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剛才顧子楷就在那裡看著他……
可是須臾之後,莫祁胤自嘲的想:“莫祁胤,你還在奢望什麼?不是說不再奢求了嗎?為什麼腦子又不受控制的蹦出他的名字。還是說……你已經這樣想他了……”
“小叔叔,你怎麼了?”莫妮卡發現莫祁胤在短短几分鐘之內變了好幾種臉色。
“沒事,你工作吧,我先走了。”還是如之前,莫祁胤笑著拍了拍莫妮卡的頭,可是那笑已經無法進入他的眼裡。
莫祁胤走出攝影棚,發現天色漸晚,他吩咐身邊的陳助理:“你先回去吧,讓公關部一定要好好款待JIN,有什麼要求儘管答應!順便,讓策劃部快點準備合同,儘量早點簽約。”
身邊的陳助理一一記下後問:“莫總,明天莫夫人的祭日……”
經陳助理一提醒,莫祁胤才發現蘇晴的祭日又要到了。
過了十年,他連死祭的日子都記不住了。
“像往年一樣吧,那天我放假。”莫祁胤答完,徑自開車離去。
“遇”酒吧內。
莫祁胤坐在酒吧的大廳裡,手上提著一個白蘭地杯。
自從莫祁封死後,他就成了這裡新的老闆。
他把原來那間屬於顧子楷的包廂封起來,改成了自己的專屬。
而同樣專屬的,還有白蘭地杯。
這間酒吧裡,只有莫祁胤一個人能手執白蘭地杯。
久而久之,白蘭地杯成了老闆的象徵。
但是,莫祁胤並不常來,甚至他只會在某幾個特殊的日子來這裡。
而今天,就是一個特殊的日子。
現在想來,十年前的這一天竟是他所有幸福快樂的終結。
自那之後的一天,世界顛覆,寂寞與痛苦再也無法散去。
莫祁胤閉上眼睛,一口含下杯中的酒。
只有在這個陌生的環境裡,他才敢放肆自己的痛苦與思念,讓一切負面的情緒把他掩埋。
莫祁胤望向那個忽明忽滅的舞臺,那裡是他第一次與顧子楷接吻的地方,也是他獻出初吻的地方。
唇齒交纏之間,是訴不盡的愛戀。
而如今,那已經是別人的歡愉,與他無關。
這間酒吧取名為“遇”,則是意喻著莫祁胤最後一絲的奢望。
他美好的設想著有朝一日顧子楷能夠回到中國,來到這裡,再次與他相遇、相戀……
即使微乎其微,卻是他最後的信仰。
一杯一杯,莫祁胤也不知道他喝了多少。
反正,只要他醉了,酒保就會把他扶進包廂休息。
一年一年,皆是如此。
酒飲微醺,莫祁胤仰躺在沙發上,眼神模糊的掃過在場的人。
突然,他就像下午在攝影棚時一樣,看見了顧子楷。
“顧子楷”摟著身邊的男孩,舉止親密。
會不會……真的是他?
這樣的認知,讓莫祁胤酒醒大半。
他再次認真看去,真的是顧子楷?
莫祁胤晃晃悠悠的站了起來,向著那個身影追去。
就算是假的也好,讓他休息一下,依靠一下就好。
他真的……太累了……
可誰知,“顧子楷”卻突然移動了起來。
他牽著身邊的男孩,往酒吧的後門走去。
“等等!等等!顧子楷!不要丟下我!”莫祁胤喊著,穿過人群,向著二人追去。
可是當他追出酒吧後門放眼望去,哪裡還有什麼人,只有漆黑的一片。
就如之前的很多次一般,希望破滅。
只是這一次,莫名的,比往常更痛。
莫祁胤癱坐在酒吧的後巷之中默默地流淚。
從很早以前開始,他就已經學會了不再哭鬧。
因為沒有人理會的哭鬧,就像獨角戲一般,滑稽又寂寞。
求而不得的苦,他又怎麼會不知道?
可是偏偏這顆心不死,還是在渴求著。
即使疼痛,甘之如飴。
次日,宿醉的頭痛並沒有打斷莫祁胤的日程,他仍舊是帶著莫景恕和莫妮卡去了墓園。
像是諷刺一般,蘇晴死祭的第二天就是莫氏夫婦的死祭。
而為了方便,每年蘇晴死祭的這天,莫家人都會舉家出動,來看望亡人。
手握著白玫瑰,三人先去給莫氏夫婦上了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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