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有平時的飛揚神采,反而有一種另外的柔情。
楊西知道,自己喜歡這種溫柔,可是他也知道,這種溫柔對他來說是種奢侈品。
為什麼他沒早點遇到這家夥?也許在剛到這個城市時,帶著滿心傷痛與警惕。那時候,也許田睿能讓他放棄復仇的念頭,重新開始生活。那時候放棄還來得及,而現在,他已經陷得太深,無法自拔。不過轉念一想,沒有傑克的事,他能和田睿有所聯絡嗎?恐怕是一萬個不可能。
一想到這點,楊西內心溫柔的氣氛很快消散無蹤,他用力一拍田睿的臉,看著田睿咕噥了幾句,居然一伸手把他抱了個滿懷,又睡了過去。
這家夥,是不是小時候一定要抱著什麼才睡得著?
楊西被抱得喘不過氣來,掙扎了幾下無效後,他選擇了“激烈”的方法──用手捏住田睿的鼻子。
十秒……
二十秒……
五十秒……?
一分鍾!
他眼看著田睿的臉由白變紅,再由紅變青,卻就是不醒,終於忍不住幾巴掌扇在田睿臉上大罵道:“你是不是寧願死也不願意用嘴巴呼吸啊!”
被這麼一鬧,田睿總算悠悠轉醒。他會這麼能睡,一個原因也是昨晚那場激烈的“肉搏戰”。自從認識楊西後,他再也沒有機會去找“紅顏知己”們在深夜“促膝長談”,只有偶爾和自己的右手親密接觸一番。昨晚一有機會,便不由有些收不住勢,如果不是楊西想睡覺,他甚至會有兩回戰三回戰也說不定。
他揉了揉眼睛,看清楚眼前是誰後,第一反應是咧嘴笑起來。這是完全出自真心的反應,不帶任何的雜質,連楊西也能感受到那份真心──就是如此,才讓他更為暴燥──就像在大好人面前,一般人總覺得不爽一樣。
“起來了,笑什麼笑!”
在這訓斥聲中,田睿雖然嘴裡嘟嘟囔囔的,但仍然帶著笑容爬起來。他並不知道楊西已經對“戀人試用期”這詞後悔,正想著是不是用某個理由把這個決定推翻時,事情已經如同排山倒海般湧了過來。
麻煩最先由老大打來的電話開始,田睿一接起來,就是一段熟練而充滿魄力的臭罵,罵完後才是正題:“你的腦袋到底在想什麼?還有楊西,犯人坦白的證據居然不上交,是不是一個個都不想幹了?不僅不想幹還準備吃牢飯是不是!?這個年不想過了!?”
好不容易把老大安撫好,田睿立刻又恢復了平時的戰鬥力,對楊西嚷嚷:“你就不該相信那個John,那家夥一開始就不安好心,你也得洗洗你的眼睛,都認識叫什麼人啊!”
這話如果楊西初次聽見,恐怕會使個陰招讓田睿一輩子不能翻身。但現在,他只是翻了個白眼,耐心地辯白道:“你就這麼能肯定他是兇手?我還是比較相信他說的話,他確實被傑克約去了那裡,只不過為什麼他這麼容易相信傑克,搞不明白。”
“我也不明白!”田睿從四處散落的衣服裡找出皺巴巴的襯衫,一邊往身上套一邊喊,“按說你們都跟傑克周旋這麼久了,怎麼這點識別度都沒有?這叫蠢!而且是沒救的!”
楊西懶得去鬥這種嘴,沒必要與田睿在嘴上爭高下,要爭,就以事實來爭。不過,他也清楚現在事實是壓倒性地對他們不利,要把這個“事實”反過來,著實不是件容易的事。
他正考慮著該從哪裡入手時,眼角瞄到田睿轉過去的背,那皺巴巴的襯衫以及發黃的領子立刻令他大皺眉頭。看了幾次還是沒有忍住,一步跨過去扯住田睿的領子,在對方的驚呼聲中說道:“穿這種衣服到處晃,怪不得別人都看不起你!不是有傭人嗎?為什麼襯衫還是又髒又皺?”
第五章 螳螂捕蟬(15)
好不容易從被勒死的危局中脫離,田睿小聲咕噥著:“我才不要和你這無良地主一樣呢。”
楊西有些不快地問道:“你說什麼?你這態度讓尼古黑看見搞得我好像虐待你一樣!”
田睿皺了皺鼻子,一轉頭彆扭地道:“我又沒做什麼工作……”
雖然田睿沒有說出全句,楊西也瞬間明白了原因──某些人的大男人思想抬頭了──但他倒也有些理解。換作是他的話,什麼也沒做就住豪宅享悠閒,恐怕也會不自覺地拘謹,更不用提倆人之間有了更深一步的關係,難免令人多想。
不過楊西可不會對田睿說什麼體貼的話,因為田睿是個男人,而他認為男人生來就該堅強。他從自己的抽屜裡扯出一件襯衫丟到田睿身上,以命令的語氣道:“穿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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