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彭耀瞪了他一眼,他亦瞭解蘇朝宇的性格,知道如果不答應,蘇朝宇沒準就要立刻下車跟他打一架,別說他沒有必勝的把握,就算贏了,大概也沒力氣再去作偵探了,所以他點頭,不屑地哼了一聲說:“讓他們遠點,不要打草驚蛇。”
東南區就在眼前,他們看著鬱無憂的車駛入古董街,然後停在一家看起來非常破落又非常神秘的店門口,門口懸著一塊牌匾,上面寫著“郭記骨董舊貨行”。鬱無憂非常低調地走進去,身邊只帶了一個助理。接著,另一輛漆黑的轎車從街的另一頭開進來,亦停在郭記的門口。一個精瘦的戴墨鏡的小老頭在兩名彪形大漢的簇擁下,飛快地走進店裡,果然是十分可疑。
蘇朝宇從放在副座上的提包裡抽出一頂軟帽戴上,遮住了那頭耀眼的海藍色短髮,這當他戴墨鏡的時候,有個穿制服的保全人員敲了敲車窗,非常有禮貌地說:“先生,這裡禁止停車,停車場在那邊。”
蘇朝宇順著他手指的方向一看,左拐五十米,是一棟14層的商廈,上面掛著許多花花綠綠的大型廣告牌,下面果然有個簡易停車場,從那個角度監視這家店面的話,視野十分好,而且從這邊看來,也十分不容易被發現。
彭耀當然也看出來了,於是點點頭,那名保安殷勤地一路小跑跟著他們過去,指引他們停車入
位,蘇朝宇跟他說謝謝的時候,他笑眯眯低聲問:“一會兒結賬的時候,能不要發票麼,先生?”
蘇朝宇點頭,等他走遠,彭耀才若有所思地說:“無事獻殷勤,非奸即盜。”
“那倒不是,停車場的保安不給你發票的話,可以將你的停車費塞進自己的口袋,當然,你們這種少爺是不知道這些事的。”蘇朝宇舒服地靠在座椅上,外面和風麗日,有年輕的母親牽著孩子的手在廣場上放風箏,雖然是冬天,女學生們穿得卻仍然很少,格子短裙下面露出修長圓潤的腿。蘇朝宇一面觀察著這條熙熙攘攘的街道一面懶洋洋地問:“本市最大的跳蚤市場和舊貨古玩交易街,你以前來過?”
彭耀沉著臉“嗯”了一聲,指指街角一家賣奶茶冰飲的小店說:“十年前,如果你知道暗號,你就可以在那家店裡弄到很多違禁的興奮劑,比如K粉,比如搖頭丸。”
蘇朝宇側頭瞧著他笑:“我還以為你連煙都不抽。”
彭耀揚眉,那雙狼一樣的眼睛裡露出一絲輕蔑:“哼,你以為我是江家那種娘娘腔的少爺麼?”
蘇朝宇看上去很嚴肅地搖頭:“不,江家少爺的拳頭比你硬多了,真的!”話音未落,他已經突然撞開車門逃出去,笑嘻嘻地躲開了彭耀的大拳頭,說:“我去買瓶冰飲,你要不要帶冰激凌?”
☆、包袱
蘇朝宇看上去很嚴肅地搖頭:“不,江家少爺的拳頭比你硬多了,真的!”話音未落,他已經突然撞開車門逃出去,笑嘻嘻地躲開了彭耀的大拳頭,說:“我去買瓶冰飲,你要不要帶冰激凌?”
彭耀氣得磨牙,砰得推開車門跳出去揍人。蘇朝宇還沒來得及走開,閃轉間只見那鋥亮的車頂反出一個模糊的黑影,繚亂嘈雜的街頭,蘇朝宇忽然有種不祥的感覺。就在那一瞬間,身體的反應比腦子更快,蘇朝宇甚至沒有抬頭看一眼,直接一躍而起,狠狠撲倒了彭耀,死死抱著他往路的方向滾出七八米,脊背狠狠撞到鐵圍欄的同時,只聽見一聲巨響,停車場塵土飛揚,女人的尖叫幾乎戳破耳膜。等塵埃落定的時候,那輛有精緻火焰紋的朱雀王室轎車,竟然已經不見了。
停車的地方,一塊巨大的鋼製廣告牌連同上面的霓虹燈箱、固定用的鋼筋吊索一起砸了下來,在重力加速度的作用下,將那輛車毫不費力地壓成了一團廢鐵。如果不是蘇朝宇突發奇想跳出車去買冷飲而彭耀又恰巧追出來,如果不是那一瞬間毫不猶豫地閃躲,那麼現在,藍頭髮的前陸戰精英賽總冠軍和未來的朱雀王殿下,就已經是兩團血肉模糊的屍體了。
蘇朝宇的手心裡都是冷汗,彭耀也駭得臉色煞白,但兩個人畢竟是經過無數生死的鐵血軍人,此刻仍然可以保持冷靜。彭耀輕笑:“這包袱真漂亮,可是我們的運氣夠好。”
蘇朝宇凝重地點點頭:“只怕是連環計,這個街區背山面海,沒有接應,我們或許出不去……”
彷彿是為了驗證蘇朝宇的料事如神,街角銀光一閃,蘇朝宇和彭耀同時警惕起來,閃到一輛停著的轎車後面,裝了消音器的手槍連發四枚子彈,射碎了停車場的數塊地磚。
蘇朝宇已經扯著彭耀閃轉騰挪地撤入旁邊的一條小巷,他從未像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