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就在蘭蘭看著張熹不知道該怎麼辦時,走廊的盡頭出現三個人。
“小舅來了。”蘭蘭拿胳膊肘撞了下張熹,衝他使了使眼色,張熹會意,走到史振身旁,低聲說道:“哥們兒,你要找的人來了,冷靜點,陸凡也不想看到你們打起來。”
史振抽了抽鼻子,轉身怒目逼視來人,嘴唇抿得緊緊的,不過當他看到跟在劉旭平身邊的那兩個中年人時,臉上的神色頓時緩和了許多。
不必猜,一眼就知道這二人是誰。
劉旭平剛要開口介紹,卻見史振上前一步禮貌性地招呼道:“叔叔阿姨好,我是小凡的師兄史振,放心吧,小凡不會有事的。”
陸凡的父母衝他點頭示意,薛愛琳忍不住三步並作兩步衝到窗前,含淚望著病床上的兒子。
顯然,劉旭平去接他們的時候已經將大致情況告訴他們了,當然,關於兇手行刺的動機和“平凡”二人的關係,劉旭平暫時未向他們交代。眼下,想瞞天過海是不容易的,不過在陸凡醒來之前劉旭平打算尊重他的意思儘量避免出櫃,免得讓他父母傷心。
趁陸凡父母不注意,史振悄然將劉旭平拉到一旁,低聲說道:“借一步說話。”說著走向走廊的那頭,劉旭平猶豫了片刻,跟了上去。
四下無人,史振突然轉身,將劉旭平推到了牆角,厲聲質問道:“你小子到底在不在乎陸凡?”
劉旭平從未遭到這等待遇,漸露慍色,反問道:“你有什麼權力問我這個?”
史振一聽更加來氣,頂著胳膊肘將劉旭平壓得死死的,怒罵道:“你這個道貌岸然的敗類,仗著自己有權有勢是吧?你到底給他上了什麼迷藥,讓他對你這麼死心塌地?陸凡遇上你這麼號人算是倒了血黴了,三天兩頭住院,還給自己惹了那麼多麻煩!說吧,這次的事情和你有沒有關係?”
這番話落到劉旭平耳朵裡就像是砸在了他的心坎上。懷著對陸凡的愧疚,他並不急於還手,就這麼被腦子發熱的史振頂在了牆角,顯得有些狼狽,褐色的瞳孔牢牢地釘住對方,毫不隱瞞地點點頭,道:“有。”
見對方面不改色心不跳厚顏無恥承認了,也同時證實了自己的猜測,史振恨不得一拳打在他的臉上。身處醫院,不久前還被護士教育過的史振強忍著心中的怒火,低吼道:“是誰?誰捅的陸凡!”
“這你別管,說了你也不知道。把我放開!”劉旭平聲音低沉,但不怒自威。
“你還想袒護兇手?那個混蛋和你什麼關係?他為什麼要傷陸凡?”
“放手!”劉旭平抽出手按在了他的胳膊上,“有什麼問題你去問警察,我沒必要向你彙報。”
史振狠狠地盯了他半天,見他依舊不肯回答,只好鬆開了手。“好,不說可以,如果你敢做出對不起陸凡的事,老子也給你一刀!”
劉旭平聽聞,微微一笑,深深地看了史振一眼,整理好自己的領口,說道:“好,隨時接受你的監督。”說完轉身要往回走,又被史振拽住。
“等等!姓劉的,你們倆八字不合,趁早離開,別再害他。”
“哦?你不是研究心理學的嗎?怎麼改成了玄學?”劉旭平冷笑著甩開他的手,頭也不回地走向陸凡的病房。
史振望著劉旭平遠去的背影,一巴掌拍在牆上,眼睛都快噴出火來。
四天後,陸凡被推出了ICU,轉入普通病房。
麻藥褪去,死裡逃生的陸凡在疼痛中甦醒了過來,看著身邊的親友,一時想不起發生了什麼事。
當他將視線落在父母身上時,心臟猛地一抖,急速尋找劉旭平的身影。
“凡啊,你嚇死媽媽了。”薛愛琳紅著眼眶說道。
“別擔心,我命大。”陸凡輕輕一笑,可是說話的力度扯動了傷口,讓他眉頭一緊,差點兒叫出聲來。
一直站在他父母身後的劉旭平柔聲說道:“別說話了,好好休息。”
陸凡的父母忙了好些天,見兒子徹底脫離了危險醒過來,終於稍稍放下心。
劉旭平建議二人回去休息,自己留下照顧陸凡,陸峻夫婦只道是對方是兒子的朋友,對他的熱情有些不好意思。陸凡也想和劉旭平單獨待會兒,順帶著勸爸媽回賓館休息,二人這才捨得離去。
房間裡僅剩下他們倆,陸凡歪著頭衝對方微微一樂,輕聲道:“我還當我來不及跟你說愛你就死了……”
劉旭平走過來捂住他的嘴,佯裝生氣地責怪道:“別胡說八道,什麼死不死的,以後這話少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