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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44章　姑娘知道的秘密

登機過程以及飛行途中都相安無事，幾人尋到碼頭蘇木命人早已準備好的船隻，和船長交涉過便都換做了自己的人，姑娘親自帶人到船艙裡檢查，除了出海必備的救生物品外還有她特意交代過的足量的酒精。檢查好一切無誤之後，幾人向著目的地出發了，原景一直趴在圍欄邊向遠處蔚藍的大海看，那裡只有一望無際的海岸線，海和天交織在一起，根本看不到什麼小島之類的東西，偶爾有幾隻低空掠過的海鷗不斷哀鳴，天色有些陰，可能一會兒還要下雨，這對在海上漂泊的幾人來說並不是什麼好事情，同有幾條船從這裡出發，只不過方向不同，所以來自於別的船的嘈雜聲也漸行漸遠，原景撫了撫自己的手臂，才發現海面上竟是有些冷的，腥鹹的海風撲面而來，帶著溼漉漉的水汽。

那姑娘信步向原景走過來，沒有發出一點聲音，船是越大越平穩，這條船並不算大，所以多多少少能感覺到海浪帶動著的搖擺，但完全在可以承受的範圍之內。

“你在緊張。”姑娘趴在原景旁邊，手裡拿著一個啃了一半的桃子，她的嘴裡仍在咀嚼著，一副雲淡風輕的口氣，海風將她的頭髮吹起來，有時會打到她臉上，她還要費力的不厭其煩的將它們別到耳後，就像是一個熱愛大海的女人，天真又固執的看著深沉的海水從船邊劃過，讓人無法想象，她可以將刀子捅進人的胸膛，就像是捅進棉花裡一樣平靜。

“我想見到他，又怕見到他。”原景不由得嘆了一口氣，十多年過去了，幾人都不再是以前的樣貌，見面之後有會是怎樣的酸楚，想見到他了解這些年究竟發生了什麼事情，卻又怕他打破自己這麼些年的認知，自己一直堅持的真相。

“你希望他好一點還是慘一點？”姑娘歪著頭，又啃了一口桃子，等著原景的回答，她吃東西的時候嘴都是閉著的，總覺得露出食物和牙齒的咀嚼是沒有涵養的動作。

“他是我姐夫，我們以前關係很好，他這麼多年在顧冥則手裡，我理應希望他過得舒坦一點。”原景有些心虛的瞟了姑娘一眼，看見她撲哧一笑，眼睛都彎了起來。

“那我告訴你，你大可放心，他過得並不好。”姑娘頓了一下“是很慘。要不要我先跟你說一下，免得你到時被驚到？”

“你知道？你見過他？”原景詫異的睜大了眼睛，卻輕輕地咬上了嘴唇，說明他在緊張，他想聽。

“我當然知道，你們族人都這麼好看。他也是，非常英俊，也很成熟。”姑娘眯著眼睛回憶。

成熟與否原景不知道，因為當初姐夫也只不過是個少年，但現在想他的相貌，的確是很英俊雖然當初的穿著略顯土氣。

“他瞎了，是顧冥則弄得，因為不喜歡他仇恨的目光，而且一個瞎子似乎更好擺佈一點，也不用擔心他逃跑。他的眼睛還是很漂亮，像湖面一樣平靜柔和，看到他的人都會被他吸引，可他眼裡從來都沒有別人。”

原景已經情不自禁的攥緊了拳頭，心底湧起一陣寒意，如果顧冥則喜歡姐夫，像顧斷喜歡祁天一樣，又怎麼忍心做這麼殘忍的事情。

“顧冥則會命令他做很多事情，很多……不好的事情，但他最終還是順從了，在顧冥則用他妻兒的性命相要之下，真可憐，他甚至不知道他妻子香消玉殞兒子亡命天涯的事情。”

“姐夫……”原景感到自己的牙齒都在顫抖，海風顯得越來越涼，甚至有一種刺骨的錯覺。

“有時候他就像木偶一樣，真不知道顧冥則強留著他有什麼意義。”姑娘無奈的搖了搖頭，她也感覺到有一絲冷，海風將她的衣服都吹了起來。

“那你……為什麼要背叛顧冥則。”

“我原本是要那麼過一輩子的，我是一個殺手，除了殺人我什麼都不會幹，而且我也喜歡刺激充滿挑戰的生活，所以一輩子跟著顧冥則是個很好的決定，為他做事，也受他庇護。用實力說話是我的信仰。但是……我懷孕了。我所有的信仰都開始崩塌，我開始有了牽掛，那個與我血脈相連的生命是那麼脆弱，他還在我肚子裡沒有成形，他無法保護自己，就像那些普通人面對頂級的殺手，我開始像所有母親一樣，我幻想著他的未來，可我知道如果我一直這樣下去他就沒有未來。我甚至喜歡上縫紉和烹飪，閒暇時候我會學一點，我拿慣了槍，不會用針線和廚具，所以現在也做得很難吃。但是他爸爸還是會吃完，我知道我們都在努力習慣一個新的生活，一個我們希望那是我們下半輩子的生活，都是因為這個生命，他將我們的軌跡完全改變了，可我們不會後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