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長進,原以為蘇朝宇程亦涵是你的臂膀,現在可好,做副官的居然不勸阻這麼荒唐的決定,做下屬的那個堂而皇之覺得指揮官在被窩裡就不是軍人了。”
一番話說得江揚異常憋屈,只能迭聲說“對不起”,不要說辯駁,就連拆招的力氣都沒有了。江立說他的哥哥是家裡最不討人喜歡的一個,但逢要在元帥那裡吃虧,秦月朗都不在乎年齡身份,會委屈求饒,會說軟話,會討好,而江揚從小就只會站得筆直說“對不起長官”,對給予的任何懲罰都從不還價,彷彿真的知道錯了似的。“其實那是最大的反抗,”學心理的江家二少爺說,“哥從來就不服氣,但他知道他沒有不服氣的資本,因此接受現實變成了唯一的發洩途經,雖然這令他更鬱悶吧。”
江元帥罵了他八分鐘才停,毫無徵兆地轉向正經事:
“今天你媽媽打電話回來,關於迪卡斯石油開採的談判裡,納斯做出了不可思議的讓步,很快,我們就會得到從喀布向東南直至查圖爾這四個海島及周邊海域的開採權。”
“四個省?”江揚一激靈。
“你明白,江揚,這不是好事,”這一個稱呼語氣有所緩和,微微融化冰冷的談話氣氛,“其中變故太多,無法預測,因此我以元帥身份向邊境基地指揮官授以口令,積極備戰。”
“是,長官!下官得令。”即使穿著睡衣,身處臥室,江揚也站得筆直,出於保密緣故,他的回答不是那麼宏亮鏗鏘,卻讓人莫名地感到放心。所謂少年俊傑,不需要任何頭銜佐證,也不需要許多裝飾烘托,只要他出手做事,便如日月執行之規律一般不錯不移,翻手覆手完成神奇變幻,這就夠了。
“我知道你又咬牙恨我,”江元帥說得很快,“但不到萬不得已,彭耀的隊伍不能動,這件事必須是飛豹師出頭,其中緣故,你應該明白。”
“下官明白。有關玄武喬家、青龍鬱家以及彭家,有關石油、房產和彭帥的事,下官已經理了多遍,利害糾纏,錯綜複雜,下官會小心。”
江瀚韜想了想,忽然冒出一句:“有傳言說,彭耀是下一任朱雀王。”
江揚心裡一震,話到嘴邊又改口:“可是局勢要大變了嗎?”
“還不到時候,契機不夠,你們……”江瀚韜又想起今晚種種,加重語氣,“你們也還太微渺,撐不住大局。”
江揚想了一下才回答:“下官明白,戰備密令下官會妥善佈置,相關懸而未決的事情,下官也會盡力查證。這裡正有一條暗線,似乎與喬、鬱兩家有所牽扯,請長官給下官多一些時間。”
“時間不是我給,”江元帥聲色俱厲,“哪一個變故會提前通知你?”
“是,長官。”話已盡,江揚不知道還能正在氣頭上的父親說什麼。
“明晚向我彙報戰備佈置情況,具體時間,讓你的副官跟我的副官預約。”說著,電話已經結束通話。
江揚仍舊立在那裡,如同標兵,兩隻手心裡都是冷汗。
程亦涵把大衣脫給蘇朝宇,自己坐在靠背椅裡,羅燦衝了幾杯咖啡拿來提神,凌寒開啟從慕昭白那裡搶來的夜宵:“開了三個小時車,我又餓了。”說著就吃起來,是周師傅食堂的叉燒包,皮薄餡大,蘇朝宇忍不住也嚐了一個,讚不絕口,又拿給羅燦。
“提前給你打招呼,裡面那位,至少三週都不會給你笑臉。”凌寒篤定地說,“從小到大,跟元帥通了電話以後就沒好事。”《
蘇朝宇使勁灌咖啡:“我知道,我知道。”
“我不知道你們狼牙什麼規矩。”程亦涵忽然站起來,似乎非常惱火,“難道有規定晚上要關機嗎?”
蘇朝宇為難地點頭:“只能用固話,省的有人給女朋友打電話以至於夜不能寐,影響同袍休息,降低戰鬥力。”他看程亦涵要發作,立刻補了一句:“隔壁那人的原話,一字沒改。只是我把固話也……”
“虧他能用‘同袍’,而不是狼崽子。”程亦涵諷刺地說,“拜託蘇朝宇上校有時間向江揚中將進諫,再關手機就要惹大麻煩——如果他覺得今天的麻煩不夠大的話。”這基本就是萬能副官的所有火氣了,剩下的一半,他會自己消解。
蘇朝宇一面作揖一面請程亦涵也坐下來吃點兒東西,不想江揚推門而入,帶進一股令人不寒而慄的殺氣:“全體起立,開會,立刻!”
江揚已經換好了全套軍服,看起來整齊威嚴,而程亦涵他們也只要站起來就好,但蘇朝宇身上還只有四角內褲,他慌忙報告:“請允許下官……”江揚大臂一揮,蘇朝宇立刻溜進臥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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