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簾說,“過年了。”
“哎!”梁志成說,“你每年都去,不好。”
天少閉上眼,沉聲道,“開車吧。”
路上與前幾天的繁鬧形成鮮明對比,別說車,人都很少,走到市中心,梁志成下車,買了幾個禮盒,將車開到一片破爛的平方前,替天少開啟了車門。
天少下車,和梁志成走了一節土路,推開了一戶人家的門,屋裡沒人,地上堆了許多木柴和炭,爐子大概是剛點著,徐徐地往出冒著青煙,單人床上的被褥散發著惡臭,床一旁擺著鍋碗瓢盆,案板上有切好的肉和菜。
梁志成放下禮盒,環視一週說,“受不了的話,我們出去等。”
天少搖搖頭,站在爐子跟前抽菸,片刻有一手提豆腐的男人走進來,梁志成注視著一頭亂髮,棉襖上到處是洞,大冬天只穿雙布鞋的男人,心裡哀苦的想,也不知道是幾天沒洗臉,黑成那樣。
男人身上一股餿味兒,看到家裡來了人,拿起地上的掃把,狂打打梁志成的頭,梁志成抱著腦袋跑了出去。
“嘿嘿嘿!”男人扔了掃把,瞅著天少傻笑,“我給你做飯。”
天少手中的煙不斷丟掉再重新點燃,男人的臉不斷回頭望著天少傻笑,天少冰冷肅穆的神色,讓男人停住了切豆腐的動作,他滿是汙垢的手,伸進口袋,掏出幾塊兒糖,把其中一塊剝開,杵到天少嘴巴里說,“吃,好吃,甜。”
天少含到嘴裡,嘎嘣嘎嘣咬碎,男人笑著繼續手上的動作,把豆腐,肉,白菜,扔進鍋裡,男人走到床邊,在床上的一堆破衣爛衫裡,找出件還算乾淨的爛布,小心翼翼鋪整齊,推著天少坐在上面。
天少狠狠吸著煙,望著那男人,看天少臉色陰沉,男人說,“不髒,白白的。”
天少深吸了口氣,就是這樣,來了明知道是一種痛苦,可他每年還是控制不了自己的腳步。
也不知道那菜和肉熟沒熟,男人拿出碗和鏽的不成樣的勺子,撈出一碗,遞給天少,然後男人爬到床底,翻了半天,找出雙一次性筷子,懟到了天少碗裡,“乾淨,乾淨的,吃。”
天少低著頭,狼吞虎嚥,吃完了碗裡的東西,不是這飯有多美味,天少怕,吃慢了,會吐出來,可他還是吐了,一出門,天少吐的天昏地暗,淚液都跟著胃翻騰的溢位了眼角。
梁志成早準備好礦泉水和紙巾,等在門外的不遠處,天少手扶牆,彎著腰,梁志成不停拍他的背。
“好了,吐出來就不難受了。”
天少擺手,意思是他沒事兒,接著又哇一口嘔了出來,梁志成趕忙擰開瓶蓋,把水放到天少手中。
漱過口,擦了擦嘴角,天少恢復本色,和梁志成走到路口,上了車,梁志成說,“伏天,他傻了,你後悔嗎?”
天少望著那條長長的土路,“不後悔,因為得到的,比失去的要多得多。”
手機嗡嗡地響,天少沒接,依舊望著那條土路,望著男人出來,望著有幾個小孩,往男人身上丟石頭,再望著男人手舞足蹈,嘻嘻地笑。
“別看了伏天。”梁志成不知該說什麼好,直感覺眼睛酸得難受,“手機響了。”
天少接起電話,眼睛一直盯著又坐在土路上晃腦袋,傻笑的男人,結束通話電話天少說,“開車吧,去南邊兒。”
梁志成心道,總算能走了,在不走他真要哭出來了,開了10幾分鐘,梁志成踩了剎車,天少搖下半個車窗,有一帶墨鏡的男人,走到車旁,指指身後的小姑娘說,“天少你看行嗎?”
天少瞟了一眼,小姑娘戰戰兢兢站在那兒,頭也不敢抬。
帶墨鏡的男人呵了一聲,“抬起頭。”
“行了,你也別吼她了,長什麼樣無所謂。”天少問,“多大了?”
帶墨鏡的男人信誓旦旦道,“絕對未成年天少,14。”
天少又瞅了眼小姑娘,“是自願的嗎?”
“天少你放心,是自願的,她媽住院了,急需要錢。”
“藥呢?”
帶墨鏡的男人掏出一小包東西給了天少,“天少這可是猛藥,別讓他吃太多;不然我怕小姑娘被玩兒死。”
“晚上9點把人送到公館。”天少話剛說完,車就嗖地開了出去,梁志成說,“我看不下去了伏天,你真要這麼做嗎?”
“不然呢?”天少理所當然道,“這是最快最有效的辦法,□□未成年,加上我在上面說幾句話,再找些媒體渲染,估計白音不做個10年20年是別想出來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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