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睹，香香的粥全灑在地上。

林自閉了閉眼，顧辛願，你的眼光真的有問題，大紅色的姐姐有什麼好看的？！

顧辛願看著林自怯怯害怕的模樣，冷著臉說：“你不要再來了。”

“為什麼？”林自很快就問，幾乎是他的“了”字的尾音還沒完，他就開口。

“因為”顧辛願盯著他的眼睛，“我不會喜歡你的。”更何況，你也不喜歡我。“一夜而已，跟我一夜風流的女人，多到我自己都數不清。”顧辛願的眼裡有破碎的光，林自直直地看進去，光芒太盛，什麼都看不清楚，只會灼傷自己的眼睛，“更何況，你是一個男人，滋味也沒有那些女人好。”

“噢。”林自低下頭去，放在腿上的兩手交握，青筋爆出，聲音只是低低的，“我知道。”

我知道的。

一直都知道的。

顧辛願攥著三明治的手黏黏的讓他噁心，陰沉著臉，指節泛白。你知道？你知道什麼？

沉默了很久，也許只是五分鐘，也許有十五分鐘，也許有一個世界那麼漫長，好似由和平到達戰爭年代，然後又平息，林自拉開椅子站起來，徑直去陽臺穿上隨風飄蕩的白襯衫，眼尖的看到手機和車鑰匙在沙發前的茶几上，沒看見西服，算了，反正天氣炎熱，不穿更加涼爽，關上房門，自始至終，沒有再看一眼坐在那裡沉默不語只是看著他做一切的顧辛願。

關上門的那刻，林自的碗飛起來砸在門上，聲音大的顧辛願耳鳴。

“我知道我知道我知道我知道……”你知道什麼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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看到有未接來電，林自開著車戴上耳塞先給給林然打電話，那邊很快就通了。

“姐……”林自也想聲音歡快點，但是，貌似難度太高。

林然什麼人，一聽就知道寶貝弟弟什麼心情，“怎麼了？”

“沒什麼。”林自忍著想要掉下來的眼淚，那是萬有引力定律在作怪，討厭牛頓！

“真的？”林然不再多問，到時候自然有方法讓他乖乖說出來，“媽說你兩晚上沒有回家了，說是和秦家的二小姐在一起，跑去哪了？”

林自當然反駁：“沒有和秦沙在一起，我們就吃了一頓飯。”

“昨晚。我打電話的時候。”林然簡潔地問。

林自想了想剛剛看到的未接來電的時間，滿臉通紅，不好意思說，可是，他從來沒有跟林然撒過謊。

林然沒聽到他的回答，聲音輕輕道：“林子……”

林自立刻投降，林子是他姐對他的暱稱，“在……‘皇’……姐，我……”

卻聽到林然在那邊笑起來，就連她的笑聲也是懾人的美，“晚上我回家，你一下班就回來。”

幾乎是跳躍的聲音跳躍的歡快，“遵命！”輕易地超過前面一輛車。

“我先掛了，回家聊。”

林自的心情因為林然的回家好了一點，只要不去想，剛剛從什麼地方來，和誰在一起，說了什麼話，心情還是不錯的。低頭看見自己皺巴巴的褲子，皺眉，這條褲子已經穿了第三天了好像。

唔，現在貌似是盛夏哎。

想著撥通司機黎叔的電話，叫他從家裡帶一套衣服到公司比較好。林自到目前為止還沒像他爸那樣兢兢業業工作有時候連晚上也不回去，就在辦公室最裡面的那個小房間裡睡一覺，麻雀雖小五臟俱全的房間裡裝置齊全，就連衣服也有，但都是他爸的。

“喂，黎叔，是我，嗯，叫黎嫂在我房間裡隨便拿一套西裝，你帶過來。”

“……少爺你在哪？

林自高度警覺，他媽肯定在旁邊聽，不然黎叔那麼遲才接電話。“……我在辦公室。”在他媽面前撒個謊是無傷大雅的，不，正確無比的。

黎叔“哦”了一聲，“……我就在你辦公室。”

林自：“……”黎叔你什麼時候和我媽學壞了！還是和黎於魚學的？！反正都是不對的，要學也要學我啊。那麼……

“放心，夫人不在。”

林自放心了，“我馬上過來。哎，衣服……”

那邊簡潔的一句：“有帶。”便掛了電話。

還是長輩辦事讓人放心啊！除了他不靠譜的媽。

林自在公司對面的咖啡廳觀察了很久，臨近八點半大關，職員們都是奔著跑進去打卡，這麼多人，林自如今的形象不宜見人，一直在咖啡屋坐到九點，慢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