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意思的”
高磊欲言又止,尾隨我坐了下來,一隻手疲憊的搭在了我肩上。
“曉鷗,我要去上海了”
“什麼意思?”
“我面試了一家地產公司,他們對我很滿意,不過要先去那邊實習”
我心頭一驚,立刻從花池上彈了起來,站著問他:
“你不是要做設計麼?你不是一直想留在北京院麼?”
“我不像你,有北京戶口,一個外地人,想留在那談何容易。這兩年地產行業很熱,那個公司在上海乾的不錯,我想去試一試”
“如果合適呢?”我緊張的扒住他的雙臂,妄圖搖醒他。
“如果合適,我可能就簽了”高磊咬了下嘴唇,很是為難。“你要是不想我走,我可以再看看”
我輕笑了一聲,笑的比哭還難聽。高磊的決定全然不在我的預料之中,一切比我想象的還要糟糕。鼻子一酸,不爭氣的眼淚已經開始在眼底打轉。
“既然你都決定了,還何必再問我呢”
我知道,高磊的妥協只是想讓我心裡好受一些,可我沒有逼迫他留下來的勇氣。
“什麼時候走?”
“明天”
高磊說完便揚起了頭,我再也抑制不住,咆哮的朝他喊:
“你走吧!你心裡根本就沒有想過我,你交女朋友瞞著我,你去上海瞞著我,你還有多少事情沒跟我說?你永遠只知道你自己要什麼,卻從來不顧及別人的感受……”
不住的哽咽讓我再也說不下去,眼淚奪眶而出。爭吵聲驚動了很多過路的人,高磊也不管那麼多,死命的只想要抱住我,卻被我狠狠的推開。我不是個弱者,不想讓他看到我的脆弱。甩開他,我轉頭便往宿舍走,高磊幾次試圖拉我,都被我掙開了。我想他大概也是壓著火,礙於樓裡來來往往的人很多,只得無奈的跟著,直到我走到宿舍門前,他才站在樓道的另一端,不住的喚我的名字。我擦了擦眼淚,沒有理他,推門進了屋。當時心頭就像是被誰撕開了口,灌滿了鉛水,疲憊的一頭載在了床上。高磊的電話緊隨而來,我卻已經辨不出那螢幕上的字跡……
第二天開機,手機上滿是高磊發來的簡訊。他已經離開了北京,帶著對我無限的歉意。我試圖幾天不去理睬他,然而緊盯著螢幕上的一個個“對不起”,卻發現自己根本沒有記恨他的勇氣。雖然心裡委屈,但我們還是很快和好了,一切平靜的像什麼事情都沒有發生一樣,但有些問題自此成了心照不宣的禁忌。
後來我曾不止一次的責問自己:如果當時我能理智一些,如果自己再堅持一下,也許他就不會走,我們彼此也就不會經歷後面的那麼多,然而生活沒有如果,有些路走上了,便再也無法回頭。
整個冬天,高磊都不在我身邊。離開的最初那幾日,我幾乎每晚都能夢到他,雖然我明知道寒假結束後他又會回來,雖然高磊仍舊在簡訊中告訴我他在想我,可不知為何,夢中的他開始變得少言寡語,甚至只是微笑的看著我。愈發強烈的空虛感讓我迷戀上了寫小說,並將所有對於高磊的感情傾注到一個叫佟健的男孩身上,他是我文中的主人公——一個直男,卻深深迷戀住了文中的“我”。也許這就是現實的寫照吧。文章的最後,我寫下了這樣一首詩:
秋天的雲,就像是迷失在童年中的彩蝶
一片一片,數也數不完
那時村子裡還有水池、小路,成片的樹林
每當雲朵遮住太陽的臉
就會看到巷子的那一頭 由明漸暗
街上的孩子們,開始興奮的奔跑
只有那些不諳世事的小個子
被驚慌的甩在後面
雲的影子越過場院,跳過房山
瞬間像一張惡魔的巨口
吞噬了村中的一切
那時我總以為
追上雲的腳步,就可以留住整個秋天
直到累了、困了
才會回到家中,酣然入睡
然而當醒來時,冬天的腳步卻依舊如約而至
望眼的白雲鋪滿了村寨
我放肆的大哭起來
那些曾經追逐過的潔白
一夜間,竟被寫滿了欺騙……
………………
二十一
寫小說並未讓我獲得任何心靈上的慰籍,反而令我愈發沉溺到自虐式的意想之中。那種感覺就像是試圖透過看GV達到自我救贖,孰不知□過後,是更加沉重的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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