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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證據。無端的猜測只會讓人陷入更大的謎團,浪費時間。”即使對弟弟,江揚也一樣不留情地嚴厲著,甚至近似冷酷。這種氣勢讓蘇朝宇略微冷靜,基本能夠客觀看待蘇暮宇就是波塞冬這樣一個不可改變的事實,從而重視起江立的話來。
碧色眼睛的江家小少爺用作報告的方法,簡明扼要地敘述了四件事情,件件獨立,卻總能從裡面理出一些不為人注意的蛛絲馬跡的異常來。綜合起來,江立認為海神殿內部的勢力正在內訌,蘇暮宇手下的部分候鳥已經徹底失控,其中,他特別指出了一個叫杜通的商人,“蘇暮宇正要重用他,”江立說,“我曾經有意無意聽他提起過,但是此人的底細並非看上去那樣簡單。我相信蘇暮宇查過這些,但是最近發生的瑣碎小事,他卻肯定不知道。”
江揚反問:“蘇暮宇不是沒頭腦的小孩子,你如何確定他被矇在鼓裡?”
江立皺起眉頭:“上個月,他還為這個商人的另一個朋友買過禮物,雖然,那禮物買得非常具有威懾性。”
絢爛英豪8旌旗盛宴(最終篇)9
當時,蘇暮宇的大學課程的課堂教學部分已經接近尾聲,他在家裡的時間越多,不僅僅是因為同學關係因為考研保研支教實習等個人活動日漸鬆散,更因為他的專業緣故,很多人急需現在就找個電視臺或者報社去抱主編大腿,以期能夠拿到畢業後留下工作的指標。蘇暮宇雖然不想在簡歷裡把“恐怖行業高層”的工作時間延長,但也不是踏實做一個記者的材料,於是告訴同學他的目標是出國讀書,並且要選擇金融行業作為轉讀科目──這給他頻繁接觸金融界人士找到了絕佳藉口。
實際上,蘇暮宇很頭疼數學這樣的理科,鑑於過往經歷,基礎教育大缺口讓他的聰明才智無法立刻發揮在需要繁複計算和推證的科目上,倒是天象地理人文史料讀得很有心得,因此,即使今天天氣晴好,他也不能隨心所欲地出門去玩,學校規定文科生必修一門基礎理科,蘇暮宇挑了生物學,臨近考試,候鳥搞到幾份歷年試卷和解答,他要好好研讀一下。
正苦於計算皺皺的綠豌豆和圓圓的黃豌豆到底會生出什麼孩子,江立一個電話打來:“難得休假,哥有空嗎?”
蘇暮宇左手轉筆:“寫作業呢。”
江立笑得很開心:“都玩膩了,沒什麼新鮮專案,但我就是想出去玩,怎麼辦?”
蘇暮宇站起來瞧了瞧了月曆行程:“這樣,商業區新開了一家商場……”
“哎哎!”江立立刻打斷,“兩個月前,小銘讓我陪她去買鞋……”
“哎哎!”蘇暮宇學著對方急不可耐的樣子,“你家人還用自己買鞋?”
“你故意的,哥。小銘正在迷戀那位會拉大提琴的王親,發誓穿高跟鞋跟他在月末舞會上跳一支,媽媽不同意她穿,我才成了她的障眼法,美名曰‘哥哥送的’,還不是綁架我的錢包揮霍去了?”
蘇暮宇果斷扔下豌豆家族史,給自己倒了杯茶:“女人啊。”
“很對,逛了七個小時,比軍校時候的三十公里越野還累。”
“你果真越野了?”
江立驕傲地說:“每一步都是自己跑的。”
蘇暮宇笑他:“回來躺了幾天?”
江立立刻轉移話題:“別告訴我你也要買鞋。”
“躺了幾天?”
“就兩天……”蘇暮宇都能想到對方紅著臉在房間衣櫃裡找領帶的模樣,開心地笑起來,江立嘟囔著,“真的,真的……”隨後跟蘇暮宇約了時間地點。
見面差點兒沒互認相出來。江立穿了一條極其怪異的牛仔褲,套一件街頭藝人必備的灰色超大號帽衫,前擺幾乎遮到膝蓋,後擺卻在腰以上,更不要提左腳黃右腳綠的大板鞋,鞋帶還特意系成霹靂狀;蘇暮宇則一改學生休閒氣,妥帖的西褲和短袖衫配皮鞋,腕錶倒是多年慣帶的那隻,表蒙中心有顆小小的黑色寶石。兩人走在一起的不搭調難以形容,蘇暮宇過了很久才找到合適的詞彙。
“就像壓抑許久的明星經紀人終於在地鐵裡撿到天才流浪歌手。”
江立若有所思地接了下半句:“於是帶他來置辦一身像樣的行頭。”
兩人就這麼走進名錶店,導購熱情地迎上來,蘇暮宇言簡意賅:“男性,34歲,有妻兒,公務員,比他矮一些,喜歡寶石。”說著拍拍江立的頭,後者則非常乖巧地看了一眼導購,假裝自己就是個小孩。很快,導購就擺了五隻表出來介紹,獨獨講給蘇暮宇聽。把頭髮染成了深栗色的蘇暮宇含笑看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