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步退防,甚至犯了兵家大忌分散兵力以降低損失,373師的步兵部隊利用日出之後的幾個小時,快速移動到了D137區域的西側佈防。因此敵軍不得不向東側轉移,尋求自177及174公路退進地形複雜的雪倫山區。此時,他們與供給部隊也失去了聯絡,他們還不知道,就在凌晨6點12分的時候,蘇朝宇已經率領他的兩百人分隊,突襲了供給中心指揮部,悄無聲息地佔領了中央空調控制室,透過這個奢侈的空調系統,將暖洋洋的強力催眠瓦斯送入了每一間營房,幾乎沒有損傷一兵一卒,就控制了有一個整編團兵力的供給中心。
任海鵬上校率領的飛航大隊出勤數十架次,準確地炸燬了兩條公路上的數個關鍵區域,補給車隊見勢不妙立刻掉頭向回逃逸,一大部分都因在溼滑的路面上強行轉彎而跌落山崖,屍骨無存,少部分逃回補給中心的,則被蘇朝宇用駐留團的炮火擊得粉碎,甚至不知道為什麼自己人會向自己人開火就丟了性命。
埋伏在D137區域東側的狼牙突擊師強悍地對敵軍殘部進行狙擊攔截,基本已經結束了正面戰爭的林硯臣在通路里對彭耀說:“長官,請接受敵方的投降。”
彭耀灰藍色的眸子裡有殺氣,他堅決地下令“炮擊”,不肯看林硯臣的眼睛,只是很平靜地說:“林師,你知道我們被命令的內容是,全殲敵軍。”
林硯臣沒再說下去,飛豹師的火力已經減為初時的一半,戰場上的敵軍不得不負隅頑抗,所有的生路都已經被阻截,小股的殘餘部隊像沒頭蒼蠅一樣拼死突圍。在林硯臣的指揮車裡看不到士兵們絕望的呼喊和眼神,只是電子螢幕裡,那些象徵著敵軍的紅色光點一個一個一片一片的暗下去,終於不見。
這場可怖的凍雨在黃昏時分才漸漸停止,雲開雨住,慘淡的斜陽無力地照射在一片狼藉的戰場上,血腥味和爆炸後的焦味縈繞不去,
林硯臣走出指揮車的時候,只看到那殘存的斷樹下,鳥巢傾覆,依偎在一起的鳥兒被薄薄的冰覆蓋著,早已死去了很久,很久。
☆、第一堂課
彭耀把打掃戰場及後續的收尾工作統統交給自己的副師長黎祁准將協同373師師長陳樹強准將、飛豹師師長林硯臣上校處理,自己則馬不停蹄地趕到數十公里以外的飛航大隊駐地。已經圓滿完成任務的任海鵬在指揮室裡支了張簡易行軍床,裹著睡袋睡得正香。彭耀根本不理會門口勤務兵的勸告,一路風風火火地闖了進去。任海鵬自十八歲進入帝國飛行學院起,就一直保持著規律的生活,作為帝國的王牌飛行員,他深知充足的休息意味著什麼,恨極了在睡覺的時候被人打擾,整個飛航大隊都知道,但是彭耀才不管。
任海鵬睡眼朦朧地怒視彭耀,但他很快地意識到被怒視這件事對彭耀這樣的人完全不能造成任何困擾,所以他不得不認命地坐起來,摟著睡袋敬禮,望著彭耀:“長官,你比江揚有種,真的。他絕對不敢在我睡覺的時候闖進來,哪怕有天大的事。好吧,有什麼需要下官效勞的?”
彭耀草草回禮,標槍一樣站在任海鵬的行軍床前:“8架大型武直,立刻飛,我要去接蘇朝宇回來。”
任海鵬不知道蘇朝宇的任務,一直以為他會跟在彭耀身邊,聞言立刻有些擔心:“蘇朝宇中校的位置?”
“敵軍的第一補給中心,國道已經炸燬,去程的山路因為凍雨的關係,用於返程不適宜。我親自帶一個小隊去接他們,這個天氣這個地形,麻煩您立刻挑最好的飛行員隨行。”彭耀言簡意賅,“敵軍通訊已經中斷12小時以上,如果百公里內還有其他敵軍部隊,如果敵方指揮官夠聰明夠慈悲……”
任海鵬看著彭耀,眼睛裡有貨真價實的疑惑——那個戰場上如死神煞星般的年輕人,正在跟他說“慈悲”。
彭耀對任何質疑都能過做到視而不見,他接著說:“如果敵方是江揚那樣的人,不可能嗅不到危險的氣息,在通訊中斷後的三到四小時,就會立刻集結兵力,沿177號、174號公路尚且完好的東段快速突入我國境內,既可以接應自己的殘存部隊,也能給予毫無防備的我們致命一擊
。另一方面,就算敵方沒有這樣的決斷和能力,小分隊的給養保溫以及對戰俘的處置上也會有諸多為難,所以今天子夜之前,我必須趕到,並把前方的部隊完整撤回。”
任海鵬已經從睡袋裡出來了,他本來就是和衣而眠,所以只需要穿上靴子整理一下衣領和袖口看上去就一樣的精神抖擻,他幾乎是疾步衝到門口,大聲地叫他的副隊長,交代幾句以後告訴彭耀:“15分鐘後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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