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梁霆川:“一個月不許吃零食。”
誠實:“嗯。”
梁霆川:“一個月不許玩魔獸。”
誠實抗議:“懲罰太嚴重了吧?”
梁霆川抖抖汽車維修賬單,“嗯?”
誠實,幽幽地:“哦~”
都說物似主人形,比如說誠實的貓,比如說麥濤的大切諾基,比如說黃久久的八哥。
其實黃久久很嫌棄這隻見風使舵的畜生,是哪個情人送的他已經忘了,總之八哥是種不能招惹的動物,就算你想大發慈悲放它自由,它也會不知死活的飛回來,好像你只是放它出去遛個彎,甚至搬家的時候它都會乖乖蹲在黃久久肩上以示它的忠貞不渝。
它除了擁有不事二主的優良品質外一無是處,看到主人睡了好幾個晚上沙發一點都不會說說安慰的話,每晚黃久久洗漱完幽怨地瞥它一眼,它就幸災樂禍地嘎嘎怪笑幾聲,咬字清晰地吐出兩個字:“傻逼。”
為什麼別人家的八哥早上說你好晚上說晚安,可是自己養的八哥早上說去死晚上說傻逼?
黃久久記得這隻畜生以前是十分有禮貌十分可愛的,還沒長齊毛的時候會偎依在他的手掌上,第一次開口說話是說:“好乖。”讓他興奮了好幾天。
有一次醫院讓他去美國開研討會,本來想把八哥送到爸媽那去養一個月,可是九樓那個妖孽正好上門來,於是就被妖孽興致勃勃地拎走了。他還記得八哥被妖孽拎走時一陣怪叫:“達令~~達令~~”叫得他一陣心酸。
當他開完研討會回來後領那隻八哥時,一向甜言蜜語的八哥對他說的第一句話是:“你個豬。”
黃久久在酒吧遇上一個貝司手,兩個人談沒幾句直奔主題,這貝司手耳朵上沒有十個也有七、八個耳洞,抽菸抽的比黃久久還兇,他在酒吧昏暗妖嬈的角落摟著黃久久一陣廝磨,最後呢喃:“去你家吧。”
黃久久的熱情瞬間熄滅了,黯然道:“去酒店吧。”
貝司手挑了挑秀氣的眉毛,撇撇嘴:“還是有人管的乖寶寶?”
黃久久苦笑:總不能說家裡沒有床。
貝司手掃興地丟下一句話:“酒店還要查身份證,麻煩!”
兩個人沒有奔到主題就拜拜了,黃久久無奈,那貝司手雖然迷人但一看就知道不是什麼善茬,自己使強說不定反倒被揍一通。到嘴的烤鴨飛了,黃久久一腔慾火化成怒火,回去猛敲九樓那戶人家的門,誠實開啟門,露出人畜無害的純真笑容。
黃久久強壓憤怒低聲問:“我的床用完沒有?”
“我媽一個禮拜前就回去了,你怎麼不早點來搬走?佔位置!”
黃久久一窒:這個妖孽來搬走床的時候一口一個肉麻的“久久哥”,還帶了一個五大三粗的壯丁來搬床,順手把他的褥子枕頭床單和空調被一併洗劫而去。現在用完了難不成還要他黃久久一個人搬回去?
黃久久用眼神詢問妖孽。
妖孽用眼神回答他:這位嘉賓,答對!加十分!
黃久久暴吼:“我一個人怎麼搬?”
梁霆川平靜地:“你可以把床拆了分批搬回去再組裝。”說完,笑了,由衷的。
黃久久忙活了一個晚上,最後總算能睡上自己的床,他尋思著明天該把這房子掛到中介去賣掉,然後再拿著這筆錢去別的地方賣套房子住。不然總有一天自己會像周瑜一樣吐血而死,真是天妒英才!
畢竟黃久久是個樂天派,睡在他久違的床上心情大好,第二天神清氣爽地去上班。又一件倒黴的事發生了,一輛大切諾基堵在他的車庫門口。
受過高等教育的人必須有一定的涵養,黃久久非常有自信,他站在切諾基旁耐心地等待,十分鐘,半小時,一個小時,一小時零一分鐘,一小時零兩分鐘,一小時零三分鐘……
黃久久破口大罵:“哇靠靠靠哪個王八蛋把車停在我車庫門口!我踹死你個爛車!我踹我踹!”
正當他將怨恨盡數發洩在無辜的切諾基上時,車主出現了。
去梁霆川家蹭完早飯的麥濤從樓上下來,訝異地發現一個人正在對他的車施虐。
可笑的是這個人穿著乾淨的白襯衣,領帶扎得規規矩矩,眉目疏朗儒雅,還戴著斯斯文文的眼鏡。麥濤躲在拐彎角冷眼觀察這個衣冠楚楚的人,看著看著不由笑出聲來。
只見黃久久對著切諾基使出佛山無影腿,然後自己蹲在地上揉腿,罵罵咧咧:“他孃的痛死了!”而後竄起來朝備用胎來招大慈大悲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