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錯。”
他扶著沙發扶手要站起來,嚴冬趕緊探身攙他,一邊叫他搭著自己的手一邊道:“根叔,您別站,坐著就行。”
胖根叔年紀大了,身體又胖,站一起坐一次就要搞得氣喘吁吁,嚴冬實在不敢叫他勞頓。
更何況胖根叔救過他和杜三的命,嚴冬對他怎麼仔細小心都不為過。
胖根叔沒聽他的,借他的力站了起來,舒展了一下筋骨,笑道:“坐久了,骨頭都軟了,還是站站走走好。我看你這外頭景色不錯,來吧,咱們出去散散步?”
嚴冬頷首一笑:“那我扶著您。”
這外面的景色還真是不錯,樹木蔥鬱百草向榮,放眼望去,一片深綠中還點綴著不知名的紫紅色小花,看得人眼前一亮。
胖根叔走不快,扶著嚴冬的胳膊一步步挪,十分鐘走不上一百米。嚴冬很有耐心地陪在一旁,聽他點評綠化工作哪裡是亮點哪裡仍可改進,口中不住表示贊同,直附和得胖根叔說不下去,氣氛冷場。
胖根叔大概一生少遇這種尷尬,胖臉都耷拉下來幾分。嚴冬看著他這個樣子心裡好笑,直言道:“根叔,我記得您可是個快言快語的人。”
胖根叔無奈地搖搖頭,笑道:“唉,我實在是不知怎麼跟你開口。”
“根叔,我知道您要跟我說什麼。”嚴冬道。
胖根叔雖然早就不過問江湖事,好歹也是謹義幫的叔伯輩人物,對謹義幫的忠心那是毋庸置疑的。自己如今跟石諾聯手將謹義幫逼得風雨飄搖,他坐不住了也是正常。
只是……
“胖根叔,您來找我這件事,葉香山知道嗎?”嚴冬問。
胖根叔停下腳步,只走了這幾步,他脖子上已經積出虛汗:“我沒告訴香山。嚴冬,我的來意你肯定是誤會了,謹義幫從成立到現在已經二十多年,香山不是無能之輩,我用不著替幫會求情。我是為我自己來的。”
嚴冬微微意外:“您要……”
“我自己在家裡想了好些天,石諾狼子野心,他反水很正常,可你要反水,我卻不能理解。”胖根叔微微蹙著眉頭,“香山待你雖說不是恩重如山,但也不薄,石諾究竟許了你什麼好處,你要反過來對謹義幫趕盡殺絕?”
“他沒有給我任何好處。”嚴冬坦白道。
“那你究竟為什麼要跟謹義幫為敵?”胖根叔的眉毛緊緊地擰在一起,試探道,“難道真是因為三號倉庫那件事?”
嚴冬牙關一咬,沒有回答。
子青在三號倉庫圍堵他們的事第二天就傳遍本市黑道,同時自己宣佈與謹義幫決裂。道上都傳言,是程子青壞了規矩對兄弟下手才寒了兄弟的心,只有他知道,這不過是個導火索而已。
哪怕子青不拿老九下手,也會有別的事來做這個讓自己爆發的契機。
時間問題而已。
胖根叔等了一會兒,不見他回答,只見他盯著不遠處一朵小花出神,便知道自己十有□□是說對了。
他是明眼人,當初子青到他那裡為嚴冬求情的時候,他就已經看出不對勁。
子青那麼一個冷心冷肺熱火爐都捂不熱的孩子肯為誰擔心過?
他要是但凡有一點點疼人的心思,也不會晾著葉香山晾了這麼多年,哪怕人重病都不肯松個口。
可他卻一大早堵在自己門外,好話說盡求他去救嚴冬一命。
嚴冬對他那更是不用說,一聲令下,頭交出去都不肯眨眼。
所以嚴冬會反水,癥結絕對出在程子青身上。
“嚴冬,不知道你聽沒聽說過,”胖根叔緩緩道,“謹義幫有個規矩,龍頭不在的時候,就由叔伯推舉出個主事的人代管。這人做出的每個決定,都必須事先報告給各叔伯,經由叔伯同意後,才能執行。”
嚴冬點點頭,他畢竟曾是謹義幫高層,這個規矩還是知道的。
“香山不在的時候,叔伯們就預設是子青管事。他很守規矩,每個決定都會事先告訴我們這些叔伯知道,完成的進度和結果也會一一向我們彙報。”胖根叔說,“可三號倉庫出事那天,我們這群老傢伙卻沒一個人收到子青的通知。”
嚴冬心裡猛地顫了一下:“您什麼意思?”
“我沒什麼意思。”胖根叔道,“咱們都知道,子青做事謹慎,很少有忘了什麼的時候,但也不代表,他就不會忘。嚴冬,孰是孰非我不評論,免得你說我為謹義幫求情。可胖根叔活了這些年,經驗總是比你多一點,還是要勸你一句,誰是真對你好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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