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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撿起一張照片,盯著照片裡渾身赤‘裸的男人,撇撇嘴:“他這是整容了吧?你看那時候他下巴沒現在這麼尖。”
蕭何將照片甩到一邊,滿臉厭惡:“別給我看,噁心。”
我無奈搖頭,蹲在地上把照片一張張拾起,拉開抽屜拿出剪刀,將杜晨安剪下來,再撕成碎片。
蕭何不解的看著我,我笑了下:“要不要一起來?很解氣的。”
蕭何靠在沙發上,搖頭拒絕。
我將杜晨安所有的照片都剪成碎片,期間還不忘調侃:“沒想到這小子還有拍豔照的癖好。”
蕭何閉著眼,不冷不熱的“嗯”一聲。
“對了,到底怎麼回事?在背後使壞的人查出來了?就是這杜晨安麼?”
蕭何繼續“嗯”。
我翻個白眼,將照片碎片收起來扔到垃圾桶。再次回來的時候,蕭何慵懶的倒在沙發上打電話。
“要和我分手?溪溪你不能這麼無情啊。”
我滿頭黑線……溪溪是誰?陳柏溪?
“哎,那好吧,既然你已經決定了,我祝福你。”
“蕭何,你他媽混蛋!”臨掛電話時,陳柏溪吼出極其響亮哀怨的聲音。即使與蕭何相隔幾米,我也聽得十分清楚。
“陳柏溪?”
“嗯,莫名其妙打電話來說要分手。這幾年和他的感情像是拉鋸,拉拉扯扯。他這邊和我在一起,那邊又與周銘斷不了。也許分開也是好的。”
我走到冰箱前,拿出兩罐咖啡,遞給蕭何。他坐起來接過咖啡,喝了兩大口,目光迷茫。
隨後蕭何說:“季遲,在一起吧。”
我愣了愣,“你沒開玩笑?”
“我很清醒。”
此時的心情無法形容,我轉頭注視著窗外漸漸下落的夕陽,嘴角微微上揚。
……………
夜裡,蕭何強行把我拉到他的床上,同蓋一張被子,單純的聊天。蕭何不停的給我講這五年來他的經歷,他說剛來到北京時,被他父親逼著做了許多他不想做的事。這許多不想做的事中,就包括與蘇冬雪結婚。
我問他,那為什麼一定要聽你父親的?他說,因為父親可以讓自己完成夢想。
我愣了愣,頓時說不出話。其實,最初的蕭何是有夢想的。他的夢想是唱歌,有自己的樂隊,開辦演唱會。
父輩的那個年代吧,有音樂夢想多半是受到黃家駒Beyond 滾石的影響。那時候人人心中都有搖滾夢,蕭何的父親蕭沐鋮就是受到那個年代音樂風氣影響較為嚴重的人。他剛出道時就是自己組樂隊,去各大酒吧演唱。蕭何從小多少受到父親的薰陶,對樂器特別喜歡。2007年的時候,蕭何還是個稚嫩的小屁孩,手裡握著冰激凌,圍著我團團轉,說自己想要組個樂隊。
我當時給了他個爆慄,跟他說,你蠢死了,這都什麼年代了?還開辦樂隊?你看長沙武漢那些大城市,什麼快男快女的,你就去參加唄。開樂隊什麼的俗不俗?就這樣,蕭何的樂隊夢想被我打破了。
夜裡,窗外又開始飄起大雪。
蕭何抱著我說了很多,突然恍然大悟,原來這十年來,錯的是我。蕭何從來沒有對不起我,他和蘇冬雪上床是假象,Amy也不是蕭何的。而和陳柏溪在一起,也是他等不到我時的一個慰藉。
我慢慢蜷縮起身子,我發現我錯的太多太多,從一開始就錯了。我總是把所有的過錯推到蕭何身上,其實最大的問題在我。如果當年蕭何不被我氣走,莫瀾也不會開車墜海。我總是用無心之過替自己辯解,然而所造成的後果卻是血淋淋的事實。
和蕭何糾纏這些年,很多事其實並不像表面上那麼風平浪靜。
那些年頭裡我不止一次發生意外,後來莫匪告訴我都是蕭沐鋮乾的。陳詩年也不止一次私底下威脅我,讓我傷害蕭何。我總覺得他們兩人欠我一個理由,一個解釋。這是我這十年來最不明白的兩件事,也是最想弄明白的兩件事。
轉過身摟住熟睡的人,蕭何的身子抱起來很舒服,我蹭了蹭他的臉頰,安心睡去。
…………
第二日,睡夢中的我覺得胸口悶悶的。極不情願的睜開眼,一個毛絨絨的東西壓在我胸口。
我眯眼去看,笑了下。伸手摸摸壓在我胸口處的頭顱,蕭何不滿的哼哼兩聲,抱住我的腰在床上滾上兩圈。
滾動之間,蕭何的睡衣散開,我眼前真是春光無限好啊。色‘色的伸手去摸蕭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