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有什麼好結果。
“我……真的碰過你?”言祁不確定地問了一句,隨即又感到胸腔裡一陣煩躁,幾乎是責罵的口氣。
“你當時為什麼不扇我一巴掌,或者用水潑醒我,為什麼……”
李傾盼蹲下身抱住自己的身體。
“我不知道,我不知道,我喝醉了,你力氣很大,我掙不開……我不知道為什麼會這樣,我不知道……”
言祁看著她劇烈起伏的背脊,再也無法責怪。
誰的錯?是誰錯了?
他想到餘小童,想到他剛剛還站在這兒就一陣後怕,心一一陣陣冰涼,逐漸沉淪失措。
他伏在身,抱著她的背,聲音苦澀:“對不起,傾盼。”
“……我不怪你,我只是害怕。對不起,我只是害怕……”
李傾盼有缺鐵性貧血,動手術的話會加劇貧血程度,況且她的病本身就有些嚴重,動手術危險度更是高。
“我想等一陣子再去醫院,我……”
言祁拍著她的肩:“先不說這個,沒事的,沒事,有我在呢。”
他帶她去附近的髮廊洗了頭,然後送她回寢室。
“別想太多,有我在呢。好好吃東西,別熬夜,身體要緊,有事打我電話,知道嗎?”
她抬起哭得紅腫的眼睛,勉強一笑。
“今天可把臉丟了個徹底,我沒事,你放心吧。”
回到自己的房子,餘小童正抱著貓玩,門敞開著,看見言祁來了忙把貓放回陽臺。
“我給你打了電話,你怎麼不接?我想吃校門口買的雞蛋餅了……”
言祁失魂落魄地站在他的面前,面色迷惘而痛苦,餘小童不覺心下一驚,神色張皇問道:“怎麼了?”
他低著頭看他,張口欲言卻又什麼都沒說。
“怎麼了?是不是跟那個女生有關?她為什麼哭了?”
言祁看著他苦澀一笑:“我不知道,小童,我不知道。”
“抱抱我好不好?我覺得心好亂。”
一個不大的孩子,突然之間被冠以父親的名號,這樣的衝擊,任平日裡萬事面前遊刃有餘的他也一瞬間凌亂了。
他把下巴擱在餘小童的肩上,感受著他瘦削的骨脊帶給自己的微微疼痛感。
“……她懷孕了。”
他覺得說這句話的時候比他此生做的任何一件事都艱難,像一剎那間,接觸到死神陰冷恐怖的氣息,超強的氣壓壓得自己踹不過氣來。
餘小童渾身僵住,卻還心存僥倖地試探道:“……所以?”
“……我不知道。”
他一把推開他,不可置信,帶著驚恐和厭惡。言祁伸手拉他。
“你聽我說,我們都喝醉了,我不知道為什麼會這樣?我甚至都不知道我跟她有過這樣的關係。”
然而餘小童似乎什麼都沒聽到,只是瞪大眼睛地看著他。
許久,他看著已經頹然坐在沙發裡的言祁,然後走進房間,關上門,對著精美的桌布,瞬間哭了出來。
他忽然覺得言祁罪不可恕了。
一直以為愛是種純粹的東西,儘管它與□□密不可分,但他仍舊相信,這世間一定有著超脫□□的愛情。
它那麼純潔,充滿著我們自生下來就從未品嚐過的甜蜜,它那麼美好,美得讓我為之瘋狂,神魂顛倒。
可是,現在他不信了。對於他而言,現在的言祁,骯髒得不像是原來的言祁。或許或許說,那個純潔的言祁已經死去,再也不會回來。
他無法容忍的,不是背叛,而是對於自己心裡神聖愛情的不可原諒的褻瀆。
愛情,它似乎死了,死在了今天這樣一個傍晚。
作者有話要說:
☆、第 29 章
他對著牆壁,一遍一遍地說服自己什麼,可是到了最後,腦子依舊是可怕的渾沌一片,他只覺得自己是在對著什麼發呆。
他試圖告訴自己,言祁他一直都做得很好,他很認真地對自己好,很認真地在跟自己在一起。
可是,一遍一遍的回憶說明不了任何問題,只會讓自己的心越加痛得厲害。胸口壓著一塊石頭,他努力想排遣這種壓抑,可是,他找不到方法。
最終他在黑黢黢的房間裡哭了出來,對著虛無的空氣,想要祭奠什麼一樣,哭得讓人心碎。
門外的沙發上,言祁全身縮在沙發裡。莫名間,他想起父親,想起母親,母親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