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背影笑起來,虎牙、酒窩,一如當年的熟悉,她調皮地指指蘇朝宇手上的戒指,又指指江揚的背影:“原來你的‘生死相隨’,不是‘她’,而是‘他’。”
蘇朝宇咬著下唇微笑,牙齒整齊健康,像是閃閃發亮的貝殼,令他顯得那麼調皮那麼滿足又那麼性感,正是莊奕熟悉的樣子。她一時不禁怔住了,一顆心百味交集,再品不出酸甜苦辣。蘇朝宇輕輕嘆了口氣,上一次見面的時候,他曾經向她保證,等他們結婚的時候,一定請她來參加婚禮,不過當時他以為這不過是說說而已他,無論是他或者江揚,都甚至從未設想過會有那麼一天,他們可以這樣大張旗鼓地向全世界宣佈他們的愛情,簡直是做夢都夢不到這麼好的,就算夢到了,也會變成噩夢!如今,站在這帝國最壯觀華美的神殿高高的白石臺階上,陽光燦爛明媚,天空一片澄淨,在他曾經摯愛的女人面前,蘇朝宇抬起左手,輕吻他琥珀色的鑽戒:“小奕,我一直盼望著有這麼一天,我能夠告訴你,江揚,是我的愛人,我們已經決定共度一生。”
莊奕為這樣的話瞬間就紅了眼眶,所有假裝輕鬆的盔甲立刻消失不見,她畢竟是女人──曾經用生命中最美麗的年華深深地愛過眼前這個男人的女人,蘇朝宇就這樣光明磊落地站在她的面前,告訴她他已經有了自己的幸福。這在某種程度上,是對她當年“背叛”最徹底的寬恕和原諒,她下意識地摟緊了兒子的肩膀,勉強微笑:“我為你而感到幸福,朝宇……”
陸晨那雙酷似母親的眼睛裡有一閃即逝的敵意。蘇朝宇確定他媽媽已經捏疼了他的肩膀,可是這個孩子仍然淡淡地沒有什麼表情,反而得體地抽出亞麻手絹遞給母親,沒有一句話,連呼吸都輕得幾不可聞。蘇朝宇忍不住多看了他好幾眼,陸晨卻只是在最初瞧了他一眼,就立刻垂下了眼睛,謹慎而有禮貌,只是有種拒人於千里之外的意思,一點也不像八面玲瓏的陸林,或者,活潑熱烈的莊奕。當然,蘇朝宇更是一點也看不出這個孩子跟自己的相似之處,唯一可以確定的是,如果他真的是他的兒子,他一定很頭疼!
莊奕努力控制自己的失態,很快冷靜下來,她轉過頭,給蘇朝宇介紹:“我的大兒子,陸晨,你曾經見過的。晨,這是蘇叔……”
“蘇舅父,您好。”陸晨不著痕跡地攔了母親的話,淡淡地瞧了蘇朝宇一眼,似笑非笑。他的眼睛或者下巴的線條像極了莊奕,可是蘇朝宇找不到任何可以稱為“熟悉”的神情。何況“蘇舅父”這個稱呼實在太微妙,很顯然繞過了陸林,而又不是單純的“舅舅”,但卻也可以解釋為貴族的刻意高雅。
蘇朝宇的頭立刻就大了,不知道怎麼回答,幸好江揚人在遠處卻始終把心放在他這邊,見他尷尬,立刻叫伴郎羅燦過來解圍。頂著一頭紫羅蘭色捲毛的年輕上尉一路小跑衝過來,一根手指敲敲自己的手錶:“師兄,巡遊的時間快到了,指揮官在等你換衣服。那個……”他瞧著莊奕,差點把“嫂子”叫出聲,好歹想起了如今的情境身份,及時剎車,只是吐了吐舌頭,就不說話了。
莊奕笑著表示理解,蘇朝宇又瞧了陸晨好幾眼,可是今時今日,她既然無意向他解釋,他又怎麼能打擾她的家庭?所以他只能退了半步,欠身離去,陸晨優雅地回禮,依舊那樣淡淡微笑著:“蘇舅父,再會。”
蘇朝宇一路衝進更衣室,還沒來得及告訴江揚他所受到的“驚嚇”,向來進退有度的貴公子愛人突然變身禽獸,大力把他按在牆上強吻。蘇朝宇的腦子一片空白,因為吃驚而微微張開的唇被江揚熱情地封住,接著,一塊香滑濃郁的巧克力被頂了進來。在這樣一個高強度、沒補給的早晨,真是雪中送炭,蘇朝宇滿足地閉上眼睛,下意識地想環住江揚的腰,豈料後者卻滑了出去,讓他撲了個空。江揚輕佻地拍了拍蘇朝宇的臀部,笑吟吟地在他耳邊說:“我要吃掉你,但是不是現在,乖乖換衣服去,我的小混蛋。”說完,還壞心眼地輕咬了他的耳垂,弄得蘇朝宇渾身酥麻,簡直想立刻撲上去把江揚剝光了──小樣兒,一對一,誰吃掉誰還不一定呢!蘇朝宇惡狠狠地嚼著嘴裡的巧克力,一面亂脫身上繁冗的傳統長袍一面用目光強暴在脫這種衣服方面,顯然比他熟練多了的江揚。琥珀色頭髮的指揮官十分享受這種注視,不僅時不時挑釁地瞄一眼蘇朝宇,還用優雅的動作,把柔韌健美的身體線條儘可能地展現給蘇朝宇看,弄得蘇朝宇的臉都紅了。
江揚脫完的時候,蘇朝宇還在跟那條製作精美系法繁複的嵌玉金腰帶作鬥爭,樣子實在太可愛了,以至於江揚忍不住放下手裡的軍禮服走過來,按住蘇朝宇的手,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