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對他如此崇拜,好的讓人嫉妒。
羅蓓來的時候,我們幾個前學生會成員正湊在一起聊天。走到高磊身邊,她主動和大家打了個招呼。那是我第一次親眼見到這個女孩:身材高挑,妝扮時尚,圓圓的臉頰被一頭披肩捲髮遮去大半,輕微粉飾的淡妝顯出校園女孩少有的風塵味——談不上喜歡,因為我總對化了妝的同齡人保有偏見,固執的以為那樣的女孩城府很深,更何況她喜歡的還是高磊。
有人起鬨叫她嫂子,我只是簡單的說了句“你好”。意外的是羅蓓主動道出了我的名字,笑言高磊經常提起我,也早就看過我們在一起出去玩的照片——那股熱情到不似普通女孩的忸怩,有著山東人固有的豪爽。
幾個人繞著校園邊走邊聊,我又變得少言寡語起來。倒是羅蓓,興奮地四處張望,一個勁的抱怨高磊為什麼不早點帶她來學校裡轉轉——我很吃驚,半年了,這竟是她第一次造訪我們學校,難不成高磊也怕兩個人遊走時被我撞見?
走到廣場的雨花石旁,突然想起高磊第一次約我就是在此,便要他一同過來照張相,畢竟這是隻有我倆才能明白的“老地方”。高磊笑呵呵的跑過來,無所顧忌的抖起學士服,將我一把摟在懷裡。羅蓓站在對面,拿著相機,嘴裡興奮的喊著“茄子”,這樣的位置安排讓我感覺很尷尬,幾乎笑不出來。
這些年……那些花……歲月中已經難辨真假……我會永遠守在他身旁……還沒講完那就算了吧……
——耳畔傳來歌者一貫的吟唱,變的是聽者被六月打溼的心情!
那天是6月25日,湊巧也是高磊在北京的最後一個生日,照相結束後,大家相約晚上為他慶祝。之前為了送給他一件像樣的禮物作為紀念,苦惱了很久,因為想不出類似“杯子、輩子”這樣的噱頭,又不甘心隨便買個東西應付了事,結果到最後還是兩手空空。下午回到宿舍,一門心思想著晚上要怎麼和羅蓓、白旭他們相處,不免又是尷尬。
高磊遲遲沒有聯絡我,阿鑫的電話卻在螢幕上閃動起來。最近忙著給高磊踐行,才想起我們倆已經有一週多沒聯絡。
打電話的並非阿鑫本人,而是自稱某酒吧的服務人員。機主喝多了,希望我能過去處理一下。事發突然,我實在想不通能有什麼事情讓他大下午的一個人跑去酒吧喝的酩酊大醉。眼看吃飯的時間就要到了,顧不了那麼多,打個車,一路上不停地催促司機快點開。
不出所料,酒吧還沒到,高磊的電話已經打來。全員到齊,就差我一個,聽出了他口氣中的焦躁,無奈只好扯個謊,稱高中的一個同學出了點事,過去看看。好在這種救火的事情高磊沒少幹,雖然有些失落,他卻一句怨言也沒有說。
堵車堵的人恨不得罵娘,趕到酒吧時已經是7點多。聽說是來接人的,幾個酒保夾著我直奔包廂。阿鑫就趴在一堆空酒瓶中,神志不清的喃喃自語。我走過去,也聽不清他在嘟囔什麼,只是將襯衫上排鬆開的扣子重新扣上。不知為何,看到他這個樣子,我心裡突然很難受。
“先生,你要是方便先將酒錢結了,我們的夜場要開始了”
身上沒有帶那麼多錢,我從阿鑫的褲子口袋翻出了錢包,裡面赫然放著他和另外一個男孩的親密照。來不及多想,交了錢,我委託兩個男服務生跟我一起,這才把他架上車,濃烈的酒氣幾乎快把我嗆暈過去。司機很不情願,特務一樣從後視鏡偵察我們的一舉一動,生怕阿鑫肚子裡剛喝下的那一千多塊錢噴在他車上。我只好用力抱住他,雙手幾乎嵌進他的肌肉,這才勉強將他固定。那一身曾令我垂涎的凹凸此刻重的就像是一座山,壓的我幾乎喘不過氣來。
窗外夜色漸濃,高磊他們應該已經開始切蛋糕吹蠟燭了吧,懷裡的阿鑫卻安靜的像個孩子,昏昏沉沉的睡著了……
高磊再次給我打電話時,我正拖著阿鑫忘家裡走。聽得出他有些不開心,畢竟是他大學裡最後一個生日,何況對於這些特殊日子他又是那麼在乎。說了沒幾句,身旁的阿鑫突然一陣痙攣,一千多塊錢分毫不剩的幾乎全吐在我身上,來不及多解釋,匆忙掛了電話。
費了九牛二虎之力總算把他拽回了家。那是棟80年代的老樓,昏暗的路燈褪去了它本來的顏色。牆壁斑駁,就連電梯也沒有,實在對不住阿鑫這身光鮮的行頭。
開啟門,汗流浹背的兩個人幾乎同時倒在了床上。仰望小小的家,沒有太多裝飾,唯一顯眼的就是牆上張貼的幾張大海報,清一色的肌肉男,旁邊是一些牆皮剝落的痕跡。
“阿鑫~阿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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