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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時候的鄒言對這話不屑於顧,他喜歡男人來著追女人幹什麼。這會兒他終於覺得有些疲累了,在這無休止的追逐之下。
這感情不能說出來,又不能說服自己放棄,這股子折騰勁讓鄒言有些覺得吃不消了。前途太過於渺茫無望,可讓他奔了十幾年的道改一個方向他也覺得十分的艱難。
鄒言是真的想找個人試一試,可在酒吧裡坐了半天,就沒找到自己看得順眼一點的。是真的一點點都沒有,一個二個長得跟山似得,那胸肌上的毛讓他看得有些難以招架。好不容易見著一個長得小巧點的,人家喜歡有胸毛的,看不上他那一號。
本著我看不上人家,人家也看不上我的想法,鄒言有些喪氣的開著車回了家。
屋子裡今天是許莫在等人,看見鄒言回來了也是點了點頭說了一句,“早點休息。”
然後轉身上了樓。
鄒言低下頭看了看自己有了反應的某處,小帳篷不是很明顯,也鬆了一口氣,接了一杯水回了自己臥室。
自從找到許莫之後,鄒言再也沒有出去找過一夜情。遇到忍不住的時候,自己窩在床上自己解決。那感覺也說不上好還是不好,反正身體有了需求,找人解決還是自己解決,之後都只有一股空虛感而已。
有時候,如果不是那個人,好像怎麼做都沒有意義可言。
鄒言覺得許莫對他而言,就像是半條命一樣。找不著的時候也不會死,卻能讓他生不如死。找到了,以為自己這條命終於湊在一起了,又發現原來光湊到一起還不夠。那全身都叫囂著的渴望,能把人活活玩死,跟生不如死差不多。唯一的不同在於,找到人的時候能給自己一個希望:看,人在,只要人在沒有什麼不可能的。
只是那個希望又太過於遙遠,每次都在他眼前晃悠著,就沒一次他發現自己走近過。
感情就是一玩意兒,你當真的時候它跟你開玩笑來著。你不當真了,說不定它就跟你真起來了。鄒言是想不認真一回,可光這麼想想,他都覺得受不了,直接讓人給他一刀了結算了。面對許莫,他比干什麼都認真,都跟少了一根筋似得。
想當年他也算是國內年輕有為的有點名氣的律師啊,還得過那什麼十佳青年來著。其實也是一年多以前的事情,鄒言現在都覺得好像是過了幾個世紀一樣遙遠。
找到許莫之後他內心的感受和沒找到之前完全就是兩個樣子,那時候自己比誰都現實,看什麼都看得透徹,到了現在感覺什麼都看不清了,怎麼看都有一種朦朧感在裡面。憑空小了十歲,是真的把自己當作一個大學生。只是一般的大學生,哪一個有他苦逼,明著暗著喜歡著把他撿回去的人十幾年的人,連正式的告白都不敢有。
鄒言看著許莫拿出那一枚戒指在陽光底下細細的看著的時候,心臟有些細微的疼感。那枚戒指的歷史恐怕快有三十年了,三十年吶,比他的年紀還要大。
他到底是有多倒黴催的才喜歡上了這個有些偏執的男人,這一點鄒言一直沒想通。他想不通許莫對那個男人的偏執,他也想不同自己對許莫的偏執。
鄒言也會想,那個男人要是還在的話,大概也不會看著許莫這麼懷念著他下去。只是要是那個男人還在,以許莫這一股子偏執勁恐怕早就已經在一起了,又有他的什麼事。
鄒言有些想把那枚戒指偷出來扔掉的邪惡想法,只是想了半天也沒發現有什麼可行性。那是許莫唯一隨身攜帶的東西,平時他也只能偶爾從許莫露出來的脖子上看到那麼一眼,想偷他一點門路都沒有。
鄒言越來越恨那個男人,明明都已經死了卻還佔著他莫叔的心。那個男人到底得有多自私才讓許莫走到今天這步田地,就只是為了許莫有機會成名,連他們的愛情都捨棄了。
第三十一章
許莫從臨湖房子的窗戶邊跳下湖的時候,鄒言只聽到了斯蒂芬的一聲“他不會游泳”人就已經跟著到了湖裡。
許莫不會游泳,鄒言也不怎麼會。B城跟A市的河最寬的三米,最深的也才兩米,還是屬於護城河。沒學游泳的必要和條件,游泳池裡那種純屬泡澡。
鄒言一鑽進水裡就感覺到了四面八方而來的水壓,壓得他全身都開始沈重起來。只是睜著眼睛模模糊糊的看到了許莫的影子,一點也沒猶豫的遊了過去。
本來就不會游泳的人,手裡抓住了許莫的手就再也浮不上去,何況許莫的手還在掙扎。兩個人越沈越深,到最後鄒言覺得頭開始昏沈起來,只是手還緊緊的抓著許莫的手不放。
許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