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8部分(第2/4 頁)
騰醒了。簡單的準備了一下,我開啟門,高磊已經站在門外,上下打量著我。
“你要是再不出來,我就真的要敲門喊人了”說完他捏了捏我身上的衣服,搖頭對我說:“太少!再穿兩件去”
我乖乖的進屋,又加了件帽衫,這才獲准跟他下樓。
破天荒地7點多起床,校園裡空空蕩蕩的,沒有人聲、沒有鳥鳴,只有耳邊呼嘯的風聲,透過身體上的每一絲縫隙,傳遞著刺骨的寒冷。
“上車!”高磊跨在他黑色的捷安特上,拍拍後坐示意我。醫院雖不算遠,可騎車也要十多分鐘的車程。
“冷麼?”騎出沒多遠,高磊便側頭問我。
“有點”我邊說邊緊了緊衣袖。
“把手給我”
我不明所以的伸了出去,高磊一隻手握著車把,另一隻手攥過來,直接將我的右手放到了他羽絨服的口袋裡。
“另一隻”
我照例伸過去,又是一陣暖暖的。由於兩隻手都在他的口袋裡,我整個人直接靠在了他的背上,他的體溫毫無保留的經由我的雙手,流遍了全身。
“還冷麼?”高磊轉過頭問。
我沒有言語,只是緊貼他的背,用力搖晃著頭……
三天後,這場病痛終於結束了,除了屁股上那星星點點的幾個針眼外,似乎並未給我留下更多的什麼。每天高磊除了像個哥哥一樣全程陪著我,還會樂此不疲的督促我吃藥、檢視我的體溫。那段時間,我彷彿陷入了到他所營造的無形的懷抱之中,自以為彼此成了無話不說的朋友。然而,他對於工作的執著卻依舊無時無刻不在提醒著我,更多的時候,他仍是那個追逐於自己理想的院會主席,習慣了將工作凌駕於生活。
半個月後的全體例會上,我遭到了他最嚴厲的一次批評。
當時黨中央號召全國黨員進行“保先”的浪潮席捲校園,大大小小的主題研討會以及琳琅滿目的講座順勢開的不亦樂乎,幾乎是你方唱罷我登場。自詡為學生先進組織的學生會自然也不能放過這樣的機會,秉承著將每個黨員耳根子講軟、講爛的心態,前前後後不知舉辦了多少宣傳活動。眼看學期過了三分之二,不能再這麼折騰了,高磊找到了我,希望我將半年來的工作做個總結,親自主持出一份會報,也算是為這半學年的工作畫上圓滿的句號——想著高中時做校刊的那點本事馬上就要派上用場,我欣然接受他的請求。
蒐集資料、找人撰寫文章、排版、校對、聯絡出版社……我幾乎一個人將所有的事情都顧及到了,忙了大半個月,才趕在結課之前將報紙刊印出來,洋洋灑灑好幾頁紙,看在眼裡都沉甸甸的——我妄圖藉著這次出色的表現,一掃開學初懶散的表現,在高磊面前打一場翻身仗,誰料等報紙都發下去後,才意識到自己陰溝裡翻了船。
“保持□員先進性教育活動主題專刊”幾個抬頭大字,由於空間有限被我排成了兩行,卻萬萬沒有想到,成了
“保持□員先進…
…性教育活動主題專刊”
“性教育活動”,我的親孃,這不是錯字、不是跑版、甚至算不上鄙人粗心,然而它卻成就了我在那一屆學生會最大的敗筆。從未想過這樣一份只是走走過場不會有人看的會報,竟會頃刻間聚攏了那麼多讀者,成了那幾天學院乃至學校裡大家茶餘飯後的談資。我頓時覺的臉面無光,後背發涼,心想這下完了。
年終總結會兩天後照常進行,高磊一貫嚴肅的坐在前面,我卻覺得這一切都是衝著我的,心裡著實委屈。
各個部門的部長依次做了述職總結,或許是礙於顏面,遲遲沒有人提及會報的事情。可紙裡終究包不住火,該炸的地雷不用丟入火堆,哪怕只是一個眼神、一個動作,就足以將它引爆了。而高磊顯然並不滿足這樣隔靴搔癢的警示。終於到了他要做總結時,我分明看到他手裡的報紙。
那天,高磊的話不多,卻十分乾練,簡單總結了幾句,有表揚、也有批評。臨了,他舉起手裡的報紙,嚴肅地掃視了一下臺下的人,我趕忙低下頭,生怕與他對視。
“……最後呢,我來說說這兩天學院裡討論比較多的一個話題,就是關於咱們的這份報紙……”
我咬緊牙關聽著,卻感覺頭皮上一陣陣發麻。
“首先我做個自我檢討,因為報紙的整個籌備過程我都沒有過問,刊印前也沒有檢查,所以出了事情也有責任”
高磊頓了頓,接著放慢了語氣,“可能是之前對大家太信任了,所以有些事情就放給大家去做
本章未完,點選下一頁繼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