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果然是我兒子,夠狠,火爆!凌易真是又尷尬又好笑,一面扭頭一面說:“門沒關。”林硯臣奮力推開情人,臉色發紅,心有餘悸地瞧了瞧書房門,儘管知道它早就被鎖上了,但仍然能感覺到那裡發散出萬眾圍觀般的熱辣眼神。
凌寒舔舔下唇,像一隻獵到了美味食物的老虎:“老頭,你已經壞到骨子裡了,這件事我會記恨的。”說著就使出少時練就的帶殺氣的眼神狠狠剜了親爹一下,凌易平靜地看著他,什麼話都沒說,等待林硯臣恢復了正常神情才問:“你們想結婚?”
“暫時還沒有打算,長官。”林硯臣搓搓面頰,深呼吸。
“我們就是告訴你一聲,爸,”凌寒賴過去,假模假樣地給凌易捏了兩下肩膀,“江揚他們都公開了,我想……”
凌易正色:“亦涵是怎麼回事?”
凌寒打哈哈:“我管他呢……又不是和他結婚。”
凌易嘆氣:“你們年輕人的事,我已經無能為力,沒什麼叮囑,
也沒什麼要求,但是結婚時間必須由我和江元帥、程中將協定。”
“憑什麼?”
“憑你們還嫩得滿身絨毛!”凌易兇巴巴地瞪了兒子一眼,是貨真價實的警告,“江揚也一樣。你們不是那些從小錦衣玉食的王公貴族,知道什麼是失敗和痛苦,就更該惜取眼前。近些年的日子不會好過,你們——”他指指面前的保密線,凌寒和林硯臣兩個乖乖過來立正,“我同意你們在一起,但必須伴隨一個條件,不要自私,至少在近五年內考慮全域性利益再做決斷。”
林硯臣老老實實說:“是,長官。”
凌易看凌寒,凌寒撇嘴:“嗯,我知道了。”
“如果你們五年內分手了,很好,”凌易笑得十分無良,彷彿這是一個很快樂的設想,“省下一大筆辦婚禮的錢。”
凌寒皮笑肉不笑地做猙獰狀哼笑了兩聲,伸手:“拿來吧。”
凌易先把裝著繪圖板的盒子遞給林硯臣,才拎了看起來空的那隻給兒子,凌寒憤憤地直接開始拆卸撕扯:“幾歲了,還玩這種把戲,老了就老了吧,無聊起來還這麼有勁兒……”嘴上說著,卻也愛這種解密的快感,掀開盒底夾層,果然發現了國安部標準牛皮紙小號信封一個,林硯臣湊過來看,凌寒興奮地拆開,頓時兩眼寒光:“我們剛才已經訂了明天下午的機票!”
國安部長淡定地微笑:“反正這套滑翔機景區情侶VIP票加後天晚上的飛機票是別人賄賂我我不要的,你要是也不要,那就放在這裡。”凌寒用口型說“老頭我恨你”,拉著林硯臣就去退自己剛買的明天的機票,門開了又關上,吵吵鬧鬧的書房終於恢復常態。
拿起被兒子的屁股蹂躪過的發言稿,凌易仔細撫平邊角,卻忍不住微笑:有兒子的感覺很幸福,很好。
☆、初戰告捷
江揚決定跟彭耀談一次,單獨的。副官程亦涵愁苦地看著琥珀色頭髮的指揮官把酒紅色的BMW從地庫裡開出來,還是忍不住走過去敲了敲窗:“下官以為,按您的級別,哪怕在自己的基地裡,也應該帶上司機副官和護衛隊。”
江揚換了條卡其色的工裝褲配寬條紋的吊褲帶,同色系的襯衫敞開了領口的兩顆釦子,穿低幫的牛皮靴,看上去絕似廣袤荒原裡的野生動物攝像師。
“不用。”江揚搖下車窗,拉下遮陽鏡,敲了個響指說,“我們的小狼很有紳士風度,何況我又不是過去示威的。”
“叫蘇朝宇少校過來?”程亦涵佈下一個充滿了粉紅色小花朵的陷阱,“正好是週末,回來的時候就可以在夕陽西下的時候停下來觀賞西北部的那個小瀑布。”
江揚笑起來:“週一指揮中心有衛生檢查,他們突擊呢,隊長不能偷懶,大概能有空回來吃頓飯就不錯了。好了,我儘量晚飯前回來。”
程亦涵知道再勸也沒有,只得嘆口氣說:“下官只有一個請求——如果需要喝酒,請務必不要和自己過不去。”
江揚含笑點頭,勤務兵已經開啟了官舍的鐵閘門,酒紅色的BMW優雅地轉了個彎,就消失在了私家路的盡頭。
江揚在午後四點到達了距離指揮中心超過2小時車程的狼牙師部所在地,哨兵不僅一絲不苟地驗查了他的軍官證,甚至還特意給師部辦公室打了個電話驗證預約,江揚對這種明顯違反級層禮節的事情視而不見,反而笑眯眯地跟哨兵聊了幾句閒話。
彭耀據說除了他的法王外公以外,誰的帳也不買,甚至有當眾頂撞他的父親、時任第四軍軍長也就是他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