電話,因此我甚至配合國安部的調查小組,提供了‘零計劃洩密案’前後所有的原始卷宗檔案。博弈的結果是丟卒保車,半個月內就會有新的調令下來,彭耀擢第四軍新任長官,三年內升銜。”
蘇朝宇還是沒有接話,他轉回身望向客廳,蘇暮宇的新裝修改變了所有的一切,唯獨父母的結婚照還掛在最醒目的地方。那麼多年那麼多時光彷彿都不存在,穿軍服的父母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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