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還是沒能衝到玄關,他被困在火光裡,吸入濃煙太多,眼前一黑,陷入昏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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顧卓在醫院的加重病房躺了兩天,然後轉至隔離病房,期間一次也沒醒。
他極不舒服,全身都不像是自己的,意識模糊,飄飄浮浮在一片白光之中,到了第四天,他又開始做夢了。
夢裡他受同學仰慕,被老師疼愛,學校也對他寄予厚望,可他心裡沒法放鬆。
顧卓看到夢裡的那個小孩在偷偷哭,捏著獎狀縮在角落裡一個人掉淚。
“這麼感動?得了獎都這樣?”好像是個女孩子的聲音,他抬頭看見一個長相清麗的女生在跟他說話,還硬要搶他的獎狀。
他怎麼能給,他的人生裡只剩獎狀,最後還是被搶了,他戰戰兢兢的等著女孩的拳頭,卻聽到女孩說:“切,才全國三等獎就哭得像個傻瓜,你要哭也得等到做了國家主席之後吧,那時候我陪你哭。”
他愣愣看著女孩,從那時起,他有了第一個朋友。
以前沒有過,以後也不知道會不會有,於是他掏心挖肺的對女孩好,噓寒問暖得讓女孩心煩,慢慢習慣之後,女孩才發現顧卓同學已經成為了不得的學校學生領袖。
鮮花和掌聲讓顧卓迷失了,他學會假意微笑,學會滴水不漏,學會爾虞我詐,再回首,那女孩不在了。
曾經說過陪他一起哭的人,只留下一張紙條:你在學會維繫感情之前,學會了虛偽,這樣的人,我陪不起。
女孩默默轉學了,在一個明媚的早上,在顧卓激情洋溢的宣讀聲音中,從操場中退去,只留下這張紙條。
顧卓拿著紅綢帶捆綁的新獎狀獨自坐在那天相識的牆角里,可他再也沒法落淚。
後來遇過許多許多人,高矮胖瘦他不在意,家庭背景他都不理會,性格越迥異越好,這樣能磨練他的處世技巧。
都是他的死黨,但一一相忘於江湖,因為顧卓再溫暖,掏不出真心。
是那樣的一個盛夏,他去新生報到,在長風穿廊的學院大廳裡,看到了不一樣的眼眸。
清冽而孤高,彷彿世間的一切都不在這人眼裡,這個反應冷淡的人,名叫喬立。
總想看看暖化這樣的眼眸是什麼結果,喬立會是什麼神情,顧卓討人嫌的一次次貼近。
可是從什麼時候開始,所有的事情變樣了。
這個夢悠長無邊,他能記得喬立生氣的模樣,不愛搭理人的模樣,固執的模樣,這種模樣的喬立,竟讓他無數次心癢。
其實他偏愛喬立的名字,立字,本身就傲然不可一世,總覺得喬立不會倒下,只因為他叫喬立,但那個委身於他,滿足於他的人,也正是喬立。
顧卓的夢陷入了黑暗之中,他什麼都想不起了。
隔天,顧卓再次夢見了喬立,這次沒有學校,沒有同學,沒有家人,只有喬立,是那個跟他說“這劇情真他媽狗血”的喬立,眼淚汪汪,渾身顫抖。
不願去想,夢裡卻全是喬立,正在練瑜伽的喬立,悄悄寫心情小字的喬立,戴著黑框眼睛故作冷漠的喬立,羞澀的任由他牽手的喬立,怒氣衝衝踹他的喬立,緋紅了臉在他身下喘/息的喬立,聽他說話老不回答的喬立,眼裡只有他的喬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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顧卓昏睡了七天,醒的時候驚出一身冷汗:“喬立!”
床前坐著一個小夥子,但不是喬立,也不是醫院裡的人,他甚至根本不認識。
那人在削蘋果,見他醒了,抬起頭衝他笑笑,走出病房打電話。
顧卓看到他的嘴型好像是在說:“許墨,他醒了。”
作者有話要說:應該都能猜到這個削蘋果的是誰吧
38、第三十八章 。。。
顧卓被診斷為深Ⅱ度燒傷,背部右肩胛的面板位置會永久留下傷疤,祛除不掉。
“你該慶幸不用植皮,不然我就讓醫生給你找塊狗皮來。”許墨在床邊和氣的對顧卓說,自有一名笑眯眯的男子削好了蘋果切成小片送他嘴裡。
原來這男子削蘋果不是給病人吃的,顧卓雖然知道自己現在還不能隨便吃東西,但這兩人也真夠礙眼。
“呸!都變黃了,你放多久氧化成這樣?!”許墨吐掉蘋果,一臉生氣。
“給你打電話之前就削了。”男子皺眉頭,“黃了也能吃,怎麼老浪費……”
“秦小關你少把我當成乞丐來關心,什麼都往我這裡塞。”許墨不願跟他說了,轉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