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6部分(第1/4 頁)
“討厭,討厭得跟眼中釘似得,差一點就想把你一把掐死了。”許莫重新笑了起來,拍了拍鄒言的頭,“那時候誰都不懂事,討厭一個人也是莫名其妙的。”
才不是莫名其妙,鄒言默默的說。你那時候對我那麼冷淡,肯定是有恨意的。
“你是不是覺得小時候我對你不像普通父母那樣對你,所以以為我是討厭你的?”許莫問鄒言。
鄒言沒回話,他小時候是真的那麼想的,所以才逼著自己變成好學生希望許莫對他可以再親近一點。只是就算他變成好學生了,許莫對他還是那個樣子,不冷不淡,不遠不近。
“我希望你獨立起來,不要太依賴別人,不是討厭你。”許莫揉著坐在木質地板上像只大型寵物犬的鄒言的頭髮,“獨立一點,不是那麼依賴別人,就沒那麼容易受傷了。”
說了最後一句話,許莫起身把餐具端起來下了樓。留下鄒言一個人發怔,原來許莫只是怕他太過於依賴他人,長大後容易受傷才對他那麼冷淡。
鄒言知道,許莫現在是完完全全的沒事了,才會在那麼多人面前演奏。至於那些八卦報刊上愛怎麼寫,那是他們的事情。許莫不在乎,他也不會在乎。
只是鄒言知道,許莫那時候多少還是討厭過自己的吧。至少他記得清清楚楚的有一次,他想去牽許莫的手卻被許莫不自然的拍開,當時心裡就覺得很受傷。雖然後來許莫還是牽著他的手了,但那時候自己的心裡不是沒有懷疑和難過的。
楊叔帶著關切的問鄒言是不是哪裡不舒服,鄒言趕緊解釋自己沒事。他知道自己對著許莫就是個小心眼,可也不想楊叔替他擔心。
“楊叔,你們什麼時候結婚?”鄒言岔開話題笑著問。
楊叔難得的臉紅了一紅說,“還早。”
鄒言笑,“不早了,太陽都快下山了。”
楊叔瞪了鄒言一眼,有些責怪的說,“都快三十的人了,還沒個正型。”
鄒言笑,他是問真的。那家的小孩都跟他混熟了,經常在網上聯絡,很是關心他母親的未來。就算是混血兒,也被他的母親養得有些像中國的孩子,過度關心自己家人的幸福。
楊叔打電話約那個女人一起出來散步之後,臨出門前,認真對鄒言說,“你也老大不小的,該找個物件了。”
鄒言沈默了下來,把楊叔送出門才說,“楊叔,我是認真的。”
楊叔看了他一眼,嘆了一口氣什麼也沒說的走了。
鄒言看著楊叔遠去那微駝的背影,眼角有些疼。
鄒言打電話給連城宇,問他,“為什麼你們都不看好我的感情?”
連城宇大半夜的睡著了被打擾心情有些微妙,“第一,你們年紀相差太大,等他老了,你才正值壯年。第二,他喜歡的是你老爸,就算再喜歡上你也有可能只是移情。第三,只要他是個有責任心的男人,站在他那個角度也不會選擇接受你的感情的。完畢,再見。”
被掛了電話的鄒言默默的看著天花板,想起了以前在一本書上偶爾讀過的詩。裡面有兩句,讓鄒言記到現在還跟剛看到那一刻的觸動相同。
──君生我未生,我生君已老。
恨不生同時,日日與君好。
第二十六章
許莫不知道是不是從斯蒂芬那裡知道了些什麼,對於一直情緒低沈的鄒言說,“我的病,跟你沒關係。”
知道許莫只是在安慰自己,鄒言也只能撐著臉皮強裝沒事。心理疾病一般都被心理醫生認定為是心理承受能力不高的表現,大多都是說是患者自己的問題。可要是沒有誘因,那些問題又怎麼會出現?
“你那時候為什麼要把我撿回去?如果是我,我一定天天在旁邊看那個孩子的笑話。”鄒言一邊說還一邊比了一個嘲笑譏諷的眼神。
許莫盤坐在他對面,一起下跳棋,對於鄒言的問題,回答得很隨意,“在你眼裡,我就是那麼壞的人?”
鄒言堵了許莫的一步棋,有些高興的說,“是莫叔自己說那時候還年輕,總會莫名其妙的恨一個人的。”
許莫沈默了一會兒才說,“他不在了,就什麼恨都沒了。”
鄒言知道自己又問錯話了,只是管不住自己的嘴,還是要問,“小時候他對你有多好?”
“比我對你還好。”
在鄒言的認知裡,許莫那些年對他是好得不能再好。他到現在還不能想象出那個男人對許莫好到什麼地步才會讓許莫過了這麼多年還念念不忘。
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