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綻是難免了,鞭痕密密麻麻,背部,臀部尤為嚴重。
上過藥,掉上消炎水,醫生安頓白音,“千萬別洗澡,別觸碰傷口,睡覺最好趴著,等藥水幹了,在蓋被子。”
白音望著窗外的漆黑一片,稍稍抬了抬胳膊,還能動,只是使不上力,“幾點了醫生?”
“3點。”
“醫生可以借我手機用一下嗎,我想和我阿爸抱個平安。”
“這?”
“不可以。”天少推門而入,看白音一。絲。不。掛趴在床上,擰眉,“他怎麼不穿衣服?”
“藥水沒幹。”醫生說,“你最好給他準備一身寬鬆的睡衣。”
“沒有。”天少冷冷瞄了白音一眼,“讓他光著吧。”
王醫生是天少的私人醫生,看著天少長大,知道天少的秉性,但他一直不認為天少有多十惡不赦,在他眼裡,天少只是個調皮搗蛋的孩子,“小天讓他給家人報個平安。”
“不行。”不是天少無情,是天少覺得白音太詭計多端,怕白音玩兒什麼花樣。
王醫生無奈地嘆氣,“哎,那我走了,明天再來,不要讓他吃辛辣的食物。”
天少同王醫生一併走出去,臨走時天少說,“給我老實點兒,要不然我還他媽抽你。”
白音拔掉針頭,撐著床慢慢起身,是可以動,但全身發軟去個廁所都歹扶著牆,思緒也停滯了般,懵懵沉沉,巴圖焦急的臉龐潮水一樣湧來,白音使勁捶打自己頭部,告訴自己冷靜。
白音當初不是沒懷疑過那倆人,正因為懷疑了才沒把東西帶去,但白音還是存著天少近日未曾找他麻煩,或許早放手了的僥倖心理,決定一試,如果人沒問題,再回家把東西拿過來。
白音知道他又失策了,那傢伙一直沒放手,抓不住他的犯罪證據,也會用其他方式對付他。
早上六點,管家把飯端了進來,要說天少有多記仇,看白音的飯菜就知道,一盤涼拌土豆絲,管家說,“你吃吧,小天說味道不錯。”
“能給我件衣服穿嗎?”白音問。
“小天讓人去準備了,一會兒拿來,現在我看看你的傷口。”老管家撩開被子瞥一眼,不由地打了個冷噤,鞭痕密密麻麻縱橫交錯,加上剛才擦的紅藥水,真是瞧著沒一塊兒面板是好的。管家是虔誠的基督徒,心裡默唸阿門,上帝請寬恕小天的罪行,嘴上說,“其實小天就是任性點兒,心不壞,過幾天他會放你走。”
白音說,“請轉告珏伏天想要東西,馬上過來。”
天少來的很慢,雖然他就住在白音隔壁,因為天少聽完管家的話,思考了良久,白音交出東西,他該怎麼辦,真把白音送進大牢還是放人走,反正留著是說不過去了,畢竟打也打了,氣也出了。
思量過後,天少決定只要白音給他道個歉說些軟話,這事兒算翻片了。起身那一刻天少在心裡感嘆。
自己真他媽的善良!
天少來時,白音已穿上了寬大的絲綢睡衣,有多寬大,上衣能裝下兩個白音,褲子白音一動馬上能自動禿擼下來。
白音立在床邊,手抓褲腰,有些狼狽,天少進來一瞅,心裡瞬間舒服多了,嘴角蔓上勝利者的笑容,天少問,“知道錯了?”
“你送我去坐牢吧。”白音說的很平靜,因為巴圖說了,他坐牢他賠著,竟然這樣,還怕什麼,“你的物品我馬上可以回家取來,不過我要先打個電話。”
“你說什麼?”天少骨子的那份陰狠莫名的浮了上來,心道,真是給你臉了,不識抬舉的東西,你想吃牢飯,也歹看本少爺有沒有那個心情給你送進去,“物品我不要了,你就在這兒等著一點兒一點兒老死吧。”
白音攥著絲綢睡褲的手不易察覺的緊了緊,“你究竟想怎麼樣?”
天少低頭戲謔一笑,歉意地聳了聳肩,“不知道。”
“不知道?”白音眼裡的那份狠戾也瞬間蔓了出來,殺人不過頭點地,如此咄咄逼人,實在超出他的忍讓範疇。
“是啊,不知道,哎,真的好苦惱。”天少在地毯上邊走邊真苦惱地思索,那神色說不苦惱都沒人信,“你說我該把你扒皮扔出去,還是把你煮了,吃掉。”
“你隨意,讓我先打個電話。”此刻白音只知道巴圖找不見自己一定急瘋了。
“想打電話?”天少轉身就是一拳頭,“下輩子吧。”
“你!”白音倒在地上,緊閉著眼,胸腔劇烈地起伏著,不是疼,完全是氣急攻心,因為天少這一拳並沒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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