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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過幾天呀,他的父親,可真是隻聞新人笑,不見舊人哭啊。
可是心裡竟生出一絲奇特的慶幸來,父親只是濫情,卻永不專情,除了和他有著特定婚姻模式的母親以外的所有女人,他沾染卻不留戀,這就證明著,在父親的人生中,母親和自己會是永遠獨特的存在。
許久,落寞一笑,都什麼時候了,自己居然還有這種心思。父親,說不定也會和母親一樣,擁有和別人的孩子吧。
那樣的話,母親,自己,父親,該是徹底地決裂了。唐小顏的母親還是去世了。
雖然接受了手術,但手術之後不久依舊還是離開了這個世界。
床頭一封白色的信封,封面寫著媽媽兩個字,看得唐小顏眼淚直淌。
親愛的孩子:
當病魔附在我身體的第一刻起,我就已經在思索著死亡到來的那一刻。
親愛的,想在每一個清晨這樣呼喚著你從睡夢中醒來,看你睡眼惺忪,一臉空茫地瞪著媽媽這個肇事者的無辜表情。
想在每一個你飢腸轆轆放學後趕回家吃我親手做的飯菜時露出的滿足的樣子。
想看著你成長,想見證你的人生,看你所有的怒罵嗔笑,想分享你的一切。
可上帝如此迫不及待地想要召見我,大概是替我找到了一份更好的工作。
我對著這鮮活的世界還懷著滿腔熾熱的愛,儘管離開,但你們是我所有愛的承載。 想寫下我關於我人生所有的心得,只為讓你少走一些彎路,可是那些癌細胞在我體內掙扎著說他們需要休息,當他們在我身體裡開始存活的那一刻,我想他們有和我談判的資格。
親愛的,人生短與長,我們無法去掌握,只有努力地過好眼前的每一刻,無愧於心便可。生活有太多的事情需要我們去把握,別永遠把目光在已經逝去的東西上定格。
孩子,要記得媽媽無比真摯無可抗拒地深愛著你,所以要替媽媽加倍地愛自己。
媽媽
作者有話要說:
☆、第 22 章
餘小童記得唐阿姨的葬禮那天,唐小顏對自己說:“……小童,你說,如果愛永不淺淡,我們拿什麼去面對它消亡的那一刻?”
剎那間,腦海裡劃過言祁的臉。憂傷澎湃湧來,如果愛永不淺淡,該如何承受?
有句煽情的話說我們的青春是一道明媚的憂傷。其實不盡然,無論我們的生活裡充斥了怎樣的快樂和不快樂,其實,生活,真的沒有什麼好感觸。
愛過、恨過、疼過,一遍遍煎熬也罷,一遍遍享受也罷,感官刺激了幾秒後生活的一切又趨於平淡、趨於無味。
就像我曾經以為會愛到離不開的人,當我離開了,才發現,原來除了想念,我的生活也多姿多彩,並沒有料想裡的失魂落魄。
於淺淡的不知其味的生活中,勾兌一絲青春的悵然情緒,也許可以讓日子多一絲滋味也說不定。
天天天天的想念,時時刻刻地提醒著自己,要永不疲倦地向你的方向奔走去。
抬眼看向遼闊的天際,不由自主地一笑。言祁……你過得好嗎?
一年後。
室友推開門,看見悠哉躺在床上玩手機的言祁,驚訝道:“耶?你在?剛剛我去迎新,有個小學弟跟我問起你。”
言祁眼皮都不抬地問道:“學弟?誰呀?”
“額……好像叫餘什麼來著?”
言祁愣了一下,隨後腦子一道白光閃現,立馬起身坐在床上:“姓什麼?餘?……餘小童嗎?他現在在哪”
室友激動地說:“對!就是餘小童?人家在樓下等呢。是你誰呀?”
言祁起身披了件外套就往外走:“是我老婆。”
“啊!”
門砰一聲合上,留下室友兀自站在原地張大著嘴巴。
到了樓底,果然是餘小童。穿著一身的棒球服,壓低的棒球帽遮住了大半張臉,雙手緊握著雙肩包的肩帶。
“……”走到他的面前,看到他抬起臉來微微驚訝的目光才逼得自己說出話來:“傻瓜。”
面前的傻瓜傻傻的一笑,溫暖得幾乎想擁抱他。
言祁慢吞吞地夾著菜,看著面前的餘小童狼吞虎嚥:“你慢點,小心噎到。”
“你是沒試過在火車上三天三夜見不到米飯的生活,我都快餓死了。”
“不會買點東西吃嗎?笨蛋。”
餘小童小聲地說了一句:“吃不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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