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部分(第2/4 頁)
多打擊想要孫子的國安部長和部長夫人,只要想到,他回到首都後一定和江揚一樣,會被小報記者咬得死死的,巴不得連兩人是不是穿著情侶內褲都打聽得一清二楚,凌寒就頭皮發麻了。
二人決定先過林硯臣爹媽這關,排隊上火車的時候,凌寒望著洶湧人潮興嘆:“我深感自己應該為減少人口做出力所能及的貢獻。”林硯臣附耳:“咱領養一個。”凌寒翻過身子也附耳:“金毛還是哈士奇?”
林硯臣的家在布津帝國中部,很多火車都途經,為了讓凌寒過得舒服一點兒,他特意選了條件最好、跑的最快的車,可惜訂票時間問題,只有一張軟臥一張硬臥。凌寒不慌不忙地在餐車裡兜裡了一圈,輕而易舉地就把軟臥票原價轉了出去,然後用120%的價格買了一張宿營車的硬臥票,又花了半個小時把鋪位換到了林硯臣對面。
向來以為自己是最有獨立生活能力的畫家目瞪口呆:“你看起來很有經驗的樣子嘛!”
“當然!”凌寒舒舒服服地打量著暫時屬於自己的狹小空間,十分得意,十分滿足,“我特意趴在論壇裡看了好幾天總結經驗的帖子。”這種表情和語氣證明,凌寒完全有能力和閒錢再買一張軟臥,寧肯輾轉搞一張硬臥票的行為純屬樂趣。
林硯臣點頭。好吧,誰叫他喜歡一個特工──但凡出門前搞清楚所有事情,看無數資料已經成了習慣──這就是為啥整個基地的人都喜歡約凌寒一起休假旅遊,這個人永遠有一個小冊子,上面寫著需要注意的所有事情。不過,這種“萬事不求人”還經常扮演“小寒哥哥線上”的形象也就是在別人面前晃晃而已,只有林硯臣才能看見凌寒時常發作的慵懶、依賴和害怕。
第二天一早,林硯臣就被凌寒搖起來:“吃早飯!”林硯臣翻身:“睡覺。”凌寒二話不說就撲在鋪位上,狹小的空間裡無法容納兩個成年男人,只能上下疊起來,凌寒還色迷迷地把手放在不該出現的地方不輕不重地戳著:“吃!早!飯!”
林硯臣睜開眼睛,凌寒看起來有點兒倦,大概是沒睡好。再看窗外,農田井然,正是春耕時分。凌寒很好奇地一直觀察,林硯臣則開始給家裡回簡訊,媽媽問小寒是吃尖椒童子雞還是吃燜鴨,是喝甜米酒還是喝啤酒,是要棉被還是要蓬鬆絨毯……不像招待客人,倒像苦心給醜兒子說了個漂亮媳婦,生怕人家不樂意,便千方百計要留住一樣,林硯臣覺得又溫暖又高興,忽然聽見凌寒幽幽地嘆了口氣。
“其實……”凌寒深吸氣,“我有點兒緊張……真的。”
火車穿過布津帝國盛夏的土地,呼呼向前。
江揚接到回首都簽署狼牙物資交接文書的傳召令的時候非常生氣,儘管在電話裡彬彬有禮地說已經做好了一切準備,但是程亦涵早就手疾眼快地拿走了茶杯,果然,琥珀色眸子的年輕人在放下電話的一瞬間就開始罵人,即使是不露一個不文明字眼,也成功地把已經不復存在的第四軍從老大數落到小兵。性格如刀般利朗的副官程亦涵只是輕輕一撇嘴:“下官不得不敗興地提醒,當然,也許您內心已經做出了比下官更合適的判斷但是並不願意讓理智說了算──”江揚痛苦地皺起眉頭,每當他的副官開始繞著圈子說官話的時候,總有一個讓人心碎的轉折跟在後面。不出所料,程亦涵露出幾不可見的微笑:“即使只交接一隻臉盆,您也必須要回首都去的。”
真理。很多時候,程亦涵就是真理的代言人,儘管江揚使用真理家的產品很多年,但仍然會被廣告迷惑。回到首都才發現,這根本不是一個形式,狼牙裝備了第四軍最好的設施,包括零計劃裡試驗使用的野戰配備,整體交割的麻煩瑣碎一堆,其實用不著江揚親自動手,但必須要經過很多長官批准、在場監督的實施步驟──畢竟是集團軍之間的拆改兼併,老大在場是互相給面子。尤其是楊霆遠也需要參加,江揚的心情就立刻輕快起來,可以和老師一起喝茶聊天是很美的事情,尤其是老師會和他一起抱怨重重冗餘的形式主義,而不會像程亦涵一樣在嘴上擺刀子數落指揮官。
“說起來,程亦涵也到了年齡。”楊霆遠毫無形象地坐在沙發裡吃茶點,等人送檔案過來,“你那裡的平級軍官彷彿只有一個小姑娘。”
梁姐姐配程亦涵?這個詭異的組合讓江揚幾乎嗆死:“程亦涵雖然年紀小,但是很獨立很有主意的,老師放心。”
楊霆遠立刻嘲諷:“哪裡敢放心!指揮官已經和男人上床了,我擔心程亦涵的安全哪。”江揚大笑,幾乎要出手去打人,楊霆遠下意識地躲了一下。琥珀色眼睛的年輕人搖搖頭:“老師可以保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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