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葉靖心抬頭,一雙眼睛淚水汪汪,模糊了視線,他抿著唇不說話,因為知道說也沒用。
高拓樹轉一下眼,看到了也不為所動。
這個世界不相信眼淚,何況是人!
高拓樹出門了,葉靖心半身靠在床頭,默默垂淚。
他環顧一下空蕩的房間,細微的灰塵在陽光中跳舞,心情愈加悲切,“我在哪……被人綁架、販賣,又被人買回來,這些人究竟還要對我做什麼……昨天只是說晚上要參加學校的聖誕晚會,沒說要在外留宿的,不知伯父他們有沒有找我……根本一點都不在乎吧,以為我悲傷過度,耍性子跑去哪撒瘋了,甚至認為我自殺了,反正我只是個麻煩……如果找的話,有沒有報警,就算報警,警察也要等一段時間才受理,那時我又會在哪裡,還活著嗎……聽剛才那人的話,性命暫時沒有危險,但被銬在這裡……可能還會被賣,要償還一千萬……一千萬啊,被綁匪販賣時是八萬,最後變成了一千萬,漲得比股票還快,呵呵(苦笑)……我已經一無所有,要還到何時……昨晚那幫綁匪是什麼人?聽那些話,他們很有可能就是害死哥哥的兇手,誰是幕後黑手,還要將我趕盡殺絕。哥哥……”
心臟開始抽痛,痛得他快無法呼吸,淚水不斷溢位眼眶,在白淨的臉上肆虐縱橫。
“哥哥……我好想你,我想和你一起……嗚嗚……為什麼不帶我走,為什麼留下我一個……哥哥……”他把臉埋進被子裡,盡情地痛哭流涕,絲質的被子把不斷湧出的淚水吸收殆盡。
葉靖心哭累了,慢慢轉成低聲抽泣,肚子不爭氣地打起小鼓來,“咕咕咕”叫得特別響亮。他用被子抹抹眼淚,疲憊地抬起頭望著那些食物,揉了兩下眼睛,伸手拿過。——既然還會給我食物,這個男人除了狂暴,應該沒有壞得徹底。
葉靖心把麵包吃掉,喝了半瓶水,呆呆地仰望天花板,接著胡思亂想:現實、未來、命運……除了胡思亂想,什麼也做不了。
高拓樹去到辦公室,韓中原已經把葉靖心的資料放在了桌面。
坐在舒服的轉椅上,手拿資料,只大概瀏覽了一下那些文字:葉靖心(哼,還真叫葉靖心,忒娘氣的名字,註定被賣!),十九歲,音樂學院大二學生,主修鋼琴(鋼琴?),家住S市梅花區,家裡經營藝術品,父母一年半前死於車禍,一個月前兄長葉靖龍被人誤殺致死(誤殺?),葉家所經營的藝術品公司因故破產,目前寄住在伯父葉宇泓家,昨晚被綁架販賣(注:綁架和販賣者身份目前均不明)……
還沒看完,高拓樹就把資料扔回原來位置,這樣的事例他已看過不下百個,膩了。悲慘的故事看多了,並且是活生生髮生在眼前,人也就麻木了,就像醫院裡見慣了生死的醫生,習以為常。
高拓樹不用動腦子都能知道,這世上的陰謀大多隻為兩個字——利益。所以那些綁架販賣者根本不用去查,因為事不關己,他只要維護自己的利益就行。
再想一下葉靖心那張臉,美則美矣,不過沒有美到能讓他高拓樹心動,而且一看這小子就是個軟草莓,中看不中用,被人吃幹抹淨之後隨手就扔的那種,花點錢就不會有後顧之憂,這種人多的是了。在高拓樹生活的世界,別說買個人,連人的貞操和尊嚴都是可以花錢買到的,關鍵是看你出多少錢了。
高拓樹當然是喜歡美人的,而且還得是美男,不過他只喜歡有骨氣的美人,那種徒有其表、一捏就碎的玻璃人,完全不入他眼。要想得到一個真正的美人,也是得費工夫的。世間美好的事物經不起折騰,漂亮的人也一樣,折騰那麼兩下,就殘了,像一個知道了結局的故事,讓人完全提不起興趣,過程什麼的,誰在乎啊?
可惜人也有看走眼的時候,葉靖心不是一味軟弱的人,他有自己的原則,他很倔強,至少在失去父母后,他成長了不少。只是他還沒從失去兄長的悲痛中緩過來,他也知道自己的脆弱,也知道憑自己的力量完全無路可走,更沒想到遭遇了這樣的事。只因世間陰謀大多接二連三,為的是斬草除根。
高拓樹摁一下辦公電話,說道:“中原,進來。”
“是。”
沒一會,秘書韓中原進來了。這男子年約二十五六,長得一表人才,鼻樑上架著副金屬細框眼鏡,鏡片後的那雙眼,閃著智慧的光。“高董。”
高拓樹指指桌面上的資料,“替這小子定個還錢計劃,賣身賣藝都好,讓他十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