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6部分(第3/4 頁)
脅!早在14歲那年失去尊嚴的時候你就應該去死的,為什麼還要苟延殘喘的活到現在?!沒有親人沒有家庭,一個人活下去也只是無窮無盡的寂寞,這裡沒有一個人會為你傷心為你難過,這裡沒有一個人值得你留戀!
可是……修遠說他愛我啊……他需要我的,不是麼?我不想死,不想一個人悽慘的死去,不想一個人在這間冰冷的公寓裡在這間漂浮著潮溼的黴味的浴室裡失去呼吸。
但是,如果我活著,修遠會為難吧?他會捨不得我,他是不是會硬下心腸和美惜姐離婚?白敬修這個瘋子不會放過我們的,我們最終也不可能在一起……與其讓他痛苦,不如由我親自來結束彼此的痛苦……
一道銀色的光芒在手腕上滑過,猩紅色的液體像噴泉一般從那道狹長的傷口裡湧出來,越來越多,疼痛也在不斷擴散,我抱住身體不停的顫抖,一邊痛哭一邊迎接即將到來的死亡。心好痛,身體好痛,有誰可以拯救我……誰來救救我……
我以為我死了,故事就此結束了,然而,當我甦醒過來的時候卻發現自己躺在醫院的高階病房內,手腕上包著厚重的紗布,手背上吊著點滴。從護士的口中得知我由於救治及時才萬幸的撿回了一條命。提及送我來得人時小護士緋紅著雙頰,烏黑的眼睛裡閃爍著欣羨迷戀的光芒,白敬修在女人眼裡一直都是高高在上不可褻玩的王子殿下。這間昂貴的高階加護病房所有的費用也都是由他承擔的。然而從我恢復知覺以來的兩天裡一直都沒有見過他的身影。他居然失蹤了。
第三天終於有人來探望我這個被世界遺忘的可憐人了。只是我沒想到會是他——蘇陽。
蘇陽的臉色不太好,眼窩下掛著兩個厚重的眼袋。他提著沉甸甸的水果籃子推開病房的大門,見我驚奇的看著他,紅著臉傻乎乎的笑起來。
“依夏,你、好嗎?”
我瞥了他一眼回答:“不好。”
我蒼白的像一張紙能好到哪裡去。
他望了望我的左手,看著那一圈厚重的紗布和拖著長長的透明膠管的點滴瓶子,目光在我的臉上穿梭了幾遍,他的眼眶居然紅了。他擱下水果籃子,走到病榻邊,輕輕的覆在我手背的紗布上,滾燙的眼淚滴落在我的肌膚上,剎那間便灼痛了我的心。
“傻瓜,你哭什麼啊!”
我有點氣惱。
“依夏。”蘇陽抬起頭,小麥色的俊臉上掛著兩行淚水。“不要為了那種拋棄你的女人尋短見啊……”
“啊?!!!——”
我咧著嘴眼睛瞪得有銅鈴大。
“依夏,我……我喜歡你!”
我傻了。望著他說不出話來。可以說是預料之中也可以說是預料之外的事情。
“我給你當女朋友吧!你別死!”
我咬住下唇,用唯一一隻自由的右手捂住臉頰苦澀的悶笑起來。
“傻瓜!怎麼會有你這樣的傻瓜呢!……”
我們都哭了,但是這一刻我卻覺得心裡泛起了那麼一絲絲甜蜜與苦澀交織的奇異味道。
我在醫院裡足足躺了一個星期,而後的幾天裡蘇陽一天不落的跑來看我,說心裡沒有感動過那絕對是假的,但是迎著他那張充滿了陽光氣息的小麥色臉龐以及那雙充盈著希冀光芒的眼睛,我的煩惱也開始與日俱增。
每日晚餐過後看著蘇陽坐在床邊笨拙的削著蘋果皮,我不禁降下一頭黑線,好端端一大紅蘋果被他削成了苗條的馬鈴薯,肉連著皮被浪費了大半,農民伯伯如果看見了一定會傷心的流眼淚吧。由此可見,他絕對是個在家裡養尊處優的“少爺”,父母八成不太捨得讓他去做削水果之類的事情。
其實他不是沒有課,而是刻意把課時都換到了白天,為了每天來這間寂寥的病房裡陪我,他硬是把晚上的課程給調換了位置或者乾脆翹掉。原本他們足球社的訓練應該持續到傍晚7點多,然而他為了多抽點時間陪我居然大著膽子三天兩頭冒充肚子痛混早退。如果不是體育老師太疼愛他估計那是根本行不通的。等我回到大學裡才從流言蜚語中得知眾人對於他的奇怪舉動全部都歸咎到了他的神秘女友頭上。不用說,實際上流言中所謂的那個被眾多女生往死裡詛咒的“神秘女友”就是我,駱依夏了。的
起先有人陪我,我自然是打從心底裡高興的,然而,每天看著他汗溼著背心領著各色各樣的水果和小吃溜進病房後,我開始覺得有點內疚。大家都是學生,也沒有什麼收入,他卻每天樂此不疲的帶著食物來看我,不用說對於蘇陽這種一頭扎進綠茵場裡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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