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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小子笨,不會說話討女孩子歡心,看著喜歡的人追著別人跑只會在旁邊傻站著看。”許莫說這話的時候有些咬牙切齒。
鄒言又知道了一件事,為什麼楊叔會對他這麼好。只是聽著許莫那恨鐵不成鋼的口氣,鄒言說,“要是我媽跟楊叔在一起了,你們說不定就不會被分開了。”
鄒言知道自己說錯話了,因為在他說了那句話之後許莫就再也沒鬧話。
一直過了很久,許莫才說,“沒有你媽,也會有別人的。”
許莫說了這句話之後就從草坪裡起身進了屋子裡,過了一會兒屋子裡傳出鋼琴的琴聲。有些悲傷,有些惆悵。
鄒言狠狠的扇了自己一巴掌,他明知道那個男人之所以跟他媽在一起就是為了逼許莫去維也納,在這個時候卻口無遮攔的說這些戳許莫傷口的話。
鄒言透過透明的落地窗看向許莫,許莫正低著頭彈鋼琴,就算只是一個側面,鄒言也感覺到了許莫帶著的那一股孤獨和傷感。
狠狠的一拳砸到草坪上,就算是有草墊著,鄒言還是感覺到了手骨差點碎裂。
後來的一個月,鄒程的那隻手都是腫著的。楊叔和許莫問起來,他也只能咬著牙說自己不小心砸到了牆上。好在也不是沒有收穫,至少在家的每個星期,許莫有時間都會給他塗藥關懷一句兩句。就像小時候他在外面學習武術受了傷,許莫總會輕輕的替他上好藥,對著他說忍忍就不痛了。
就為了幾句不輕不重像關懷卻又有些淡然的話,鄒言也不覺得手疼,恨不得再腫兩個月才好。
楊叔跟對方一直淡淡的相處著,總是隔了一層窗戶紙,讓人摸不透想法。然後那女人的混血兒子跑到家裡來找人了,來要個說法。
“我媽媽哪裡不讓楊叔叔滿意了嗎,為什麼楊叔叔總是不給我媽媽一個肯定的答案?”只比鄒言低一點點的少年帶著深深的疑惑問鄒言。
鄒言不知道該怎麼說,楊叔坐過牢,而且是重刑。人家女方都沒嫌棄卻讓人家覺得楊叔有些看不上他心裡難免有些不服氣,讓個孩子來套套話也無可厚非。
“要過一輩子的人,當然得慢慢加深瞭解。如果結婚之後才發現彼此不合適,這不就是對彼此的一種不負責任嗎?”鄒言只能半蒙半猜的說,他也不知道楊叔是不是這個意思。
要是楊叔到現在還猶猶豫豫的是因為他媽的話,鄒言肯定覺得這事扯了。一群情痴居然湊做了一堆,偏偏都沒個好結果。
少年被鄒言的幾句話給打發走了,走之前還對鄒言萬分感謝,說有空會請他吃冰激凌。一般這個年紀的少年很多都學會泡吧了,那女人倒是把自己的孩子教導得很好。
鄒言這麼想著,也沒真想讓人家請自己吃冰激凌。他不過是說了一些寬慰人的話,他不知道楊叔到底是怎麼想的,但首先還是得把女方給穩住了。萬一楊叔有那個意思,只是需要慢慢來呢。要就因為有些猶豫就錯失了一段良緣,到時候才是後悔莫及。何況鄒言看楊叔這一段時間的行為,也不像是沒有那意思的樣子。
許莫對這事也很有興趣,總是要多問兩句。只是楊魁的回答一直有些含糊,不說喜歡也不說不喜歡。看樣子他沒著急,倒把旁邊的人著急起來了。
得不到肯定答案的許莫像小孩子一樣嘟了嘟嘴,精神看起來有些低落。
鄒言知道許莫是希望楊叔快點找到另一伴,有一個完整的家,畢竟他們再親也不能代替妻子和孩子的位子。不過他也知道這種事忙不得,“莫叔別擔心了,楊叔自己心裡有譜就行。等哪一天想通了,說不定第二天就會帶著人家去領結婚證。”
許莫這才有些不甘心的收回了盯著楊魁的目光,慢吞吞的說,“我是替你著急,你看你都一大把年紀了,還不趕快找個老婆生孩子怎麼成。”
鄒言很想說,就算是楊叔想跟那個女人生孩子,那女人也算是高高齡產婦了,說不定人家醫生還建議不要有孩子呢。
其實鄒言最想說的是,許莫有沒有找一個的想法。如果要找,他就是現成的一個。鄒言知道許莫深情,可人都死了再深情又有什麼用。為什麼就不能把眼光放在活著的人身上,儘管許莫一貫也沒表現出什麼出來。
鄒言知道許莫跟那個男人感情深,從小竹馬竹馬一起長大,許莫也是那個男人供出來的。那個男人為許莫是做了太多,可這不需要許莫拿一輩子來賠他。如果那個男人還活著,鄒言也許不會說什麼,就算是有了那心思也會藏得好好的。可偏偏那男人早就死了,許莫卻還非要在那棵枯樹上吊著,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